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Z的天空是灰黑色的,這是臺風欲來的節(jié)奏。
自從那天在餐廳外上演了驚天動地的訣別戲之后,失魂落魄的陳晨就被薛蓓蓓強制帶回了SZ。
路義希也勸她:“陳晨,當陪我回家休養(yǎng),好嗎?”
陳晨想了很久,最后還是跟著薛蓓蓓回了SZ。
住在家里的時間里,陳晨一直在思考,她甚至拿出兩張紙,寫了路義希和寒橘恩的名字,寫上各自的優(yōu)缺點,直到兩張紙寫得滿滿當當,她還是無法抉擇。
陳先生和女王大人都不敢打擾她,她回來的時候,那副林黛玉上身的模樣,就連旺財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唯一敢往陳晨房間里闖的人,就只有薛蓓蓓。薛蓓蓓闖進來,一把就將墻上貼著的兩張紙撕下來,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還糾結(jié)個屁啊,你和寒橘恩,早就沒有可能了。”
陳晨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大姐,我正失戀,你說話能委婉一點兒嗎?能照顧一下我的玻璃心嗎?”
“呸!”薛蓓蓓呸了陳晨一臉,“你想想啊,寒橘恩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被你這么耍,還能吃回頭草不成?”
陳晨一口老血橫在了胸口:“我什么時候耍他了?要不是你煽風點火插朋友兩刀,我能這樣嗎?”
薛蓓蓓卻對陳晨的滔滔怒火視若無睹,徑自倒在她的床上。
“陳晨,你從小到大都這么迷糊,你什么都不想的。寒橘恩是什么人?他是LT的太子爺,以后有一整個企業(yè)等著他去繼承,他身邊的誘惑不會少,腰細腿長的美女,知書達理的淑女,他的長相又是上等。陳晨,你真的有信心能守住他嗎?”
陳晨摩挲著自己的手機,她不是不去想,她只是不敢想,她沒想過要做灰姑娘,可是她卻偏偏遇上了高高在上的王子,他扮作平民,和她走過了一段旅程,他們很快樂。
可是王子還是王子,他終有一天要回去繼承巨大的權(quán)力和財富,到時候她怎么辦呢?
如果有一天他不要她了,她又該怎么辦?
陳晨不應,薛蓓蓓便接著說:“你駕馭不了這個男人,陳晨,可是路義希不一樣,他愛你,而且我知道,他會愛你一輩子,你和他在一起,會很安全很幸福。”
薛蓓蓓翻身坐起,拉過一臉哀愁的陳晨:“在遇見寒橘恩之前,你的愿望不就是和路義希在一起嗎?你和寒橘恩短短這大半年,能比得上和路義希二十年?陳晨,愿望既然實現(xiàn)了,你好好接受就是了。”
薛蓓蓓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揀出垃圾桶的那兩團廢紙,帶出去毀尸滅跡。
陳晨默默坐了很久,最終還是爬起來,開始擦桌子。
陳先生和女王大人很驚恐,因為凌亂主義者陳晨,居然開始收拾東西了,更可怕的是,她收拾整理的功夫有模有樣,書籍是按顏色排列,抽屜也全部倒出來一一整理。
等她的房間變得整齊規(guī)整的時候,陳晨又鬼魂似的飄進了廁所,開始刷馬桶。
女王大人揪著陳先生的胳膊開始搖晃:“孩子他爸,你掐掐我,你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哎呀,你真掐??!你不要命了!”
兩個人加上旺財,雞飛狗跳地追逐著。
陳晨又悄悄飄出來,開始打掃客廳。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陳晨閉門不出。每天除了洗刷刷,還是洗刷刷,只要能拿出來洗一洗刷一刷的東西,她都不會放過,包括旺財,包括她自己。
導致旺財現(xiàn)在一看見她就躲,被洗了太多次,它都開始掉毛了。
路義希來看過她,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游魂似的飄來飄去。陳先生在一邊做嚴肅狀,瞪著路義希不放,試圖嚴刑逼供。
往常這種時候,陳晨就該跳出來護著路義希了,但如今她只是在他們面前飄來飄去,把他們面前裝滿了茶的茶杯拿去清洗。
連路義希都拯救不了她,陳先生快哭了:“女兒,要不我們?nèi)タ瘁t(yī)生吧?!?p> 陳晨不應,抱著驚恐掙扎著的旺財飄進了廁所。
路義希坐到了天黑透,在陳晨第二次試圖把旺財抱進廁所的時候,他終于開口:“陳晨,我陪你回趟GH吧?!?p> 陳晨終于停下了腳步,抱著旺財呆站著,直到旺財成功從她手里掙脫,她才抬起頭來,看著路義希。
路義希站起來,禮貌地看著陳先生:“叔叔,我先走了,能不能讓陳晨送送我?”
