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人,本王要了!”
只見身穿一襲紫衣暗紋錦服的青年攔腰抱起那靛藍(lán)色錦衣的沉靜男子,面上帶著華麗的金色面具,身上都是風(fēng)流恣意,高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面具下那精致的下頜線和完美唇形讓眾人知道這位男子的相貌不俗,甚至于比起太子與晉王要更勝一籌。
祁澤有些怔愣地看向那依然輕佻笑著的青年,心中突兀放松。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她就知道他是誰了。雖然戴著面具,但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能這般輕佻地看著她,除了闕煜,就沒有別人了。
不過闕煜怎么來南楚了?他不應(yīng)該好好地待在北朔嗎?
不只是祁澤疑惑,在場眾人也在疑惑此人是誰,竟然還救了祁侍郎。就在這時(shí),聽到闕煜身后的商陸大聲喊道:“北朔秦王來南楚參加朝貢宴。”然后便指著身后堆了滿階梯的賀禮,“這些是北朔送給南楚的賀禮,還請南楚皇帝笑納?!?p> 祁澤聞言看向商陸身后堆的大大小小的禮品盒子,還有一輛輛堆滿黃金玉器的馬車,然后扭頭看向抱著自己的人。果然,闕煜永遠(yuǎn)不缺錢,送來的賀禮直接是西魏和東滕兩國加起來的好幾百倍。
這個(gè)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gè),不過闕煜來這里是為了參加朝貢宴。一個(gè)朝貢宴就能讓闕煜過來,看來闕煜也早就知道這個(gè)朝貢宴不一般,此番前來恐怕是來攪局的。但闕煜來了,慕容晟即使與西魏東滕聯(lián)手,恐怕也不一定會贏。她還有機(jī)會,給父親報(bào)仇的機(jī)會。
聽到商陸的介紹,眾人才知道這位是北朔秦王。聽聞北朔秦王在去年時(shí)回歸北朔皇室,因不知道這位殿下之前生活在哪里,人們都下意識地認(rèn)為是個(gè)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的粗野之人。
如今看到這個(gè)氣派,這個(gè)獨(dú)屬于高貴皇室的氣度,人們就知道這個(gè)秦王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優(yōu)秀出色許多,心下也不敢輕視了。雖不知道真實(shí)相貌到底如何,但這渾然天成的尊貴氣度,就讓人知道絕對是風(fēng)流無拘,絕代風(fēng)華,最起碼要比赫連皓和夏侯彥的容貌優(yōu)秀。
赫連皓和夏侯彥兩人很是呆怔,北朔的人來了嗎?沒想到竟然是去年剛回歸的秦王,能來參加朝貢宴的親王絕對是身份地位極高的人,畢竟代表著背后的國家,肯定是最出色的那一個(gè),不能在全天下面前丟臉。如此看來,這位秦王在北朔也是不可小覷的人物。
襄城公主看著前方身姿頎長挺拔的男子,感覺心頭上仿佛又小鹿在撞一般,怦怦直跳,美艷的臉上也突兀地暈開了紅霞??粗悄凶泳挂粫r(shí)也忘記了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這種尊貴氣度的男子才是她喜歡的,憑什么她要為了東滕而犧牲了自己的幸福,絲毫沒有想起之前還在抱怨北朔人的肆意妄為。
慕容晟和祁琛更是震驚,北朔秦王?那個(gè)剛剛回歸北朔皇室的人?竟然一過來就救下了祁澤,眼看祁澤就要受到懲治了,如今看來是失敗了。
慕容脩只是看了看那人有些驚訝,去年回歸皇室的北朔秦王他還是有些耳聞,沒想到竟然會來南楚參加朝貢宴。
等商陸說話時(shí),慕容脩就順勢看過去,本來他還沒有放心上,畢竟一個(gè)仆從任誰也不會放心上。但就是這一眼,他竟然感覺了一絲熟悉感,但一時(shí)竟沒有印象。慕容脩不由低下頭認(rèn)真思索,他一向記性很好,應(yīng)該沒有記錯(cuò),這個(gè)人他絕對從哪里見過。
眸中有些疲勞的昭正帝看著北朔送來的賀禮十分詫異,他知道北朔堆金積玉,包括腳下踏著的地板都是金子做的。不過這送來的賀禮未免也太多了,快要比上南楚的國庫了。
“北朔秦王能蒞臨南楚,這是南楚眾臣的榮幸。只是秦王殿下帶來這么多的賀禮也就太客氣了,北朔與南楚向來交好,帶這么多賀禮相反襯得兩國情誼淡薄,還請秦王殿下收回去吧?!闭颜劭粗媲安豢尚∮U的年輕人,謹(jǐn)慎出口道。
