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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韶儀

第九十章 今夜良辰美景

鳳傾韶儀 莫追莫問 4666 2021-04-06 18:00:00

  等到了晚上回到倚君樓時(shí),祁澤讓蒼術(shù)去調(diào)查香玉還在不在倚君樓。因?yàn)槠顫捎辛嗽S幼宜和展詩,蒼術(shù)就沒有胡思亂想,老老實(shí)實(shí)地去調(diào)查香玉。

  蒼術(shù)回來時(shí),說道:“主子,香玉姑娘不在倚君樓。在金家敗落后,胭脂姑娘拿著錢去倚君樓把香玉姑娘贖了出來,現(xiàn)在兩人都在梁州白家村不在京城?!?p>  祁澤聽到后也放下了心,胭脂是個(gè)聰明的女子知道怎么圓這個(gè)謊。既然胭脂把香玉帶到了她的老家,那明天倚君樓就不用擔(dān)心碰到香玉,金家的事情敗露了。

  但明天怎么讓那些女子不過來呢,如果用武力嚇?biāo)齻?,祁澤覺得這樣不太好。好好的姑娘家被她這么一嚇,恐怕以后就要留下陰影了。如果說對她們不感興趣,那她們就會懷疑她的性取向了,懷疑她是個(gè)斷袖。

  恐怕第二天京城就會傳出祁家三公子祁澤是個(gè)斷袖的消息,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正在祁澤為此苦惱時(shí),展詩端著一盤糕點(diǎn)走過來,溫柔笑道:“公子,用些甜點(diǎn)吧?!敝?,就站在了一旁。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gè)動作,但展詩原本就生的絕色,柔情舉動中無不是展現(xiàn)了女子特有的嬌媚動人,處處都有著女子柔美之情。偏偏聲音恬靜柔和,只要靜靜地站在一旁就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嫵媚嬌俏。

  祁澤看著這樣的展詩,忽然靈機(jī)一動,看了展詩半晌后,開口道:“展詩可愿隨我去一個(gè)地方?”

  展詩有些怔愣地看著祁澤,之前公子一直不讓她出去,怎么今天又要帶她出去了?

  祁澤看著展詩疑惑的眼神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太好,她是打算帶展詩去倚君樓。說喜歡像展詩這樣絕色的女子,讓倚君樓其他女子自慚形穢,不敢接近。

  女子一般都比較重視外貌,看到男子身邊有一個(gè)姿容綽約的絕色佳人,比起她們的姿色要好上許多,基本上都不敢隨意接近。

  而展詩就沒有她們經(jīng)驗(yàn)豐富,生活時(shí)間又比較長,就不會懷疑她女子身份。

  但這要給展詩怎么說,祁澤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但展詩卻笑道:“無論公子要帶我去哪里,展詩都愿意追隨。”

  這話倒是讓祁澤有些呆怔,許久之后開口道:“這個(gè)地方應(yīng)該你也聽說過?!敝?,祁澤便對展詩說了他們要去倚君樓的事,因?yàn)槌?yīng)酬不得不去,但也不想與那些女子有過多接觸,所以要帶著她過去。

  展詩也很聰明,自然明白祁澤要帶她過去,是想用她的外貌讓那些女子不敢靠近。

  “展詩不用做些什么,只用到時(shí)靜靜地坐到我旁邊就好?!逼顫烧f道。

  “是,公子?!苯又乖姳銌柕溃骸澳枪酉M乖娮骱未虬??”

  什么打扮?這倒是個(gè)問題。許久之后,祁澤便說道:“不用刻意去打扮,像現(xiàn)在這樣素凈一些便好?!?p>  打扮地太過于刻意,相反會掩蓋了展詩本來的嬌媚風(fēng)情,還是像平常一樣吧。

  “是,那展詩便先行告退了?!闭乖娦卸Y后,就下去做準(zhǔn)備了。

  蒼術(shù)抱著一堆金銀首飾送到展詩的房間里,說道:“展詩姑娘,這些可還滿意?”