陳先生見女兒終于有反應了,趕緊附和:“陳晨,送客送客?!?p> 陳晨陪著路義希走下樓,愧疚不已,總覺得自己的行為就像是捅了路義希兩刀,而且還是直接捅的心臟。
“怎么?覺得對不起我?”路義希向來能夠輕易看透她的想法。
陳晨覺得自己現(xiàn)在簡直就像是貪心不足的人,她連看著路義希都覺得心虛。
路義希看著她,眼睛里閃過一些她看不懂的光彩:“你放不下他,就不能好好待在我身邊。我陪你,去做個了斷?!?p> 薛蓓蓓和路義希都太過了解她,所以薛蓓蓓迂回地阻止她,試圖就此斷了她的念想。而路義希卻選擇讓她直面問題,如果不和寒橘恩解釋清楚,那么她估計會死不瞑目。
陳晨點點頭,恢復從前的神采飛揚:“好,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p> “明天吧?!甭妨x希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越早和他說清楚,我越早安心?!?p> 陳晨下了決定,此刻心里就跟明鏡似的,嬉皮笑臉地看著路義希:“你就不怕我見到了寒橘恩,情難自禁,再也不回來了嗎?”
路義希篤定地答:“你不會?!?p> 陳晨沒話說了,她覺得自己和路義希討論寒橘恩,實在是很詭異的一件事情,而路義希幫著把她送到情敵面前,這種無畏的表現(xiàn)也讓陳晨很納悶。
事情往這種詭異的方向發(fā)展,陳晨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
她跟路義希揮手告別:“我先上去了,你別告訴薛蓓蓓我們要去GH,她會帶著炸藥包把飛機炸了的?!?p> 路義希點點頭,看著她快速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站了很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陳晨到家走到陽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路義希還在那里,朝他招手:“義希,你怎么還在?”
路義希飛快地看她一眼,擺擺手,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第二天,路義希準時來接她。
飛機難得沒有延誤,到達GH的時候,才早上十點鐘,是寒橘恩的上班時間。
路義希把陳晨送到LT樓下的時候,她阻止他再跟隨:“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不行,如果他再對你動手怎么辦?”
陳晨揉了揉鼻子,那次,他只是氣瘋了,強吻了她,不算對她動手吧。
但她撒嬌耍賴,路義希還是不松口,她只好帶著他一起上去。
Lucy一見到她就皺眉頭:“怎么又是你?!”
陳晨很不好意思地賠笑:“Lucy姐,我想見見寒……總?!?p> Lucy卻一聲冷笑:“他被你害成那樣,你還敢來?”
安安的臉色蒼白下來:“你說什么?”
“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鞭k公室的門打開,李佳峰靠在門邊,冷冷地看向陳晨。
路義希半摟住陳晨的肩膀,把她推到自己的身后,誰知道這個保護的姿態(tài)卻讓李佳峰冷笑出聲。
“陳晨,你過來?!?p> 李佳峰把她讓進寒橘恩的辦公室,一進門,她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辦公桌翻倒在地,文件資料散落一地,甚至還有破碎的酒瓶。
“他們還沒派人來收拾,正好可以讓你看看現(xiàn)場?!崩罴逊迓柭柤?,“隨便看,隨便問,不用客氣?!?p> “怎么回事?”陳晨皺著眉,“寒橘恩呢?”
“昨天總公司來人了,小寒的外公,LT的陸董事長親自來這里抓人,帶了五六個保鏢,小寒鬧了一頓,這里就成這樣了?!崩罴逊宄爸S地笑,“也不知道他鬧什么,最后還不是要跪在他外公面前,被他外公用拐杖一棍一棍地揍他?!?p> 他的外公那么兇狠,難怪他要逃出來隱姓埋名了。
陳晨急了:“他們?yōu)槭裁创蛩??動用家法也不用上棍子這么狠??!”
“因為你,他為了你在公司大鬧一場的事估計傳到美國了?!?p> 陳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杵在門口:“那天是因為元素……我才……”
“元素?”李佳峰像聽到什么可笑的話一樣,“他知道了你那樣利用他之后,差點兒失去理智。我認識寒橘恩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失控。至于元素,他是故意要讓你看到的……”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言的路義希皺了皺眉頭。
陳晨不可思議地看向李佳峰,傻傻發(fā)問:“為什么?”
