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校聽到,反倒是為難起來了。
他說:“好的材料,我拿不出來。”
林千岑不管他怎么說,繼續(xù)誘導(dǎo)著他:“你要修陣,不備材料?不用太名貴,若能剩下些什么,我們隨手就收了?!?p> 她就差直接把空明石直接掛嘴邊了!
林校糾結(jié)到眉毛都擰在了一起,他雖是修士,但一聲戎馬沙場,并無太多家產(chǎn)。
所以向金元寶買天才地寶時,也基本上是沒有盈余...
除了...
“我這邊最多還剩些空明石來了...”
他說空明石時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來,因為空明石這玩意,實在算不上貴重來。
林千岑假意思考,又問林校:“剩多少?”
“五六十十個?”林校不確定道。
林千岑直接就說:“那不管剩下多少,都給我?!?p> 聽起來有些獅子大張口,結(jié)果林校根本不在乎那些剩下的空明石,反而疑惑:“這玩意還有人要?”
“這玩意你不也用嗎?”林千岑的反問直接堵死了他后面想問的話...
索性他也不問了。
眾所周知,所有的符陣師、煉丹師還有鑄劍師,都是奇怪的人。
“先謝過了。我安排人帶你們?nèi)バ菹?。五日后我們加固陣法?!绷中5谝淮斡米鹁吹恼Z氣對林千岑講話。
林千岑點了點頭,也不多問,直接帶著“兒子”離開了林校的面前。
來到林校為他們準備的房里,林千岑問鶴川:“你怎么看?”
鶴川坐在凳子上,小腿連地都夠不著,雙腿搖搖晃晃的,可這個小孩卻是一臉的嚴肅。
他反問林千岑:“真不打聽清楚?”
林千岑卻說:“這院子,一股騷味。”
鶴川也抽動著鼻子好好聞了聞,補了句:“不是狐貍的味道。”
林千岑也聞出來了,于是說道:“你說有趣嗎?將軍府里來了黃鼠狼?”
這瑤都現(xiàn)在的情況越看越怪。
將軍府里有黃鼠狼妖,她不信林校察覺不出來。
而他的種種行為,又似乎是在隱瞞著什么。
鶴川問她:“會不會是那妖狐的手下?不過這妖狐為什么盯上了將軍之女?”
林千岑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猜不出來,然后才說:“進城時聽人議論,這將軍之女已有數(shù)月未出門了?!?p> 緊接著,林千岑又補了一句:“明日再出門,總能打探出些東西來?!?p> 鶴川一聽,就知道她要管這事。
“千岑?!彼鋈唤辛寺暤牧智п?。
林千岑疑惑的看向了他。
他卻說:“妖未必都是壞的?!?p> 林千岑一開始不明白鶴川的意思,于是只回答了他問的問題:“我知道。但此妖傷人無數(shù)了。”
緊接著鶴川又說道:“嗯,不過凡是不要先下定論?!?p> 林千岑現(xiàn)在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他還以為自己跟三千年前一樣傻,以為正義真的只有黑白雙面?
她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跟他說起了地府的事來:“你可知地府有陰陽卷?陰陽卷上,寫進人的善惡,判官們便是依此評判那人魂歸何處。我可不會僅憑一面之詞給誰定罪?!?p> 但是鶴川聽懂了她的意思。
鶴川現(xiàn)在看著林千岑,忽然有種老父親看著女兒長大了的感覺...
他甩了甩頭,趕緊把這個危險的想法甩出去,“嘿嘿,跟三千年前真的不一樣了。”他又恢復(fù)了往日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了。
林千岑想起他剛剛那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就跟以前父親訓(xùn)導(dǎo)她一樣,她忍不住就說到:“乖啦~為父給你買糖葫蘆?世俗的女孩子都愛吃糖葫蘆?!?p> 林千岑懶得理這個占便宜上癮的家伙了,聽到糖葫蘆,她卻想起了紫晨,也不知道紫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重生后認識的那丫頭,燒的一手好菜。我想她?!彼行╇y過。
鶴川立馬說道:“金元寶尋人很快的?!?p> 林千岑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吧,“睡吧。”她說。
結(jié)果話音剛落,鶴川就自覺地坐上床,畢竟他們兩個裝作母子混進來的,林校當(dāng)然只給他們安排了一間屋子!
林千岑看著不要臉的某人,直接勒令他睡地鋪!
鶴川則一臉驚訝的表情望著她,“欺負小孩?”
林千岑都要被他氣吐血了,“你也算?”
一個三千多歲的人了,為什么現(xiàn)在在她面前裝小孩?
鶴川摸了摸鼻子,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你我修仙之人!怎么一天就想著睡!打坐修煉吧你!懶死!”
說完他還嫌棄的看著林千岑,自己獨自打坐了起來。
林千岑氣笑了,“鶴川?脾氣大了?”
某人聽到她頗具威脅性的語調(diào),立馬學(xué)乖了,趕忙跳下床,拿著蒲團坐到了地上。
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林千岑見他那瘦弱的小身板,真讓他在冰冷的地上坐一晚上,她又覺得自己過分了。
但她怎么能嘴上認輸呢!
所以...她就是悄悄的挪了挪屁股,讓出了半個床。
鶴川見狀,立馬起身坐在了林千岑的身邊開始打坐修煉,什么話也不說,謹防激怒林千岑。
他就是懂得見好就收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