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馬車上,別嬰問:“你怎么那個樣子!至于嗎?”
允孤哼哼:“至于?!?p> “你可大氣點(diǎn)吧。”
允孤嘀嘀咕咕的:“我大氣什么?本來就是我的馬車,我想拿走什么就拿走什么。”
“你至于跟兩個女孩子計(jì)較嗎?出門在外,多交個朋友多條路?!?p> 允孤隨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催她:“睡吧睡吧?!?p> “你是一天天的就知道睡!豬嗎?”別嬰推他,“起來洗漱!”
允孤扭了扭身子,不情不愿地爬起來:“荒郊野嶺的,去哪兒洗漱?”
“馬車上帶了水,你把帕子沾濕了不就可以了?”別嬰簡直無語,“你過去那么多年就沒住過野外嗎?”
允孤昂起頭:“我是誰?我還能住在荒郊野嶺?”
“呵?!眲e嬰拿起自己的帕子,還沒沾水呢,就聽見有人敲馬車。
“姑娘,可以借用一下帕子和水嗎?我們想簡單洗漱一下?!?p> 別嬰一頓,覺得她們可真是長了千里眼。
她出了馬車:“給你,我還沒用過呢?!?p> “那怎么好意思,你先用吧?!?p> 別嬰搖頭:“我和允孤用一個就行,你們用吧?!?p> 說完,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介紹:“對了,我叫別嬰,那個是允孤,我們這個馬車的車夫是大壯,另外一個是阿濤?!?p> 姐妹倆點(diǎn)頭表示記住了,又感謝了一番才回到自己的馬車。
允孤問:“她們叫什么名字?”
別嬰把她們給自己說的又告訴了允孤,嘆氣道:“咱們只知道劇情,劇情之外的一概不知,真的感覺兩眼一抹黑?!?p> “還好吧,一個世界里不止一個劇情,拼一拼也能知道不少,而且我的世界我最了解,倒是感覺還可以?!?p> “真羨慕你這種有固定世界的法則者,太輕松了,我感覺自己居無定所,說是四海為家,但天下之大竟然沒有自己的地方?!?p> “怎么會?”允孤問,“你不是更厲害嗎?怎么連我都不如?”
別嬰苦笑,接過允孤的帕子擦了臉:“誰知道呢?”
擦完臉,別嬰突然頓住,允孤不明所以:“你干什么呢?快點(diǎn),要睡了?!?p> 別嬰看他:“你腳擦了嗎?”
“沒啊。”允孤坐著晃腿。
“你帶擦腳的帕子了嗎?”別嬰問。
允孤不動了:“你帶了嗎?”
別嬰搖頭,兩個人面面相覷。
“要不就用這個?”別嬰遲疑道,不過說完就迅速否認(rèn),“你腳太臟了?!?p> “喂喂喂!你說什么呢?我的腳怎么就臟了?”允孤并不認(rèn)為他的腳臟,他每天都洗的,都沒有臭味!
“腳在鞋里悶了一天,能沒有味道嗎?”
“那你的腳也臟!”
別嬰敷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怎么辦?腳得擦,但是拿什么擦?”
“要是那個墊子沒有給她們就好了,咱們可以拿那個擦腳?!?p> 別嬰突然發(fā)現(xiàn)允孤說得好對哦,但是墊子已經(jīng)給出去了,沒辦法再要回來了。
“只能等下次去了有人的地方買一塊回來了,現(xiàn)在先將就用著吧。”
別嬰手里還拿著帕子,她一動,允孤就叫了起來:“你干什么!你要拿這個帕子擦腳?你還擦不擦臉了!”
別嬰看了眼允孤,無語:“我把它放好才能啊?!?p> 允孤不說話了,只等著別嬰怎么解決擦腳布的問題。
擦腳布很好找,臟衣服就可以。
“你把你的臟衣服脫下來,拿那個擦就行?!?p> 允孤此時很聽話,脫了外衣坐好:“那明天咱們要是不下去了就不穿外衣了,太麻煩了?!?p> 別嬰點(diǎn)頭:“鞋襪也可以不穿?!?p> “對,就是這樣?!?p> 兩個人說好,愉快地洗漱完睡覺。
第二天,別嬰和允孤醒來后,穿好衣服洗漱并吃了早餐,然后回到馬車就把外衣脫了。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超棒,沒有拘束,特別自在。
然而等下一次停下的時候,譚湘和譚溪來了:“允公子,別小姐,今晚大概能進(jìn)前面的那個鎮(zhèn)子,咱們要去歇腳嗎?”
“要去的,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去置辦點(diǎn)東西?!?p> 允孤哼笑一聲:“你們不是被車夫拋棄了嗎?還有錢置辦東西?”
譚湘尷尬道:“身上還有些首飾可以當(dāng)了,總是用你們的東西也不太好?!?p> 允孤的一句“知道就好”被別嬰一胳膊肘捅進(jìn)了肚子里。
別嬰道:“若是有什么盡管說就是了,不必麻煩?!?p> 姐妹倆推辭著,別嬰順勢答應(yīng)。
等她們走后,別嬰才跟允孤說:“她們姐妹兩個人就敢去京城然后回潯州,說明是有點(diǎn)本事的,還是不要得罪了?!?p> 允孤倒也不是真的笨,只是不情愿罷了,聞言嘀咕兩句就閉麥了。
路上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但也很快,別嬰和允孤又睡了一覺起來就到了鎮(zhèn)子上。
這個鎮(zhèn)子規(guī)模還可以,畢竟是從京城到潯州路上的第一個鎮(zhèn)子,可以說是一個關(guān)鍵點(diǎn)了。
下了馬車,他們進(jìn)到客棧里要了三個房間就各自分開。
別嬰和允孤路上睡足了,這時候還有精力去逛夜市。
別嬰沒逛過大召的夜市,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想買一點(diǎn),作為法則者的便利,她在這個世界是有不少錢的,現(xiàn)在不在古伊眼皮子底下了,就放開手買。
允孤比她都要興奮,這個鎮(zhèn)子里有很多特產(chǎn)都不錯,他手上已經(jīng)提滿了,最后別嬰還不得不幫他提著。
知道兩個人手上都滿了,允孤這才要回去。
別嬰拖著疲憊的身子跟在他后面,她再也不想跟允孤逛街了,這是逛街嗎?這是受苦!
然而回了客棧,別嬰?yún)s積極地跟允孤分戰(zhàn)利品。
鎮(zhèn)子上有一種特有的餅子,五顏六色的,每一個顏色對應(yīng)一個味道,最神奇的是,這幾個味道在一個餅子里卻并不會融到一起,各個分明。掀開最外面斑斕的皮,里面的餡還是一幅畫!
這就很棒了。
別嬰手里的餅子畫的是一棟七彩小樓,每一層都有驚喜。
允孤見了,覺得自己手里的餅子都不香了,湊過來掰了一塊:“這餅還挺好吃,我不知道多少年前來的時候就買過一次,那個時候味道還沒這么多,圖案也沒這么好看。”
“你的不一樣嗎?吃你的吧?!眲e嬰挪開一點(diǎn),允孤把自己的餅遞過來:“這個里面的畫不好看?!?
白日誤我
我在想,別嬰和允孤要是在馬車上不穿外衣,著急的時候再穿,沒穿好,別人會不會以為他倆干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