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吃呢...你呢?”沈湖風(fēng)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怕咕嚕聲太響,有損他翩翩公子的形象!
這皺著臉捂著肚子的樣子讓嚴(yán)菱歌失笑,“跟我來吧...廚房里還有點剩飯...”
“小姐啊...姑爺怎能吃剩飯,老奴這就去做,姑爺稍等!”張媽挽起袖子就進了廚房。
沈湖風(fēng)只好站在原地等待,吳媽又趁機和他說了會話,這才滿意地退了下去。
吃過飯后,沈湖風(fēng)和嚴(yán)菱歌一起送走了吳媽一行人,這才有功夫去取自己的東西。
“往回搬吧...”沈湖風(fēng)指著這里那里,吩咐樸明趕緊動手。
“這么多...何況今天天都這么晚了...”樸明有點不樂意:住這里多好,張媽做飯那么好吃...
“天再晚也得搬啊!”這房間跟嚴(yán)菱歌住的只隔了兩道簾子啊!實在是...
沈湖風(fēng)覺得自己就是只坐在這里都別扭。
“我去前面書房坐會兒,你今晚先將鋪蓋給我搬過去,還有,拿幾件衣服...”
沈湖風(fēng)站起身來,掀起簾子逃也似的出了正屋。
前面書房里亮著燈,里面卻根本沒有人。
沈湖風(fēng)進去坐在椅子里,盡量伸長了腿,放松的瞇起了眼睛。
這些天他一直在大牢里照顧那個少年,從少年嘴里知道,他名叫文六,家住城外果林山下的果皮村,就是山匪當(dāng)初劫掠殺人的那個村莊。
當(dāng)日文六醒來,求沈湖風(fēng)為他尋找自己師父的下落,他說自己和師父相依為命,從來沒有招惹過誰,不知怎么就惹來了黑衣人的追殺。
黑衣人來的那天,文六本來去了山上砍柴,回來一進門就察覺不對:師父向來愛整潔,有點小潔癖,大門口從來都是打掃得干干凈凈,而文六回來的時候,大門口四周都是雜物,連墻角的雞窩都被扔到了院子中間,幾只母雞正在四處亂跑。
“當(dāng)時我以為進了賊,拿著砍柴的斧子就往里沖,可是,還沒有跑出兩步,門后突然沖出來個黑衣人,拿刀就砍,我抵擋不住,被他砍傷,只好往外跑,想著進村里找人幫忙...咳咳咳...”文六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氣急的一陣咳嗽。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黑衣人還有幫手,他們兩個左趕右攔,逼得我只能往山上跑去...幸好遇到了恩人相救,不然的話...”
“咳咳...那個就別說了...”沈湖風(fēng)避開文六有些熾熱的眼神,“你的師父恐怕兇多吉少...”
“我知道,但是這心里還是存著那么一絲希望...萬一他逃脫了呢?”
“嗯,我?guī)湍闳タ纯矗愕募以谑裁捶轿??還有,村里有沒有人能夠證明你的身份?”
如果有人能夠證明文六就是果皮村的人,那么他自然就不是山匪,自己也可以請縣尉大人放人。
“果皮村的里正姓易名常,師父認(rèn)得他,他也時常到我們家里來轉(zhuǎn)轉(zhuǎn),你可以找他...”
“哦,那里正家又在何處呢?”沈湖風(fēng)又問。
“出了城一直往果皮山走,一進村就是,門口一棵高高的香樟樹,很好認(rèn)的?!?p> 香樟樹?
沈湖風(fēng)當(dāng)時腦子里恍惚了一下,這心里突然有點忐忑...
算了,先去看看再說。
抽了自己換班的功夫,沈湖風(fēng)出城去查探了一番,結(jié)果十分不樂觀。
果皮村的里正家,就是當(dāng)初他們一群衙役想著沖進去的那戶被滅門的人家,那顆香樟樹,可不是就是胡班頭用來拴馬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