  展詩連忙接過首飾說道:“謝謝蒼術(shù)大人?!?p>  “展詩姑娘怎么今天想起來打扮了?”蒼術(shù)有些好奇問道。

  展詩有些臉紅地說道:“公子讓展詩陪他去一個(gè)地方,所以要精心裝扮才是?!?p>  雖然祁澤說不用刻意打扮,但展詩是舞女自然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知道怎樣打扮才能讓倚君樓的女子們知難而退。

  但蒼術(shù)有些意外,主子這是要讓眾人知道展詩的存在了?也不知道主子那些朋友見到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畢竟主子性格冷淡,很少與女子打交道,這樣突然帶出來一個(gè)姿容絕色的女子出來任誰都會意外吧。

  但主子說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在旁邊守著便好。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祁澤就在浮生閣的院子里等著展詩出來。今天是夏至,所以就沒有去上朝,可以休沐在家。

  女子打扮需要時(shí)間較長,所以祁澤也沒有等的十分著急,只是在院子里看著中間的那棵海棠樹。

  現(xiàn)在是六月份,海棠花開得正嬌艷動人,花蕾紅艷,薄如輕紗,淡淡芳香飄來,嬌柔紅艷,婀娜多姿。

  “公子,展詩收拾好了?!闭f著,一襲妃紅色長裙的展詩款款而來,青絲如瀑垂至纖細(xì)的腰間,妝容精致,桃花瓣似的眼睛含媚,發(fā)間僅僅斜插了一支紅玉簪,看似隨意卻飽含萬般風(fēng)情。

  祁澤雖是女子,但對于美的追求是世間眾人都有的,眼中隨即也閃過一絲贊嘆。果然,女子就是應(yīng)該好好打扮才是。

  展詩走到祁澤面前,看著旁邊的海棠花樹,就走過去摘了一朵海棠花下來嬌羞地戴在發(fā)間。女子雙眼含羞,嘴角帶著柔美的笑,看著面前的清冷高貴男子。

  “公子,好看嗎?”

  “好看。”

  男子眼中帶著贊賞,溫柔說道。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話,卻引得女子雙眼含笑,嘴角笑意加深。

  祁澤走上前拿過展詩手里的妃紅色面紗,溫柔地替展詩戴上面紗,只露出一雙嬌媚精致的眼睛,“這樣就好了?!比缓鬆科鹫乖姷氖?,開口道:“走吧。”

  女子笑著跟著男子的腳步,陽光灑下來,此時(shí)那清冷沉悶的靛藍(lán)色竟有了一絲溫情。男子在前面腳步穩(wěn)健地走著,沒看到女子眼中柔美甜蜜的笑意。

  祁澤和展詩共乘一輛馬車,到了許府后,祁澤囑咐道:“在馬車?yán)锉M量不要出聲。”

  展詩笑著點(diǎn)頭。

  祁澤走下馬車,走到許府門口,此時(shí)楚凱南,許思衡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許思衡看到祁澤過來,就笑著說道:“韶儀,來了?!?p>  “韶儀,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姜廡對我們說你同意去的時(shí)候,我們都還不相信呢。也不知道姜廡是用什么方法讓你來的,比我親自去請都管用。”楚凱南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

  祁澤只是淡淡地看了楚凱南一眼,不想理他。如果他不提出來,她就不用這么費(fèi)心地過來。

  此時(shí)一個(gè)嬌俏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祁三公子來了?是來看幼宜的嗎?”

  楚凱南就出口調(diào)侃道:“這許家丫頭,聽到韶儀來了跑得比誰都快?!苯又忝鎺м揶淼乜聪蚱顫伞?p>  祁澤裝作沒看到楚凱南的眼神,淡定地撇過頭。

  一個(gè)嬌憨可愛的少女從門內(nèi)跑出來,站在祁澤的面前,嬌羞笑道:“祁三公子你終于來看幼宜了,我就知道祁三公子不會騙人的。”