青年嘴角彎起,慵懶說道:“南楚皇帝說的哪里話,北朔與南楚情誼深厚,這些賀禮自然不在話下。更何況這些賀禮不全是送給圣上你的,還有送給南楚邊關(guān)百姓的禮物?!比缓笱劬聪蚝者B皓,“既然西魏太子不想開通商路,那就由北朔來與南楚開通商路吧,這些就算是本王送給南楚百姓的見面禮?!?p> 眾人聞言紛紛一愣,北朔這是打算與南楚建立經(jīng)濟(jì)聯(lián)系了?雖然西魏與南楚接壤城池最多,但北朔是四國中最富有的,與北朔合作絕對要比與西魏合作價(jià)值高得多。
兩國經(jīng)濟(jì)合作本就是大事,沒想到這位秦王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了。剛一見面,就送了這么多賀禮,還真是大手筆啊。
赫連皓也被這個(gè)話語給氣急了,四國雖然平靜,但之間的經(jīng)濟(jì)聯(lián)系卻極少。他本以為用此籌碼就能讓昭正帝同意,從而得到他想要的。到時(shí)回到西魏,隨便開通幾條不景氣的商路糊弄一下就好了,反正他又沒有食言,昭正帝也沒有辦法。眼看就要成功了,沒想到這個(gè)秦王卻因此來攪局。
但想到北朔的強(qiáng)大國力,只能忍下這口氣,西魏可不是北朔的對手。
昭正帝也喜出望外,沒想到南楚竟然能與北朔開通商路,那之后南楚的銀兩流入就會更多了,這是絕對的大好事。
“南楚能與北朔合作,這是南楚百姓的福氣。朕在此替南楚黎民蒼生感謝秦王殿下的恩典了。”對于北朔的親王,昭正帝也不敢出言得罪,更何況對方還答應(yīng)了兩國進(jìn)行商業(yè)交流。
“不客氣,本王做這些也是有原因的。”看著昭正帝放低姿態(tài),青年略帶不屑地隨口回道。
原因?什么原因?昭正帝一時(shí)有些怔愣,不是因?yàn)槟铣緛碡?cái)力就雄厚的原因嗎?雖然之前打過仗,但南楚的實(shí)力也不見得有多差,與南楚合作北朔也會得到不少好處。
青年看著昭正帝呆愣的模樣,勾唇一笑,緩緩開口道:“南楚的財(cái)力本王還真沒放在眼里,本王只是見不得一個(gè)朝廷為了開通商路,就卑躬屈膝地把為自己辦事的臣子給賣了。反正都是要賣給別人的,那不如賣給本王?!蹦凶拥难劬聪驊阎械娜?,“從此以后,你們南楚的祁兵部侍郎就作為本王在南楚的招待人吧?!?p> 然后臉靠近,語氣帶著警告道:“以后若是本王召見,祁侍郎記得早一些到,千萬不要讓本王等急了。如果身上的重傷沒有醫(yī)治好,可以找本王,本王的府里也有太醫(yī)。南楚沒有,但本王有?!闭f到最后,愈發(fā)輕穩(wěn)的聲音中夾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曖昧,同時(shí)深邃犀利的眼眸看向昭正帝。
看著眼神帶著警告的闕煜,祁澤一時(shí)有些無言以對。這家伙怎么不問問她的意見,隨便地就讓她去他的府里,還讓她來做這個(gè)接待人。這家伙之前一直住在南楚,對南楚格局了如指掌,需要她來接待嗎?
而且去給赫連皓敬酒,她也不愿意,形勢所迫而已。這個(gè)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昭正帝一時(shí)羞愧地紅了臉,“秦王殿下教訓(xùn)的是,朕也為此深感愧疚。”
青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昭正帝,“南楚皇帝說笑了,本王沒有教訓(xùn)你的意思,只是在敘述一個(gè)事實(shí)而已。”闕煜把祁澤抱起,不看昭正帝難看的臉色,轉(zhuǎn)過身向前走去,“祁侍郎需要看太醫(yī),那今天晚上祁侍郎就待在本王府里吧?!?p> “秦王殿下不留下來參加朝貢宴嗎?我們幾人恭候秦王殿下已久?!毕暮顝┛粗I煜離去的背影,急忙出口道。
闕煜微停腳步,淡淡說道:“不了,本王對這宴會不感興趣?!闭f著,就不顧懷中女子的掙扎,抱著往前走去。
赫連皓和夏侯彥眼眸微沉,還真是狂妄,他們等他等了這么長時(shí)間。結(jié)果來這里片刻后就離開了,還說對這個(gè)宴會不感興趣,還真是不把其他三國放在眼里。
襄城公主一直看著那挺拔的背影,面色微紅。但對方一眼都沒有看過來,讓她不由氣惱??吹剿е顫呻x去,心里就有些不甘,難道她還比不上一個(gè)男人?
