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嚴浩愣了一下,揮手讓手下停住動作,而后轉(zhuǎn)頭小聲問嚴菱歌道,“她究竟是誰?難道是你...母親?”
嚴菱歌搖搖頭,正待要說什么呢,門口突然又進來一個人,直接沖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上看下看,氣喘吁吁地問:“你還好嗎?”
“嗯...不太好...”嚴菱歌也不知為何,看到了沈湖風,眼圈就有點紅,聲音里也帶了點兒小委屈。
“胡兄,你怎么來的這么晚?”嚴浩有點小嘚瑟,“若不是我來的及時,嚴姑娘就要被這老太婆給綁走了...你瞅瞅那手腕上的勒痕,嘖嘖...”
沈湖風一愣,抓起嚴菱歌的手腕看了看,腦子有點嗡嗡直響。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向秦氏,胸脯一起一伏,明顯是氣的狠了...
“胡兄,還不趕緊上去為你媳婦報仇!”嚴浩挑挑眉毛,喊了一聲。
沈湖風沒理他,竟自朝著秦氏走了幾步,聲音悲憤又暗啞:“母親,你這是為什么?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就好,何必為難菱歌?!”
“母...母親?”嚴浩不由踉蹌了一下,他以扇指指秦氏,而后問嚴菱歌道,“這是你婆婆?”
“這是他媽...”嚴菱歌沒好氣。
“啊...???還真是家事?”嚴浩突然拉下臉,有些喪氣,“虧得我喊來了這一眾的兄弟!原來不過是你們家的婆媳大戰(zhàn)?!我是不是多管了閑事?”
“這事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可不要這么說。幸好你來了...我嚴菱歌有你這樣的小弟,真是幸甚至哉!以后你來鑫鑫,永遠免費!”
嚴菱歌這話倒是真心實意:真要被秦氏綁著回了侯府,她還能再出來嗎?
嚴浩聽了這話,終于又揚起了嘴角:“不是狗拿耗子就行...”
嚴菱歌不禁噗嗤笑了出來:秦氏可以是耗子,但是,你嚴浩可決不是狗~這傻孩子~
秦氏沒有回應沈湖風的話,只是瞇眼看著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的嚴浩跟嚴菱歌,見嚴菱歌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不由尖聲喊道:“湖風,你看看你的好媳婦?你在這里維護她,她卻在一邊和人調(diào)笑,這樣不知廉恥隨意勾搭男人的賤人,哪里還有臉回我沈家?趕緊的,你趕緊寫休書,現(xiàn)在就給我休了她!”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都有點傻眼!
嚴浩和嚴星對視一眼,臉上都有點不自在:這哪里是婆婆,簡直就是仇人嗎~
嚴菱歌再也氣不過:她可以被人說貪財不知禮,但是絕對不能被人污了名聲!什么叫隨意勾搭男人?她秦氏的心眼就這么臟?!
“好,休就休!去,找紙筆來,我這就寫休書,將沈湖風和我嚴菱歌的婚事解...”
“胡說什么!”
嚴菱歌話沒說完,沈湖風已然面色蒼白,回身輕輕捂住了她的嘴,“菱歌~”
他的聲音里是濃濃的哀求...眼睛里都是慌張...
嚴菱歌對上那雙著慌的眼睛,嘴里沒說完的話終究又咽了回去...
她皺緊眉頭,將沈湖風的手拿了下來,“是她欺人太甚,可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跟嚴公子去對面歇著,余下的事交給我好不好?”
“好,那你一定要小心...若是...唉...”嚴菱歌仔細瞅瞅他的臉色,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啥來...
畢竟是母子,最終該如何,我嚴菱歌是不是不該說太多?而且,沈湖風和我,早早晚都會分開的,而秦氏不同,他們終究是血緣至親。
想到此,嚴菱歌的心情突然有點喪,拉上張媽,揮手招呼嚴浩就往外走,“咱們?nèi)γ嫘?,就讓他們說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