  祁澤這才想起在伏龍寺時(shí),她對許幼宜說會來看她。當(dāng)時(shí)只是隨口說的,沒想到許幼宜竟會記得。

  “嗯,我來看你了。幼宜幾天不見好像更加漂亮了呢。”祁澤溫和笑道。

  許幼宜聞言就立刻臉紅了,臉上布滿淡淡的紅霞,嬌嗔道:“祁三公子什么時(shí)候會開幼宜的玩笑了?!?p>  祁澤只是看著許幼宜笑而不語。

  許幼宜看了看門里競相開放的荷花,扭過頭說道:“祁三公子就不用這樣哄我了,祁三公子是因?yàn)橛惺乱透绺绯鋈グ?。想去就去吧,畢竟還是朝廷公事比較重要。”

  許幼宜一直都是聰明的女孩兒,看到許思衡和楚凱南站在門前就知道他們是有事要出去,祁澤并不是專門來看她的。

  但還是微皺起眉頭,問道:“不過祁三公子今天是要去哪兒呢?連夏至這天都要出門?!?p>  楚凱南對著許思衡打趣道:“你看看你妹妹,還沒嫁給韶儀呢,就開始查房了?!?p>  許思衡不理楚凱南,只是看看許幼宜,又看了看祁澤,不禁低下頭沒有說話。

  祁澤突然覺得有些心虛,這去倚君樓的事總不能對許幼宜說,反正許幼宜以為他們是要忙朝廷公事,那就先隱瞞下來他們要去倚君樓的事吧。

  “我們……這是要去辰月樓商討國事,畢竟辰月樓在今天比較安靜,不會有什么人,用來商議國事最合適不過了?!逼顫擅娌患t心不跳地說道。

  她也沒有撒謊,他們確實(shí)要去辰月樓,而且今天還會見到姜家兄弟,也算是出去為了……朝廷公事吧。

  許幼宜沒有關(guān)注祁澤是否對她撒謊了,只是聽到這熟悉的地方慌亂擔(dān)憂道:“辰月樓?不就是祁三公子上次遇襲的地方嗎?這次怎么還要去?”

  祁澤也只是看了看楚凱南,上次他們在那里遇襲,這貨還不長記性偏要去辰月樓。

  楚凱南有些尷尬地撇過頭,他把遇襲這茬兒給忘了。畢竟辰月樓的誘惑力太大了,這天沒有人預(yù)訂,那就相當(dāng)于他們承包了整個(gè)辰月樓,可以盡情玩了。所以他就提出要去辰月樓。

  祁澤只是笑著回答道:“辰月樓是南楚第一酒樓,那天只是一場意外,以后就不會遇到突襲了?!?p>  上次在伏龍寺里那幫人剛襲擊了闕煜,近期應(yīng)該會安靜一些不敢隨意出來才對。更何況上次是為了試探,已經(jīng)達(dá)到了目的就不會再來辰月樓才對,那辰月樓就是安全的。

  許幼宜聽祁澤這么說,也知道辰月樓在南楚的地位,確實(shí)不可能再會有襲擊。而且也沒有聽說過辰月樓有再次遇襲的情況,上次辰月樓遇襲已經(jīng)給了那天客人相應(yīng)的補(bǔ)償。因?yàn)槌皆聵堑牡匚缓筒]有造成人員傷亡,所以人們該去還是去,每天都是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并沒有因?yàn)橛鲆u而有所顧忌。

  祁澤也不由感嘆闕煜的能力,都已經(jīng)遇襲了,還能讓人們照常去辰月樓,并沒有因此造成太大的損失,而他也沒有刻意去壓制消息。

  但許幼宜還是不放心地說道:“那祁三公子和哥哥在路上要小心一點(diǎn)啊?!?p>  祁澤和許思衡點(diǎn)點(diǎn)頭。

  楚凱南對于許幼宜把他忽略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只要祁澤一來,這許家丫頭永遠(yuǎn)都看不見他。

  展詩從馬車看到許幼宜歡樂地跑出來,可以光明正大地對著祁澤撒嬌,眼中閃過一絲艷羨。

  她是認(rèn)識許幼宜的,在從泗河城回來那天,她就聽到了這少女嬌俏的聲音。只不過她那時(shí)身體有些虛弱,而且她發(fā)出聲音也不太好,所以就沒有說話。

  而且這位許家小姐與公子身份相配,如果公子能娶到這樣的女子也是公子的福氣。她終究是配不上公子的,那公子就應(yīng)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展詩看了祁澤和許幼宜半晌,便笑著合上了車簾,還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呢。