慕容晟和祁琛只是盯著這位不速之客,忍下心中的不甘怨恨,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誰知又失敗了。這位秦王一出手就霸道凌厲,說話毫不留情面,即使面對著一國皇帝也是如此,還真是讓人不敢小覷,但為何會救祁澤?還真是讓人想不通。
在兩旁都是朝臣的路上,青年抱著那清冷男子,明明是兩個(gè)男人,但竟然毫無違和感。面對著這深不可測的秦王,朝臣們也不敢多想,畢竟北朔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還是少說幾句來得好。
姜汶和楚凱南看到祁澤被救了,都松了一口氣。雖然這北朔秦王看起來也不好相處,但要比像赫連皓那樣的人看起來安全得多。不過這秦王一過來就直接抱住韶儀,也不知道韶儀心中是怎么想的,好像也掙扎不開。
但北朔秦王他們還是不要招惹接觸了,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畢竟救了韶儀,他們還是不要多想了。
許思衡本來正擔(dān)心著,看到祁澤被救了就徹底松了口氣。被救了……就好。
青年抱著女子悠閑地緩步走著,等路過許思衡時(shí),就輕輕地瞥了一眼,但又接著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去,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錯(cuò)覺。
這一眼格外隱蔽,眾人都沒有看到。但許思衡看清楚了,心中不由愕然,這北朔秦王為何要看他?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才對,還真是奇怪。不過韶儀能被救下來就好,他也就不擔(dān)心了。
被抱在懷里的祁澤,現(xiàn)在只想掙脫開。之前在北朔,他一直占她便宜就算了。如今回到南楚,她一個(gè)男子身份,這家伙還當(dāng)眾抱她,別人會怎么想她?不過朝臣們?yōu)楹味嫉拖骂^,看來實(shí)力強(qiáng)盛讓南楚朝臣都不敢隨意招惹了。
只要這些朝臣抬起頭,這家伙也不會這么肆意大膽。
看著懷里女子一直掙扎,青年惡劣一笑,用手把女子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手臂從女子雙腿膝蓋下穿過,另一只手臂只是從后背處輕輕一環(huán)。橫抱著女子,讓女子的身體只能靠在自己身上,然后雙臂逐漸松開。
剛開始祁澤還有些納悶,闕煜橫抱著她干嗎?這姿勢真的讓她不適應(yīng),像是抱著一個(gè)柔弱女子似得,雖然她就是一個(gè)女的,但她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抱著。
她雙腿又沒有瘸,這樣抱著她做什么,在眾人面前惹人誤會就不好了。這家伙不介意他的名聲,別人都顧忌著北朔秦王的身份,不敢隨意置喙。但她就不一樣了,萬一人們都誤會她是斷袖怎么辦。
想要掙扎著下來,但青年直接把她按在懷里,力氣也使不出來。剛想要抬頭說些什么,就感覺到青年雙臂逐漸放松,這漸漸失去支撐的感覺,嚇得女子連忙用手臂環(huán)住青年的脖頸,眼睛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面,害怕這家伙直接把她甩出去。她一個(gè)兵部侍郎在大眾面前跌到地上,她的顏面就不用要了。
看著女子緊緊依靠著自己,雙手摟住脖頸,青年才滿意一笑,雙臂緊緊摟住變乖的女子繼續(xù)向前走去。
感覺到青年緊緊抱著自己,祁澤才松口氣。等抬頭看到青年嘴角那抹帶著得逞之意的笑容,祁澤就好想抬手掐死他,這家伙剛剛絕對是故意的。
看到女子直想掐死他的眼神,闕煜挑眉一笑,把懷里人的頭按到自己的肩膀上就邁步向前走去,不看身后眾人的神情。
反正有他在,他們也不敢隨意議論,那他如此作為又如何?什么時(shí)候他辦事,還需要看別人的眼光。
闕煜抱著祁澤到了一輛華麗馬車前,雖然馬車的裝飾并不繁瑣,但那華麗精致的暗紋就讓人知道,這輛馬車上的人非富即貴。
看著裝飾如此奢華的馬車,祁澤就忍不住感嘆,果然闕煜這家伙就是不缺錢。
等兩人坐到馬車?yán)?,祁澤就從闕煜懷里跳了出來,坐到了離男子較遠(yuǎn)的地方。因?yàn)轳R車空間足夠大,兩人一時(shí)便離得有些遠(yuǎn)。
