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盯著他頭發(fā)上的露珠還有鞋面上的水道:“你從外面回來的?”
“是啊...菱歌說想吃隔壁街上的羊肉包子,昨天去的晚沒買上,所以今天我一大早就去了...母親那里也有,我已經(jīng)給了宛若了...”
言下之意是:您趕緊回去吃吧...我要去看媳婦了!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p> 秦氏才不會如他的意,直接拉著他離開院門口,小聲問道,“你跟菱歌,你們倆是不是已經(jīng)...”
“已經(jīng)什么?”沈湖風(fēng)疑惑。
“嗨!”秦氏看著這個蠢笨兒子想要跺腳,“昨晚上你在哪里睡的?”
“自然是跟祖父擠一擠,這里地方不大,你們一來我就只好騰地方了...”
“這么說,你們夫妻倆根本沒有住一塊兒嗎?”
“這?”猶豫了一會兒,沈湖風(fēng)輕點了點頭。
這樣的消息要是放在昨天,鐵定會讓秦氏開心不已,不過,如今...
“怎么會這樣?如今孝期已過,你們該想著為沈家開枝散葉才是??!咱們家統(tǒng)共就一個囡囡,還是個女孩兒,這以后...”
“母親不要急。我剛從西北回來,諸事繁雜,還沒有來得及跟菱歌說及此事?!辈恢醯?,沈湖風(fēng)覺得跟母親討論這個實在不舒服...
“這還用商量嗎?你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你想要干什么還要跟她打商量?!”秦氏看不慣沈湖風(fēng)這樣的窩囊相,聲音不由得高了起來。
沈湖風(fēng)聽了這話,臉色突然就變冷了。
“母親趕緊回去吃早飯吧,我也得趕緊去叫菱歌起來了,待會兒還有事要忙...”說完,拎著食盒就進了小院。
他沈湖風(fēng)是想著跟菱歌在一起,但是絕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如果真去那樣想那樣做,還談得上什么尊重和愛呢?
進了院,嚴菱歌就站在門口,毫不雅相的披散著頭發(fā)伸懶腰打哈欠。
“你不冷嗎?趕緊回去!”沈湖風(fēng)嗔道。
“我才不冷,倒是你,站了半天冷不冷?!”嚴菱歌揉揉眼睛,笑著迎上來,握住了沈湖風(fēng)的手后立刻皺了眉頭,“好涼!趕緊進屋?!?p> “我買了你想吃的包子,不過貌似有點涼了...”沈湖風(fēng)打開食盒,神情失落。
“沒事,讓翠微熱一熱就行了,剛好配上我的紅豆粥...”嚴菱歌不在意的擺手,拉著沈湖風(fēng)湊到爐火旁。
“我本來想著讓工匠好好改建一下咱們的新家,取暖設(shè)施還有排水一定要做好,這事就交給聽海師父,他是個懂眼的,肯定能看出好賴來...
“不過如今母親一來,這里明顯太擁擠,要不,改造的事就放到明年?”
嚴菱歌說完,卻聽不到沈湖風(fēng)的回應(yīng),抬頭看他,卻見他盯著爐火發(fā)呆...
“你怎么了?”嚴菱歌拿手指戳他一下,“是不是母親跟你說了什么又讓你為難了?”
“?。坎皇?..沒有...”沈湖風(fēng)回過神來,趕緊否認。
“真沒有假沒有?”嚴菱歌噘嘴看著他,“不說實話的話,后果自負啊!”
“咳咳...歌兒...”沈湖風(fēng)恬不知恥地喊她,“真沒說什么,就是問我...什么時候給沈家再添個娃...”
“添個娃?怎么添...”
嘎!
嚴菱歌話說到一半突然明白了什么意思,小臉騰地紅了起來:原來當(dāng)婆婆的想要抱孫子?而這個人也想要...
“菱歌,我覺得這事咱們是該商量商量了...你說呢?!”沈湖風(fēng)趁著她人發(fā)呆,輕輕地抱住了她,在她耳邊柔聲道。
“嗯...哎呀,我今天忘了,書坊印一批新書出來,我得趕緊盯著去!”嚴菱歌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推開他就站了起來。
熟練地將頭發(fā)挽成髻以后,她順手拿了個翠微剛端進來的包子,匆匆忙忙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