“為什么?”李佳峰同樣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因為你讓他發(fā)瘋了,他想以牙還牙,想讓你難受,他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你的時候,卻像是一個智商只有十幾歲的孩子。”
Lucy本來只是在一旁聽著,這時候也忍不住出來說話:“陳晨,你都不知道你把寒總毀成什么樣子,你走以后,他每天帶著酒氣來上班,每隔五分鐘就問我,陳晨來了嗎?我說你回SZ去了,他就一直沉默,后來又叫我打電話給人事部,讓他們通知你來上班?!?p> 陳晨記得那幾個人事部的電話,幾乎是求著她去上班的,可是她那時候那么低落,統(tǒng)統(tǒng)推掉了。
“你一直沒有來,他就把自己當機器人使喚,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一下班就去喝酒,元小姐來找過他,連門都進不了?!盠ucy埋怨地看著陳晨。
“所以……陳晨,你和寒橘恩之間最好就這樣結(jié)束,我不想看到他這么痛苦,即使你是蓓蓓的朋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p> 李佳峰冷著臉說完,便吩咐Lucy送客。
陳晨卻追上去:“告訴我他在哪里?我有話要說!”
GH的天空突然變得很暗,似乎即將有一場傾盆大雨,李佳峰看著窗外暗沉的天,沉默了一陣,終于緩緩開口:“他回美國去了,以后都不會再回來了。”
陳晨被路義希帶回SZ的時候,下起了大暴雨,他們困在機場里,電閃雷鳴大有把窗玻璃震碎的架勢。
路義希從后邊握住了她的肩膀:“你在為他難過嗎?陳晨?!?p> 陳晨頭也不回,只是看著被閃電龜裂的天空發(fā)呆,緊接著是一陣巨大的雷聲在耳邊
炸響。她突然想起,有一天睡著了之后,寒橘恩在她耳邊說著話,他以為她沒聽見,其實她聽見了。
他說:“陳晨,等你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一個人,怎么會跟另一個只認識了半年的人求婚呢?她很想問問他,這樣是不是太快了,萬一大家其實都不了解對方呢?
可是只是想想,她都知道他會說,陳晨,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去美國不過一張機票?!甭妨x希把她整個人都扳過來,“你還不甘心的話,我陪你去美國?!?p> 陳晨抬起頭看著他,表情出乎意料的冷靜。
“不去,我們回家吧?!?p> 寒橘恩曾說過,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再次騙了她,她還要傻傻地去找他討公道嗎?開玩笑!她像是這種人嗎?!
回家的路上,一路沉默無言。
路義希把她送到家樓下的時候,得知了消息的陳先生和女王大人早就在樓上陽臺張望。薛蓓蓓哪里敵得過這兩塊老姜,陳晨被路義希帶走后,他們一個逼供,薛蓓蓓就什么都招了。
現(xiàn)在兩人站在陽臺上,只有對底下的人濃濃的擔心。
陳晨卻無知無覺,她跟路義希說了一句“我上去了”,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幾步,就被人從身后緊緊抱住。
多么偶像劇啊,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已經(jīng)兩眼冒星星了。從小到大,以前她看肥皂劇,每個男主角向女主角表白的方式,她都會下意識地把人臉換成她和路義希的,每幻想一次,都幸福得在床上打滾。
她也曾經(jīng)幻想過背后抱啊,可是為什么幸福不起來了呢?
“那一天,我是去給你買你要的英國土特產(chǎn),我開車去的,半路的時候,遇到幾個街頭青年在追逐,我急轉(zhuǎn)彎,撞上了隔壁道的垃圾車?!?p> 這是路義希第一次親口跟她提起車禍的事情,他說得輕描淡寫,她卻依舊聽得心驚肉跳。
“我從車里爬出來,救護車來得很快,我跟阿Ken說,不要告訴陳晨。那個時候,我擔心你看到我渾身是血的樣子會害怕,你會哭,你會不知所措,但我卻不能安慰你?!闭f著說著,那個向來清朗沉穩(wěn)的聲音變得有些顫,“可是如果重來一次,我寧愿告訴你,讓你去英國,你不知道我多么后悔,讓你遇上他?!?p> 陳晨怔怔聽著,沉默得像個木頭人,一動不動。
“你在生我的氣。”路義希輕輕放開了她,繞到了她的面前。
她知道,她一切情緒,都瞞不過他。她終于抬頭看他:“是的,我在生氣。其實你早就知道寒橘恩回美國了,所以你帶著我過去,希望一場撲空和李佳峰的冷言冷語能讓我死心。”
以前傻乎乎的迷糊女孩兒,此刻眼前清亮得可怕,路義希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她歪著頭看他,向過往和他撒嬌的時候一樣,微微噘起嘴,可是此刻,她嘴里卻輕描淡寫地說著那些讓他心驚的話。
“還有那些我們在一起的照片和小視頻,如果沒有你的允許,蓓蓓是不敢那樣做的。我想知道的是,在餐廳外面,你和寒橘恩說了什么?”
路義希終于正視眼前這個他以為長不大的女孩兒,原來她一直那樣迷糊,是因為她不需要站出來保護別人,可是當有一天,她終于有了自己要保護的人呢?