  等祁澤他們到倚君樓時(shí),姜汶和姜廡已經(jīng)早就到了。

  姜廡看到祁澤走下馬車,便用著他那爽朗灑脫的聲音說道:“哥,我說的對吧。韶儀肯定會來的,都答應(yīng)好了的?!?p>  旁邊一個(gè)面若冠玉,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十分文雅地給祁澤點(diǎn)頭以表示善意,與那跳脫的姜廡形成了強(qiáng)烈對比。

  祁澤看著溫文儒雅的姜汶,也不忍感嘆不愧是姜家人,就是個(gè)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啊。

  姜汶也是看向了清冷漠然,貴氣優(yōu)雅的祁澤,拱手行禮道:“祁三公子。”

  祁澤也向姜汶回禮,“姜大公子?!碑吘惯@是她與姜汶第一次見面還是客氣一些的好。

  但姜廡就在旁邊說道:“哥,你不用這么客氣的,直接叫韶儀就好了。你別看韶儀這么冷淡的模樣,其實(shí)韶儀人很好的,總是會很認(rèn)真地教我武功?!?p>  看姜廡這樣說,姜汶便笑著搖搖頭,接著便和善說道:“韶儀,舍弟應(yīng)該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姜汶在此謝過?!?p>  祁澤也回禮道:“客氣,這是韶儀應(yīng)該做的。更何況令弟武功底子極好,若不好好培養(yǎng)就可惜了?!?p>  姜廡聽到祁澤夸他就歡快地說道:“哥,你聽到?jīng)]?韶儀夸我了?!?p>  接著便十分高興地走到祁澤身邊,自夸道:“我就知道我是個(gè)武學(xué)奇才,將來會成為像驃騎將軍那樣厲害的人,你們還偏偏不信。”

  姜汶聽到姜廡這樣夸自己,只是無奈地?fù)u搖頭??礃幼咏呀?jīng)勸過姜廡無數(shù)次,但姜廡偏偏不聽姜洵的話,整天舞刀弄槍。

  姜廡走到祁澤面前還想說些什么,就用余光看到祁澤身邊馬車上的女子。女子雖然戴著面紗,但一看那雙嫵媚的眼睛就知道是個(gè)絕色佳人。女子看到姜廡看過來還禮貌地點(diǎn)了一下頭。

  但姜廡就不像展詩那樣淡然了,臉上驚訝呆滯轉(zhuǎn)瞬而生,像是見鬼似得往后退,嘴里還大喊道:“女……女人,馬車上有女人?!?p>  被姜廡這么一吼,其余的人都有些驚訝地朝祁澤這個(gè)方向看過來。

  祁澤看眾人都看過來了,只能無視掉姜廡那震驚的表情,從容地走到馬車旁邊,優(yōu)雅地朝展詩伸出手。

  展詩也把白嫩柔夷輕盈地放在祁澤手上,在陽光下那只手還泛著晶瑩的白光,與男子修長白凈的手甚是相襯。

  祁澤一個(gè)巧勁兒就把展詩抱在懷里,并低頭溫柔地凝著懷里嬌媚的女子,笑著走進(jìn)了倚君樓里,留下了身后還處于震驚尚未回神的眾人。

  楚凱南最先回過神,“什么時(shí)候韶儀學(xué)會金屋藏嬌了?”接著便對許思衡說道:“容與,那你妹妹該怎么辦?”

  許思衡只是一直看著前面那清冷從容的背影,半晌后便低下頭,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姜汶怔愣片刻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便笑了起來??磥磉@祁三公子比他想象中還要有趣,竟會想到用這招,他怎么沒想到呢。隨隨便便就敢跑來倚君樓,為了看住這個(gè)不讓人省心的弟弟,他連名聲都不顧了。

  瞬間姜汶覺得他付出的也挺多的,連倚君樓這種地方他都來了。

  姜廡則一直睜大著雙眼,尚未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

  許久之后,眾人才想起來他們是來倚君樓玩的,便跟著祁澤走進(jìn)了倚君樓。

  今夜良辰美景,是該好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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