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岑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灑金丹所用的白子須所蘊含的靈力雄厚,而灑金丹作為突破用的丹藥,藥效也比一般七品丹藥效要高上兩三倍!
林千岑心中立馬做好了打算,既然七品丹藥在這里這么稀缺,不如自己加一兩味藥,再將之煉化為兩粒七品丹藥。
一粒自己療傷用,另一粒賣了,也可在這發(fā)第一筆橫財了。
想到這里,她立馬進(jìn)屋取了紙筆,在紙上涂涂畫畫的好幾張,紫晨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這個新主子究竟要干什么。
結(jié)果就看她涂涂畫畫的,不過她畫著,紫晨的眼神忽然有些古怪。
“你看看我畫的這五種藥草,你認(rèn)識哪個?”
林千岑停筆,拿起了桌子上的幾張紙,把畫都交給了紫晨,可這個丫頭左看看,右看看,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呢。
林千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大概猜到了,“一株也沒見過是嗎?”
“也、也不是...”小丫頭皺著眉,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千岑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小丫頭終于開口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了:“這幾種草藥,確實沒見過,可這個...”
紫晨從中間挑選出來的是一種看起來與雜草一樣的藥草,可能唯一的不同便是,這種草藥的根上布滿了密刺。
“這個,很常見啊,我們銀月城后面的多喜山上長滿了的!”她說的時候還是有些中氣不足。
畢竟林千岑要煉七品丹藥,總不會是要野草煉吧?
林千岑聽到后大喜,趕忙又問她:“你可看清楚,這草名為龍穴草,看起來與一般小草一樣,可根卻不同,你莫不是將之當(dāng)作那遍地都是的小草了?”
可紫晨再三查看,還是確認(rèn)的:“小姐,奴婢確認(rèn)的!就是這草與咱們院兒里的小草根部不一樣,奴婢才記得特別清的!那根上的刺,可是刮在了手上,可疼了呢!”
這回林千岑是真的開心了,想煉藥就有藥草,還有比這更開心的嗎?
況且龍穴草還有其他妙用,她能在這兒找到龍穴草,當(dāng)真幸運!
“太好了,有空我們便去把那些全都收入囊中!”
聽她這么說,紫晨反倒是疑惑了:“小姐...這些藥草,能給您換回七品的丹藥嗎...”
在她看來,這些草長的漫山遍野的,能值幾個錢?
林千岑聽她這么問,搖了搖頭,回道:“不能。但它可以與灑金丹一起煉化成兩粒紫金培元丹,屆時我服一粒,還能再剩下一粒!”
“這可太好了!”紫晨高興道歡呼,可是隨即她便想到了什么,垮著臉問她:“您這是已經(jīng)把大賽獎品據(jù)為己有了嗎?可是沒有那丹藥,小姐你還怎么修煉???沒辦法修煉,又怎么可能拿到榜首呢?”
林千岑笑而不語,卻沒將到底她為什么篤信自己能拿到榜首告訴紫晨,只是告訴她:“你且拭目以待吧?!?p> 她林千岑厲害的,從不是功力多少。
品級的高低,對她而言,根本無足輕重。她所修煉的心法,本就是難得的以錘煉精神為主的功法,加之她五火靈根早在地府那漫長的歲月中被錘煉成了地獄火之靈根,無視品階,她都能斗上一斗。
修復(fù)經(jīng)脈,不過是讓她現(xiàn)在不那么痛罷了。
林千岑知道她就算跟紫晨講了這些,她也未必能聽懂,索性就不講了,繼續(xù)讓紫晨給她說著原主的情況,她的記憶太過破碎,很多東西都連不上來。
一番對問下來,林千岑才明白原主,也就是那銀月城蘇家的大小姐,蘇折安,有多悲慘。
“原來現(xiàn)在我是有家不能回?。俊绷智п恼Z氣帶著嘲諷。
為什么有家不能回?還不是因為蘇家怕蘇折安與凌子衍的婚事既得罪凌家,又得罪南宮家,偏偏蘇折安又不肯退婚,那蘇家人竟然直接將她趕了出來。
蘇折安的父親原本是蘇家家主,卻在一次與妖獸的戰(zhàn)斗中喪生,蘇家的大權(quán)便落入了蘇折安舅舅的手里,本來她被測出雙靈根時,她那舅舅可是天天捧著她啊,銀月城大小家族都得來巴結(jié)她。
可如今呢,林千岑看著這個城郊里破落無人的莊子,當(dāng)真像個囚牢。
紫晨也覺得她家小姐可憐,如今想起蘇家對他們做的一切,竟也覺得恨得牙癢癢!
“太可惡了!小姐好歹是蘇家的大小姐!蘇家主原先在世時,誰不對著我們恭恭敬敬的!那可是念氣三層的修士!比之銀月城城主,那也只差一層的修為!”
紫晨的眼里充滿了自豪,林千岑見狀也不好意思開口吐槽,不論是練氣、修氣還是她覺得厲害的念氣,在她眼里,都不過是修士入門罷了,這樣的修為,在他們天絕宗,連外門弟子都不夠資格。
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已經(jīng)足以問天道的修為,如今還要跟一群練氣、修氣層的小娃娃斗,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為老不尊了...
林千岑想著,忽然又感到全身經(jīng)脈寸斷的痛,那種如同千萬只螞蟻噬咬的苦,才讓人覺得難耐。饒是她這個活了千年的老古董,也得疼的擠兩滴眼淚下來。
紫晨一看林千岑不對,嚇的在一旁趕忙斟茶倒水的,又讓她休息,又開始責(zé)怪都是她的不好,小丫頭說著說著,又啪啪的掉眼淚下來。
林千岑頭疼的捂著自己的腦袋,只覺得紫晨現(xiàn)在叫的是比自己還疼。
她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到口里就突出了一口黑血來,紫晨見狀更是害怕,哭著喊著求她別死,要把自己攢的所有銀子都去請大夫。
林千岑真的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重感情。
不過她現(xiàn)在的情況,頂多吐兩口血,疼一陣子,也沒什了??蛇@小丫頭在身邊,她倒是覺得更疼了。
“那個,又餓了?!绷智п难劾锉揪蛶е鴾I花,現(xiàn)在楚楚可憐的看著紫晨,那還在哭著抹眼淚的紫晨還在擔(dān)憂的看著她,可一想到人一虛弱就得補啊,她就立馬來了動力,打算就去廚房里把什么好的都給林千岑給做了。
看著紫晨著急忙慌的跑了,林千岑這才松了口氣,自己拖著疼痛的身子躺在了榻上。她在想,自己今后究竟要怎樣。
若是幾千年前,剛到地府時,她心中還有口怨氣,要能重生,恐怕她必手持利刃回去復(fù)仇。
她不曾騙紫晨,她真的是掌門,還是冠絕大陸七大洲的三大頂天門派,天絕派的掌門。
可那又如何,她還不是被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所害,最后死不瞑目。
可千年已過,恐怕哪個曾經(jīng)令她肝腸寸斷的男人,要么飛升了,要么入了黃土。她又何必與那些小輩們再爭呢...
可是...
她忽然下定了決心,再回天絕派看看。那是她父親死前托付給她的遺愿,那些曾經(jīng)在背后始終守護(hù)著她的人,她應(yīng)當(dāng)去還了那些垮了千年的人情。
最要緊的是...她想回去,她想從他的后輩中重新知道,他過的最不幸福,他騙了她負(fù)了她娶到的女人,最后也成了他不愛的人。
她要回去,看盡他的笑話!
既然老天也給了她這一次重活的機會!她怎么也要瀟灑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