路義希嘆了一口氣,終于坦白:“我告訴他,蓓蓓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然后我跟他打了個賭……”
他記得那天,那個風度卓然的人聽見陳晨的名字時突變的神情,他便知道,陳晨是他的軟肋。
面對路義希的挑釁,寒橘恩卻堅守立場:“我不會放開她的,只要她還在乎我,我就不會放手?!?p> 寒橘恩的篤定讓路義希心慌,于是路義希跟寒橘恩說:“你猜陳晨同時看見我們兩個,會先走向誰?”
她的性格兩個人都清楚,當然是先走向那個更重要的人,她常常在無意識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出了最準確的選擇。
陳晨出現(xiàn)的時候,蘇維揚看著她腳步的方向,不得不使了詐,捂住了他的傷疤,讓陳晨以為他傷口疼。
他以為他掩飾得很好,可是就像他知道她所有情緒一樣,這么多年來,她也知道他的。
最終他只能交代一切,無奈嘆氣:“陳晨,我們二十年的感情,真的比不上和他的這半年嗎?我們這樣了解對方,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他問了一個她無法回答的問題,她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就走。
路義希不追上來,卻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大喊:“陳晨,你可以慢慢想,但你記得,我會一直等你。”
陳晨腳步?jīng)]有停頓,飛快地走進了公寓樓里。
在陽臺上目睹了一切的陳先生和女王大人早已感動地抱在了一起,不愧是他們的女兒,果然有當言情女主角的潛力啊,都有人大聲在樓下跟她告白了,那離她出嫁的日子還遠嗎?
兩個人展望了一下未來,傷感不已。
陳晨一上樓,就看見兩個人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場景格外驚悚詭異。
“你們干嗎?”陳晨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女王大人卻早已飛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噢,我的心肝寶貝?!?p> 陳先生站在一旁,嚴肅地看著陳晨:“乖女兒,我們來聊聊人生?!?p> 陳先生認為,在女兒面對情感交叉路口的時候,作為父母的他們是很應該輔導一番的。
于是陳先生和女王大人坐在沙發(fā)上,賜了一張小凳子給陳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乖女兒,我們今天要告訴你一個真相。其實……你媽媽曾經(jīng)也是一個富二代!”
什么?陳晨驚呆了,當著居委會大媽的女王大人是個富二代?
“然后她不顧一切嫁給了帥得一塌糊涂的我,這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陳先生瞇起了眼睛,驕傲地昂起頭顱。
陳晨渾身雞皮疙瘩:“我還是先去睡了?!?p> 陳晨走出一步就被拎著脖子逮回來。
女王大人露出在居委會解決家庭不和時的溫和笑容:“陳晨,我們是想告訴你,喜歡一個人,一定要努力一次,不管結(jié)局如何。”
陳晨低下頭擺弄自己的手指:“可是,我和他差太多了?!?p> 像薛蓓蓓說的,以后他的前途無量,身邊會有無數(shù)美女環(huán)繞,她沒自信能守得住他,第一次,她覺得自卑。
陳先生卻挑了眉毛:“聽說,那小伙子是處女座?”
陳晨瞪大眼睛:“這和處女座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有?”陳先生一把摟過女王大人,“處女座的男人啊,像你老爹我,認準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和你媽認識三個月我就跟她求婚了,這不已經(jīng)快一輩子了嗎?”
女王大人搭腔:“對啊,女兒,你不能因為人家有錢又長得帥就歧視他?!?p> 哎,不對啊。為什么他們的話題都圍繞著寒橘恩?
陳晨提出了這個疑問,然而女王大人一臉遺憾地回答她:“義希是個好孩子,長得又帥,跟他爹當年一模一樣……”
“嗯?!”陳先生一臉“你說他帥我吃醋”的表情,瞪著女王大人找存在感。
女王大人卻不理會他:“但按照我看了幾十年肥皂劇的經(jīng)驗來看,義希這么癡心,這么深情,注定只能是個男二……你要記著,那個讓你揪著心肝疼的,才是男主?!?p> 陳晨:“……”
陳先生:“老婆大人你說得好有道理!”
陳晨惡寒,慌不擇路地逃進了廁所。
陳先生在外面敲門:“陳晨,不就是美國的機票嗎?老爸幫你出!”
但女王大人卻阻止了他:“你以為千里尋夫啊?陳晨要是追過去,以后還有地位可言嗎?不許去!他要是不回來,你就跟了路義希吧?!?p> “你剛剛不是說路義希是男二嗎?”
“嘖,男二怎么了?男二比男主疼人呢!”
“我不服!”
“哎呀!給我跪鍵盤去!”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漸漸遠去,陳晨背靠在廁所的門上,鼓足了所有勇氣,看著通信錄上寒橘恩的名字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獨孤九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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