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湖風帶著樸明回到了芝麻街,張媽剛出去不久。
翠微見到了沈湖風和樸明,激動的手足無措,說話也顛三倒四的:“姑爺,文六找著了...小姐回來了...張媽剛走,她說要去接小姐和文六...剛才一位公子報信來,說他們在城西一家醫(yī)館里呢...”
沈湖風聽的直皺眉頭:“嚴菱歌帶著人去了醫(yī)館?哪里來的公子?”
“奴婢不知...”翠微慌張道。
“那醫(yī)館的名字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張媽特意寫下來的...”翠微趕緊將張媽留的條子遞過來。
沈湖風瞅了眼,隨即往外走去,“你們看家,我去接人...”
城西醫(yī)館里。
嚴菱歌聽大夫說,文六腿傷無礙,人也只是因為虛弱昏過去后,終于放下心來。
剛找了個凳子坐下去想著歇一歇,就看到門口張媽急沖沖地進來。
“小姐,你沒事吧?”張媽拉住了她的手,仔細看了看她亂糟糟的衣服還有同樣亂糟糟的頭發(fā)...
“我能有什么事...是文六,腿傷了,人也還暈著沒醒...”嚴菱歌露出個笑來道,“您這么快就趕來了,可見那個傳信的人還可以...”
“不是還可以,是非常可以了...”門口傳來了嚴浩的聲音。
“你怎么又回來了?”嚴菱歌有些訝異的看著正在走過來的人。
嚴浩笑瞇瞇的,一邊搖著扇子,一邊來到了嚴菱歌近前,“來給你送這個啊!”
說話間,他上身前傾,將一個什么東西簪到了嚴菱歌的頭上。
“你?”嚴菱歌猝不及防,猛地后退幾步,小腿碰到了凳子上,疼得她嘶了一聲。
這無所顧忌的張狂勁兒,怎么有點熟悉的感覺!
正待要質(zhì)問的時候,嚴菱歌又見他拿出了一方帕子,正是自己在馬車上給文六擦臉的那條...
“你是救人心切,簪子和帕子都丟在了我的車上,我可不得趕緊送回來...”嚴浩將帕子遞過來,呵呵笑著道。
嚴菱歌摸了摸發(fā)間的簪子,然后一把將帕子抓過來,冷冰冰道:“多謝!”
“你這謝的可不友好啊...”嚴浩癟嘴。
“公子還請自重...”張媽實在看不過,張嘴說道。
她的話音還未落,門口又閃進一個人,直接走過來,站到了嚴菱歌和嚴浩中間。
“菱歌,可累壞了?餓不餓?要不咱們先去吃午飯?”沈湖風拉著嚴菱歌的手,語氣溫柔的問道。
嚴菱歌愣愣的瞧著他不說話。
“這帕子臟了,還拿著干什么...”沈湖風直接將她手中的帕子奪過來,隨手扔進了墻角的垃圾桶里。
見嚴菱歌還不說話,沈湖風輕笑,拽著她就往外走。
他推開還擋在身前的嚴浩,像是宣告主權(quán)似的,雄赳赳氣昂昂出了門。
走出醫(yī)館門口來到了街上,嚴菱歌以手撫上了他的額頭問道:“你這是犯的什么???”
戲精上身?
沈湖風沉了臉,揮開她的手道:“以后離這種人遠一點兒!”
“兄臺說的哪種人?”嚴浩的臉湊過來,“是說的像我這樣樂于助人,拾金不昧的人嗎?”
沈湖風黑了一張臉:“......”
“咳咳...今天就是這位嚴...公子送我們回的城,也是他將我和文六送到的醫(yī)館,還向張媽報了信...”嚴菱歌攥緊了沈湖風的手,還小心撓了撓他的手背,“我的簪子和帕子掉在了他的馬車上,剛才他是來送東西的...”
嚴菱歌瞅著面前的冰塊臉,覺得自己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有勞了。以后定當?shù)情T致謝?!鄙蚝L抱拳,不情不愿道。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懷!也不用什么登門道謝了,不如就請我吃頓飯吧...”嚴浩不看沈湖風,直接對著嚴菱歌眨了眨眼。
“今天不方便,不如改日...”沈湖風直接擋在了嚴菱歌身前。
“改什么日,擇日不如撞日,這附近就有一家好吃的館子,走,我領(lǐng)你們?nèi)?..”嚴浩挑挑眉梢,率先往前走去。
“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嚴菱歌撇撇嘴,拿眼偷看沈湖風。
沈湖風臉色稍好。
“不過,今天也確實多虧了他...不如...”嚴菱歌又試探道。
“也罷...”沈湖風耷拉著臉,拉著嚴菱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