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搓著,簡直不要太舒服。
空荷送過來兩套衣服,就被別嬰趕出去了。
她和允孤打架被這么多人看見了,她也要臉的。
允孤先洗完出去了,往別嬰床上一躺就不想動了。
別嬰出來之后看見自己床上那么大一個人,也不驚訝,往允孤旁邊一躺:“你往里面一點?!?p> 允孤挪了挪,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有人了,問:“你是誰?”
“不是說了嗎?我叫別嬰。”
允孤拍了一下別嬰的腰,別嬰立刻疼得叫了一聲。
她是側(cè)躺著的,有傷的那一側(cè)腰在上邊,被允孤這么一拍,簡直疼死了。
允孤翻白眼,道:“我不是說的這個。”
別嬰把衣服拉開一點,讓腰側(cè)在外邊晾著:“你說呢?!?p> 允孤又想動手,別嬰?yún)s干脆利索地說:“是。”
允孤平躺著,側(cè)過臉問她:“你早就知道我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者了?”
別嬰哼哼:“見到你才知道的。”
允孤揪了被子蓋在身上,空出腰下的地方來,又把剩下的被子壓在自己身體底下。
別嬰雖然不冷,但不可以便宜允孤,于是伸手把被子往這邊揪,允孤不讓,兩個人差點打起來了。
空荷聽見動靜進來道:“這位公子不如去另一個房間住吧。”
允孤和別嬰同時道:“不行!”說完,還瞪了對方一眼。
不能便宜了對方。
法則者是一個世界最大的人,早就被這個世界慣壞了,就算兩敗俱傷也不會讓步。
笑話,哪有老大屈服于小不知道幾的。
空荷無奈,只好拿出哄孩子的語氣來:“那你們不可以打架哦,乖乖睡覺覺?!?p> 別嬰和允孤不出聲,空荷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倆,目光堪稱死亡凝視。
他倆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于是各自點了頭,把空荷趕了出去。
空荷一出去,別嬰就把被子揪過來蒙在兩個人的頭上。
她湊近了允孤道:“你下午說我有什么小心思?”
允孤摸摸自己的臉,被自己滿臉的傷傷了心:“你不是看上我了么?!?p> 別嬰冷笑:“我會看上你?你是眼瞎了嗎?”
“那你是什么意思?”
別嬰咬牙:“其他的世界法則者根本沒有天生天養(yǎng)的,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打算認(rèn)你做弟弟,沒想到你的思想那么齷齪!”
“弟弟?”允孤“呸”了一聲,“你配嗎?”
別嬰伸手?jǐn)Q他的腰:“你怎么跟我說話的?不想活了是吧?”
允孤倒吸一口冷氣,總算知道別嬰的痛苦了,他急忙討?zhàn)垼骸敖憬憬憬?,我錯了我錯了?!?p> 別嬰滿意了:“那你以后就是我弟弟了?!?p> 允孤成了自己的弟弟,那自己就得有所表示了:“你那兒還疼嗎?”
在黑暗中看不清允孤黑成鍋底的臉色,別嬰只聽到他乖巧又委屈的話:“姐姐,我好疼啊,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呢?”
別嬰低咳一聲:“要不,你先治療一下?”
允孤咬牙:“我明天再弄傷?感情疼的不是你就可以這么隨意了?!?p> 說完,允孤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有點不對,硬剛的話他剛不過別嬰,只能耍陰招,但是現(xiàn)在還不到耍陰招的時候。
他想要先道個歉。
別嬰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把我掐了那么多次呢。”
允孤順著別嬰的話答應(yīng)下來:“好,不生氣了?!蔽艺抑鴻C會就嫩死你!
被子里并不好受,既然話都說開了,別嬰就把被子掀了,把允孤往里推了推就開始睡覺。
允孤也累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著的人是沒意識的,就像是喝醉了的人一樣,會做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再加上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跟別人分享床,睡得極不安分。
是允孤先動的腿,他側(cè)著身子,把腿往高抬,給自己的傷處留足空間,然而這一抬就搭在了別嬰的腰上。
別嬰疼了,就把他的腿抬起來一點往過去扔。
這一扔就扯到了允孤的傷處。
他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哼哼著,又把腿架過來。
別嬰又扔回去。
允孤又疼了,這次他學(xué)聰明了,身子往后挪了挪,把腿屈在身前。
兩個人終于可以安分一點了。
然而別嬰要報復(fù)回來,她把腳往上一勾,跨在允孤的腰上。
允孤翻了個身,動了動,想從別嬰腿下挪出來,然而沒成功,他就往下蹭了蹭,一直蹭著,直到床腳。
床腳地方小,他緊挨著別嬰的腳,倒是委屈他縮了一會兒。
可也就是委屈這一會兒,別嬰感覺旁邊沒人了,反而腳底下有東西,于是就往里面滾。
外邊空出來了,被別嬰蹬了幾腳的允孤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看了一眼,睡在了別嬰之前的地方上。
兩個人是徹底換了地方。
換了地方之后,兩個人安分了大半夜,然而早上別嬰要翻身,頭發(fā)卻被允孤壓著。
她頭皮一疼,以為允孤睡覺的時候都要欺負(fù)她,她眼都沒睜,摸索著拽住允孤的頭發(fā)就扯。
允孤也疼了,他睜眼,抱怨道:“你不好好睡覺干嘛呢?”
別嬰也睜了眼:“你壓我頭發(fā)干什么?”
“你別污蔑我!”他說完,就看見自己腦袋底下的頭發(fā)。
他收了音,爬起來,把別嬰的頭發(fā)抓起來扔過去:“給你!”
“你睡覺安分點!”
別嬰也爬起來:“該安分的是你才對吧!”
她看了看兩個人的地方,疑惑:“你怎么把我擠在里面了?”
允孤還是有點印象的:“你把我蹬在床腳了!我不得爬上來?”
別嬰激烈否認(rèn):“你瞎說!我睡覺特別乖!”
允孤冷哼:“難不成是我大半夜的覺得外邊好睡跑外邊了?”
“那可不!”
“呵呵。”
允孤呵呵完,聽見動靜的空荷敲門:“小姐,你起了嗎?”
別嬰揚聲道:“起了?!?p> 允孤抱胸:“哎呦呦,你就是不一樣啊,還有丫鬟伺候著?!?p> 空荷解釋道:“這位公子,小姐平時不需要奴婢們伺候,奴婢們就是幫忙打個水罷了,算不得伺候?!?p> 允孤在外側(cè),先下了床:“我先洗?!?p> 別嬰緊跟著,眼看就要超車,空荷急忙道:“有兩盆水,不著急?!?p> 別嬰果然不急了。
空荷松了一口氣,真的,她好怕這倆又一起洗了。
她是怕了,昨天一晚上沒睡好,就怕突然床塌了,屋子炸了。
現(xiàn)在終于熬過了一晚上。
白日誤我
睡覺不安分的人乖的姿勢都不一樣,還有人互相架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