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突然就掉進了那一個裝滿螃蟹的簍子,然后被人丟進池塘里面呢?
這一切,都還沒有一個定數(shù),但有些變化,總是有些奇怪了。
那時候,新媳婦剛剛進門,侯爺老夫人自然不愿意家丑外揚,因此這一切的事情,都成為了一個沉默中的結(jié)局。
一個世子,應(yīng)該說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對于螃蟹,他卻有著屬于自己的一種的恐懼。
可是,這從本質(zhì)上面,算不上恐懼,更像是一個非常特別的討厭。
一道道的菜香不斷傳過來,方錢已經(jīng)感覺到,那一個噩夢,單單屬于景墨的噩夢,即將蘇醒。
“表哥,你害怕嗎?”
方錢輕輕的傾斜了自己的身子,靠近了此時的景墨,雖不見景墨的神色有任何的變化,但內(nèi)心世界是怎么樣的呢?
方錢已經(jīng)做了腦洞補充。
是個人都可以想象一下,這究竟是如何的。
“坐好?!?p> 景墨的聲音冷淡,方錢看過去的時候,那人還是十分的淡定,似乎對于這一切,一點點的想法都沒有,于是,也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快,嘗一嘗這個毛血旺,好不好吃,能不能滿足你對它的想象?”
席明悅看到仆人將所有的菜都弄出來之后,也是充滿了高興。
人生在世,什么都沒有美食重要的。
“好?!?p> “多謝明月了?!?p> 一聞味道,方錢就知道,這些菜肯定是不錯的,鮮香麻辣肯定是令人味蕾大動。
席明悅是主人,也不是丫鬟,在席家,也是沒有什么驗一驗有毒沒毒,于是,對于景墨這邊,就是錦衣親自動手。
橘子見到如此,便將其他的人都一一趕下去,唯獨剩下自己,站在了自家小姐的身后。
“哎,你怎么不吃螃蟹呢?”
果然,天啊,還是到了這一刻??!
“明月,表哥他……”
“來,我給你弄一個!”
方錢還沒有替景墨解釋,這邊的席明悅已經(jīng)將一個紅彤彤的螃蟹,放到了某人的盤子里面。
一時間,錦衣和方錢心中慌亂,而兩位當事人,則是一個無辜,另一個更是無畏。
這一切,究竟該如何處理呢?
“嗯,多謝!”
景墨看了席明悅一眼,笑容可親?
不,怎么可親呢?
明明應(yīng)該丟筷子離開啊,再不行,也就是告訴席明悅???
主子,你這是怎么了?
錦衣心中驚訝的同時,對于此時的席明悅也是感覺到了一種敬佩,也許某一天,自己的主子也不會只是一個人了。
“那就好?!?p> 席明悅低下了眸子,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很明顯了。
雖然,對于正常的人來講,自己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可是,席明悅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此時的景墨十分不愿意吃螃蟹,甚至。連螃蟹旁邊的酸菜魚,也是一口沒有動的。
但是,對于一個人的恐懼,要是能有能力強迫他看著,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看這樣的人,吃螃蟹的時候,似乎已經(jīng)不知道口感是怎么樣的了,明明只是第一口的時候,吃了一塊鴨血,卻自己的神色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細的密汗。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辣的。
倒像是遇見了一個人生中最恐懼的事情。
不過,這人的唇瓣倒是令人挺感慨的,那么的薄,那么的紅,簡直是不用胭脂,就性感的要命!
那是不是接吻的時候,感覺一定很銷魂啊?
哎呦,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席明悅突然反省過來,是日子不好過了,還是自己的田都種完了,還想要別人家的小野花,簡直是不可以理喻?。?p> “好吃嗎?”
席明悅一直裝作無知的情況,眼神清澈到底,但嘴角的弧度,總是出賣了自己,雖說第一次,某人沒有發(fā)現(xiàn),但景墨是何許人呢?
怎么能同一般人相提并論呢?
這么奇怪的表情,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再看看那忍不住的笑意,肯定是令人難以想象的。
“你應(yīng)該捉弄夠了吧?”
“誰?誰捉弄你了?”
席明悅端著自己的碗,著實有些心虛的往后面移動了一下,嘗試在景墨開始打自己的時候,到底能不能跑出去,保證自己能活著。
可是,那人并沒有做出任何的措施,只是看著自己,似乎就是在說,對于你的這種小把戲,自己是不屑一顧的。
席明悅也只好聳聳肩,知道這已經(jīng)是某人最大度的時候了。
一頓飯結(jié)束之后,眾人也是肚子都裝滿了食物,雖說錦衣和橘子還沒來得及吃飯的,但是,后廚已經(jīng)準備了很多的食物。
在其他的丫鬟給三個人送茶水的時候,就下去趕緊吃飯了。
只不過,橘子也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失策了。
這錦衣吃起飯來,看似溫文爾雅,跟世子爺差不了多少,但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飯菜在明顯下降。
于是,橘子也顧不得什么是淑女了,直接上了筷子,一下子就是一大塊,恨不得在自己的肚子上面在,直接打開一個口子。
不用咀嚼,就可以吃進肚子了。
結(jié)果,這一會的功夫,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你怎么這么奇怪的看著我?”
橘子將碗筷放下來的時候,錦衣也是解決了自己的用餐,只不過,他并沒有起身收拾,而是看著橘子。
眼神里面,也是戲虐,一時間,橘子有些不習(xí)慣了,背過身子,問了一句,“你說話???”
“沒什么,橘子姑娘不用害怕,我自己就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就是好奇,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能吃的姑娘?!?p> 橘子心中惱火,“你在說什么?”
只可惜,在自己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錦衣的身影已經(jīng)走出后廚很遠了,橘子也只能無奈的將自己手中的筷子放下來。
可惜了,若是錦衣走的慢一點,自己就可以將這筷子戳進他腦子里面,看看里面究竟放了什么東西,竟然能讓他如此的胡說八道!
“阿嚏!”
錦衣走出了院子,看向了自己的主子,在涼亭那邊,一直都在靜坐閑聊,雖然說話的不是他,但至少可以看得出來,心情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