“夠了,平澤!”
真人又是一聲斷喝,這一次里面蘊(yùn)藏著怒火,張平澤的手握的更緊了,內(nèi)心掙扎后眼睛一冷,劍對著白小雨就刺了過去。
天色突然大變,云中雷光閃爍,隨著一聲龍嘯,一條雷龍從天而降將張平澤擊倒在地。
“看來真人在門中威信不足啊?!?p> 半空中一人踏云而來,正是玄天宗老祖莫茍。
“你要如何?”
真人沖著莫茍說道,言語中多有不解。
“白小雨畢竟還是我玄天宗的長老,我當(dāng)然要管。”
莫茍真誠的說道。
“你要教她修煉?”
“不教?!?p> “那你是何意?玄天宗的人知道白小雨對他們多重要么?”
“他們不需要知道這件事。”
“好一個不需要,你莫茍倒是想的開啊?!?p> 真人譏諷道,不過他低頭看到下面武當(dāng)門人看張平澤被擊倒,都在都看著張小雨,準(zhǔn)備伺機(jī)而動。
真人嘆了一口氣,身形直接原地消失,接著憑空出現(xiàn)在了張小雨的面前,手指聚上神力開始在白小雨的身上擊打著,隨后伸手從白小雨的頭頂抓出了一根閃著金光的,宛如泥鰍一般的東西。
白小雨能明確的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有東西在碎裂,還有有東西被抽離了出去。
“我已經(jīng)毀了她的筋脈,抽了她的靈根,她此生再也不能修煉,你們放心了吧。”
真人沖著武當(dāng)門人說道,語氣中帶著無奈與憤恨,好像做這件事不是他的本意,是被逼迫的一樣。
“玄祖仁慈!”
眾人跪下,眼神炙熱。
莫茍看著真人的眼神,充滿了可悲。
“此事已畢,放了我門人?!?p> 莫茍沖著真人說道,不容反駁。
“此事已畢?你傷我門人的事怎么算?”
真人斜眼看向莫茍,修仙門派中有兩個宗門最護(hù)犢子,第一個是玄天宗,第二個便是武當(dāng)。
“那就請真人賜教了。”
莫茍低頭拱手,身后雷光閃爍,白小雨不可思議,見到蘇秋都說要逃跑的莫茍,居然現(xiàn)在和輕松秒殺了蘇秋的武當(dāng)玄祖對峙。
“師父啊,真人就這脾氣,你別和他一般見識,真人你道個歉就完了,不至于這么劍拔弩張的。”
“對,你說咱們打什么,玄天宗、武當(dāng)同氣連枝的咱倆宗門還是親家呢?!?p> 天空突然出現(xiàn)了一男一女兩人,全都是御空而來,他們臉上雖然掛著笑,但天上的雷光好像更盛了。
這二人正是莫茍的徒弟,但也是修仙委員會的成員。
真人看著兩人到來,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和他們二人動手,的確占不到便宜,想到這真人冷哼了一聲對著下面人說道。
“走!”
眾人點頭,雖然白小雨沒死,但是已經(jīng)被真人壞了根基不能修煉,這也算完成了目標(biāo)。
便再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扶著張平澤便離開了此地。
看著武當(dāng)離開,莫茍低頭對著下面的游荀和阮嬌兒說道:
“如果想保她周全,以后就不要見她了?!闭f完自己也轉(zhuǎn)身離開。
“你沒事吧?!?p> 游荀被放開,趕緊跑過來把白小雨翻來覆去的看著。
白小雨沒有說話,張開手臂抱住了游荀。
“沒事了,沒事了?!?p> 游荀輕輕的拍著白小雨的后背,安慰著。
蒼啷一聲脆響,白小雨拔出了游荀背上的長劍,然后離開了他的懷抱,一步一步的走向被這一切嚇的傻在了屋子一角的白烏。
“你要干嘛?我是你叔叔!”
白烏看著白小雨過來,轉(zhuǎn)身想跑,卻被阮嬌兒攔住了去路。
“你不配?!?p> 白小雨冷聲說道,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切她受夠了,她看來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亲约好媲斑@個人。
湛藍(lán)色的寶劍淹沒在白烏的胸膛,他還想說點什么,但是對空氣的渴望戰(zhàn)勝一切的理智,他現(xiàn)在只能大口大口的吸氣,然后從胸膛上帶著鮮血把氣噴出。
“我雖然被毀根基,但我發(fā)誓,終有一日我白小雨成神,第一個便要滅了武當(dāng)!”
白小雨知道自己被抽取了靈根斷了筋脈無法修煉,但她還有系統(tǒng),一個看起來不受任何人任何規(guī)則制約的東西。
“小雨?!?p> 游荀想說點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指決掐動,一道天雷瞬間把白烏燒盡。
“荀兒,先回玄天宗?!?p> 阮嬌兒沖著游荀說到,她現(xiàn)在內(nèi)心里有很多疑問急需莫茍解答。
“小雨,跟著我們一塊回去吧?!?p> 阮嬌兒說道,雖然莫茍說讓他們離白小雨遠(yuǎn)一點,但阮嬌兒向來不太聽別人的勸。
“師母,你們先回去吧,我要先葬了一位朋友?!?p> 白小雨對著阮嬌兒說道,她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顆系統(tǒng)給的還生丹,我想給蘇秋試一下,但是現(xiàn)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蘇秋可能會復(fù)活。
“好。”
阮嬌兒看著白小雨說道,現(xiàn)在白烏已死,武當(dāng)眾人已經(jīng)退去,白小雨還是很安全的。她現(xiàn)在急于回玄天宗問明白一切。
游荀感受到了力量差距的無奈,自己雖然是個天才但還是太弱了,弱到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現(xiàn)在他急于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幾人走后,整個靈堂里只剩下了白小雨一人,她有太多的疑問,比如剛才那女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唱著娘的歌謠?為什么武當(dāng)大能會毀自己根基甚至還想殺了自己?
但是此刻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復(fù)活蘇秋,在這里肯定不行。
現(xiàn)在的蘇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小狐貍,白小雨抱著他走出了靈堂。
“小雨,剛才你跑哪去?我找了你半天?!?p> 孟安柔說道,剛才有人喊房子塌了,大家便往外跑,她本來想看著白小雨,結(jié)果被擁擠的人流推攘了出來,當(dāng)然人流里也有武當(dāng)?shù)恼J(rèn),他們在清場。
“事情都解決了?!?p> 白小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擦干了眼角的淚痕,然后告訴孟安柔白烏追殺自己的事情暴露逃跑了,當(dāng)孟安柔問起她抱著的小狐貍的時候,她還是流出了眼淚。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p> 白小雨告別了孟安柔,抱著蘇秋走進(jìn)了自己本來的家,在記憶里爺爺還活著她還是白家大小姐的時候的家。
他把蘇秋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后掏出了口袋里的還生丹放入了蘇秋的嘴里。
只見還生丹入口即化,頃刻間蘇秋身上那因為失去生機(jī)而變得灰暗沒有光澤的毛發(fā)從新?lián)Q發(fā)出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