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自己又被拽了一塊肉,魏金葉一咬牙,猛地抓住了鐵爪,用盡力氣往自己這邊一拽,將錢老三扯得踉蹌而近。
趁著錢老三欺來,魏金葉將內(nèi)力注入拳中,想著跟打沈湖風(fēng)一樣,再打上錢老三一拳,誰知一拳揮到一半,他突然感覺胸口一緊,緊接著一口老血噴涌而出,人也立刻委頓在地。
“哈哈哈...”正在給沈湖風(fēng)喂藥的小林瞅見了,樂個不停,“看來我的藥起效了!好,好啊!”
說完,他還走到渾身哆嗦起來的魏金葉身旁,狠狠地踢上了幾腳。
“你說什么?什么藥?”魏金葉咽了口老血回去,拼命睜大眼睛看向慘白著臉坐在一旁的沈湖風(fēng),“是你?!”
沈湖風(fēng)咳嗽了幾聲,“是那個香爐,魏展說他會幫我放到你的書房...”
“卑鄙!無恥!”魏金葉怒火上涌,感覺五臟六腑如被火焚一般難受。
“這話用在你身上才合適!”沈湖風(fēng)強(qiáng)撐著站起來走到了魏金葉身邊蹲下,“我父親和你相交莫逆,你們一同剿匪,一同進(jìn)京,他可有半分對不住你的地方?為什么你就能夠下此狠手,將他害死?!還有菱歌,她跟你有什么仇怨,你竟然將她...”
沈湖風(fēng)心痛難忍,再也說不下去。
“哼!”魏金葉閉了眼。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沈湖風(fēng)抓了抓胸口,眼眶紅紅的站起身,“你不說也可以,那我就去問魏展!”
“展兒還是個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害沈業(yè)的是我,你來殺我便是!”魏金葉猛地睜開眼盯緊了沈湖風(fēng)道。
“如果你說出了事情真相,我可以不殺你!畢竟你我同在朝中為官,爭個你死我活有何意義?你說出真相,我可以放你離開...”
“湖風(fēng)?”小林蹦出來道,“你瘋了?他是你的殺父仇人,是害死菱歌的罪魁禍?zhǔn)?!你怎么能放過他呢?”
“我要的只是真相!”沈湖風(fēng)回頭對著小林眨眨眼,“魏金葉畢竟是朝中三品將軍,真要將人殺了,你我又該如何收場?”
說完他又看向魏金葉,“怎么樣?說不說?!”
魏金葉抬頭看了看身后已經(jīng)開始慌亂的部眾,又看了看冷眼盯著自己這邊的榮簡,喟嘆一聲道:“希望你說話算話!還有,先告訴你一句,你的夫人自己掉下了山崖,跟我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什么?!”
沈湖風(fēng)本來失去光亮的眼睛突然又活了過來,他以刀撐地,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兩步,“小林,你來問他,我去找菱歌!”
“你這樣子怎么找?再動,再動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小林一把將他拽回來,回身吩咐了幾個人過來看著他,自己則站起身道,“我去找!”
“......”沈湖風(fēng)兩眼灼灼,欲語又止。
“我明白,活要見人,死...咳咳...死不了的,你放心!”小林說完,帶著幾個人就往小路那邊走去。
沈湖風(fēng)直盯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這才回身看向魏金葉,“說吧!”
“其實,我害你父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怪只怪,你父親這個人太過忠勇耿直,辦事不知道迂回...
“當(dāng)初剿匪大捷,我和他一同被召進(jìn)宮中覲見,你父親他話雖不多,但是偏偏圣上分外喜愛他,直言要給他封侯!而我呢,和他一起打的仗,圣上竟然只字不提封賞之事...”
“你是因為嫉妒才害的人,跟我父親耿直不耿直有什么關(guān)系?”沈湖風(fēng)手抖了抖,強(qiáng)忍著自己不要揮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