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臉說我沒有管好這個家?這么多年我默默忍耐,本以為是自己的過錯,誰知...誰知...”魏夫人嘴唇哆嗦著,紅著眼眶哽住了。
“你哭個什么?難道我也讓你委屈了?!”魏金葉煩躁無比的連連揮手。
他在錢倩倩那里發(fā)泄完以后回到彩碧那里,卻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一切如舊,彩碧人死了,卻沒有人幫忙收殮,氣得他又跑到了魏夫人這里。
不過,他剛質(zhì)問了一句,魏夫人就率先發(fā)作了!還當(dāng)著他的面哭了起來...
“我不過是問了你一句,家中的事你為什么不管,你就這樣子回答我的?你可是我魏府里的正牌當(dāng)家夫人,怎么能由著彩碧她們荒唐而不制止?你敢說這些事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又怎樣?我根本就不想管!”
魏夫人終于鼓足勇氣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我為魏家操勞多年,眼看著你一個又一個的小妾往家里抬,可有說過什么?此時她們出了事,不該是你的責(zé)任嗎?找我干什么?!”
“蔡曉玲,你是不是也瘋了?!”
魏金葉瞇起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喊出了魏夫人的閨名。
這還是他那個膽小隱忍的妻子嗎?難道我魏金葉看人的眼光如此之差,怎么一個個的都換了副面孔?!
“瘋了?我看是你瘋了才對。這么多年了,你捫心自問一下,我蔡曉玲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你怎么對我的呢?當(dāng)年那個小妾難產(chǎn)死后,你是怎么對我的?”
“此時此地,你提這事干什么?”魏金葉面色一黑,越發(fā)覺得面前的女人荒唐,“不是都過去了嗎?”
“在你是過去了,在我,可遠遠沒有!你個黑心腸的!”
魏夫人說著,將一個荷包扔給了魏金葉,“瞅瞅,這是不是你帶著展兒買回來的?這個毒物在我床頭掛了十多年了,也難怪我會不孕!都是你!”
魏金葉詫異的撿起荷包,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這玩意是什么時候買回來的...
看著魏夫人在他面前涕泗橫流,哭訴自己的委屈,魏金葉的眉頭皺的死緊:這就是為什么她近日看我不順眼的原因?!
“你究竟是從哪里知道,這東西有毒的?”魏金葉晃了晃手里的荷包,終于冷靜了下來。
“哈!你承認了吧!我就知道!”魏夫人呵呵冷笑,“虧得沈二爺帶著我去找了神醫(yī),若是不然,你這只披著羊皮的狼還被我尊著敬著呢!”
“你...你說誰?!”
魏金葉腦子轟的炸開了花,“沈湖風(fēng)?!”
“父親母親,你們別吵了!”
魏展就在此時闖了進來,他看到淚流滿面的母親,還有神色呆怔似乎是傻了的父親,趕緊上前去勸阻,“兩位姨娘的事跟母親又沒有關(guān)系,父親何必遷怒?母親一直在禮佛,對她們勝似親女,難道這樣還不夠?!”
魏金葉轉(zhuǎn)頭看過來,魏展一對上他的眼睛,立馬瑟縮了一下。
“展兒,十五那天上香,除了你和你母親,還有誰去了?你給我說實話!”魏金葉一字一頓,盯緊了魏展。
“這...這有什么可說的...那天母親帶著兩位姨娘,我陪著母親,還有,沈弟說想要供奉長明燈,所以也去了...”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魏金葉目眥欲裂,“好你個沈湖風(fēng)!我和你誓不兩立!”
魏展和魏夫人都聽愣了,這是哪跟哪?
但是魏金葉沒有對他們解釋半分,低聲咒罵了幾句不知道什么話以后,就如同瘋子一般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