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上了?顏浩怎么了?他回來不是好事嗎?”皇帝皺起了眉頭看著顏袞。
這個顏袞自詡專情,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可惜這位夫人福薄,多年不曾生育不說,好不容易懷上了,生下了顏浩,可憐產(chǎn)后體虛,不過半年就仙逝了。
顏浩作為顏家的獨苗,那可是一路作到大的,每日里不整出點幺蛾子就不是他!
難道這是又闖了什么禍回來?
“好事是好事,不過,浩兒在回京途中遇到了窮兇極惡的賊人,身受重傷,若不是寧王殿下出手相救,怕是就回不來了...”
“什么?!”皇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說說!”
“究竟怎么回事,其實老臣也還沒查清楚呢,只知道浩兒走路走的好好的,被一群黑衣人圍攻,害的他掉下山崖,后來還是榮長史帶著人...哦,還有那個沈推官...將他給救了回來...
“其實,老臣此時求見陛下,一是想著請罪,再就是懇請陛下下旨,追查兇手!”
皇帝聽完這話久久無言。
怎么還扯上了顏浩?影衛(wèi)匯報說其中還有一個姓嚴的公子,敢情是他顏家的?顏家人怎么跟沈家和寧王扯上關(guān)系的?難道僅僅是在路上偶遇嗎?
“你先回去,讓浩兒好好養(yǎng)傷,至于懲治兇手的事,朕自會派人詳查?!被实凵钌羁戳祟佇栆谎?。
“多謝陛下!”
“還有,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你隨便挑,一定要讓浩兒好起來!”
“臣叩謝陛下!”顏袞適時的又跪了下去,感激涕零的謝完恩,又道,“不過,太醫(yī)就不必了,浩兒這幾年跟在云大夫的手底下辦事,很得云大夫的信任和愛護,得知浩兒受傷,云大夫已經(jīng)讓人來給浩兒治傷了...”
“云?云家?!”
皇帝驚訝地吸氣,好半天才緩出口氣,強裝鎮(zhèn)定道,“云大夫確實久居舊都,浩兒還真是福氣好。不過,從舊都派人來不是舍近求遠嗎?浩兒既然重傷在身,哪里等得起?還是去太醫(yī)院吧...”
“皇上不必擔(dān)心,寧王府的醫(yī)官已經(jīng)去看過了,也為浩兒接了骨,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
“不是說是云家派來的人?怎么又扯上了寧王府的醫(yī)官?”皇帝覺得更糊涂了。
“皇上難道不知道,寧王府里的兩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醫(yī)官就是云家派來的嗎?聽說當初寧王遇險,還是云大夫親手救治的,老臣本以為...”顏袞說到這里,突然不敢再說了。
因為皇帝的臉又青了!
“朕自然知道!既然浩兒沒事了,那你就先回吧...”皇帝語氣再也不能淡定的起來,揮揮手將顏袞趕了出去。
哼!這個顏袞,表面上是為了他的兒子來的,其實呢...
不過是來告訴朕,寧王跟云家早就扯上了關(guān)系!
云家?!
當初他能順利登基,也是因為云家的出手,如今云家早早就派人跟進了寧王府,難道?!
皇帝揉了揉額角,沉思良久。
隔天,被攙回府去的蕭文遠就接到了旨意,讓他閉門思過三月,三月后隨軍出征,去征討北邊時不時侵擾大楚百姓的韃子!
蕭文遠接了旨,松下一口氣。
打仗總比去蹲大牢強,當初在死牢里吃臭菜湯的滋味他可再也不想嘗一嘗了!
不過,有人歡喜就有人惱!
本來等著看蕭文遠笑話的太子蕭武,得知他只是被禁足三月時,一時氣憤,忍不住的進宮求見。
“父皇!文遠他行事如此荒唐,您怎么會?”蕭武不管不顧的闖進皇帝議事的大殿,扯著嗓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