“本王剛剛還救了你,你就是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闕煜看著離自己很遠(yuǎn)的女子,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道。
“剛剛即使秦王殿下沒有出手相救,我也不會讓赫連皓得逞的?!逼顫商ы粗嗄辏f道。
“哦?是嗎?那剛剛是誰在喝酒,如果不是本王出手阻攔,恐怕現(xiàn)在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吧?!标I煜放下托著下巴的手,雙眸盯著女子說道。
祁澤聞言低頭默然不語,沒錯(cuò),如果不是剛剛闕煜出手,恐怕她就逃不掉了。但如果不做好萬全準(zhǔn)備,她就不會莽撞地去喝酒。
她知道在這次宴會上必定要喝酒,畢竟平時(shí)的應(yīng)酬都是少不了酒的,所以在來宴會之前她就拿上了醒酒藥。如果真的喝醉了,她就服下醒酒藥,不會讓自己當(dāng)眾出丑。
“我拿的有醒酒藥,不會喝醉酒的,所以赫連皓最終也下不了手?!闭f著,祁澤就把懷里的青花瓷小瓶拿了出來,放在旁邊的小書案上?!安贿^現(xiàn)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看著小案子上的青花瓷瓶,闕煜就覺得眼熟,這不是當(dāng)初方家之事后他送給祁澤的藥嗎?這小丫頭身上還帶著。
伸出手打開小藥瓶,里面的藥還是滿滿的,這小丫頭根本就沒有用過。
“這藥效本王還是相信的,但是……萬一呢?!标I煜緊盯著面前的女子,語氣罕見地帶著一絲生氣,“即使你服下藥物,但如果赫連皓不死心,一直給你灌酒,你能拒絕嗎?躲得過嗎?”
赫連皓一看就知道不會輕易罷手,如果見祁澤一直不醉,恐怕真的會一直灌酒。因?yàn)橛姓颜墼?,祁澤身為臣子根本拒絕不了,只能一杯一杯酒喝下去,到時(shí)效果再好的藥都沒用吧。
明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但女子還是表情平靜,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許久,扭過頭淡淡道:“倘若真的躲不過,給赫連皓也無妨,大不了就是女子身份被發(fā)現(xiàn),我再也不能步入朝堂了而已?!?p> 女子表情平靜,但青年卻不由咬牙,摘下臉上的面具扔到一旁,欺身上前把女子按在馬車壁上,兩手抓住女子的手腕往上超過頭頂,并伸直緊緊貼在馬車壁上,右腿暴力生硬地插在女子兩腿間,語氣冷硬慍怒。
“是誰都無所謂是嗎?那不如給本王?!鼻嗄甑哪樉従徔拷?,“既然祁侍郎不介意,那就在這里吧?!闭f著,便一手抓住女子的纖細(xì)手腕,另一只手去解祁澤的衣襟。
面對著闕煜突然的舉動(dòng),祁澤先是一愣,這個(gè)動(dòng)作讓她極其不舒服,呼吸一窒。想要合上兩條腿,雙手用力掙脫開,但男子提前一步知道了她的舉動(dòng),右腿膝蓋用力往上,讓女子僅僅依靠他的腿部支撐著,手部用力,讓女子再也掙脫不開。
身上力氣使不出來,兩只手都被控制著,下身還緊緊貼著男子腿部,想要掙扎卻也是徒勞。
感覺到自己的頸部接觸到外面的冷風(fēng),一片冰涼,面前男子的精致臉龐逐步靠近,溫?zé)岬暮粑蛟谧约旱亩?。從未有人靠這么近,這強(qiáng)大陌生的壓迫感讓祁澤感覺身上無力,呼吸都有些不暢,平靜消失不見,心底突然緊張害怕。
“求你了,別……”
女子聲音細(xì)小微顫,似是壓抑許久才最終出聲,絲毫沒有平時(shí)的溫涼之意。眼神中也突兀地帶著驚恐慌亂,沒有平時(shí)的冷靜。
闕煜看著身體微抖的女子半晌,出聲道:“你不是會害怕的嗎?在我面前逞什么強(qiáng)?!闭f完,就松開對女子的禁錮,轉(zhuǎn)身走到一旁。
祁澤似是身體發(fā)軟順著馬車壁滑坐在地上,尚有些怔愣。她原本以為她不會害怕,但真正來臨時(shí)她好像真的害怕了。如果不是闕煜及時(shí)趕到,面對著赫連皓她恐怕真的會死得很慘。
看著女子雙目無神地坐在地上,尚沒有反應(yīng)過來,青年緩步走過來,攏緊女子的衣襟,遮蓋住溫?zé)岬钠つw,并把女子身上衣服的褶皺仔細(xì)撫平。
眼眸盯著面前的女子,青年聲音霸道,帶著一絲警告。
“記住,你是一個(gè)女孩兒,以后不允許再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