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眾人代阿波羅料理了阿斯客勒庇俄斯的后事,將他葬在了赫克托爾旁邊,也就是特洛伊的廢墟上。
因為無論是曾支持特洛伊的神,還是反對特洛伊的神,都形成了一個共識,便是特洛伊是英雄的城,他們并不因為失敗而蒙塵。
所以將阿斯客勒庇俄斯埋在這里事實上是一種尊敬。
在處理完這喪事之后,眾人尤其是奧里克便想著如何尋找海零落。他對諸位神祇說:“海零落一定是被人利用了?!?p> 眾神認同奧里克的觀點,赫爾墨斯表示說:“我們不能這樣就放棄海零落,而且那個豺人來路古怪,不像是希臘本土之生靈,所以我們有必要調(diào)查清楚?!?p> “可是,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找呢?”
“這次我們不去找他們,讓他們來找我們?!焙諣柲拐f,“我們就大搖大擺地駐扎在特洛伊廢墟上,讓他們來殺我們?!?p> “他們會來嗎?”
“會的,起碼海零落會來。如果我們在這里駐扎三天,他們?nèi)匀徊粊淼脑捘俏覀兙碗x開。并且緒任克斯和托爾需要稍稍調(diào)息一下。”
眾人同意了赫爾墨斯的說法,便在特洛伊廢墟上重新安營扎寨。
雅典娜收起她的神盾,因為赫爾墨斯說這神盾有可能會打亂他們的計劃。
到了第二天晚上,由奧里克值班守夜的時候,海零落便來了。因為豺人賦予了她神力,讓她升天入地?zé)o所不能。
此時海零落正從空中飛下來,落在奧里克眼前。
“海零落?!眾W里克驚訝之余喊了一聲海零落的名字,他望見這個姑娘正楚楚可憐的站在他眼前,懷里抱著一把琴。
海零落并不言語,于是奧里克問道:“海零落,你還好嗎?”
海零落的眉心稍稍動了一下,但隨即她凌空彈起了古琴。
音樂里暗藏殺機,猶如數(shù)十把鋒利的刀朝奧里克飛過來,奧里克卻還在原地發(fā)愣。
千鈞一發(fā)之際,奧里克被托爾飛過來拉到了一旁,說:“小子,你差點沒命了,真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p> “啊,怎么了?”
“你沒看見海零落正在彈琴嗎?”
“是啊,她正在彈琴,甚至有點好聽?!?p> “你要是哪天突然死了就是活該,被女人迷了心智。你看看你身后的大理石柱子?!?p> 奧里克轉(zhuǎn)身一看,那曾經(jīng)捆綁過海零落的柱子上面盡是刀痕。
“現(xiàn)在知道了吧。要不是我,你就被亂刀砍死了?!?p> “海零落怎么這么厲害了?”
“想必是那妖人賦予了海零落某些妖法?!蓖袪栒f,“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由我來解決吧。”雅典娜說,“我的護盾應(yīng)該可以抵擋這音波?!?p> “不要傷害她,雅典娜?!眾W里克在后面說道。她生怕雅典娜從這里沖過去將海零落一矛刺死。
但雅典娜并沒有理他,當然雅典娜的內(nèi)心也并無殺死海零落之意。
因這女孩容貌實在惹人可憐,見者動心,不忍戕害。不過雅典娜沒有想到的是,海零落的音波竟那么厲害。
雖然音波所幻化出來的刀刃不足以穿透雅典娜的神盾,但是這音波卻使得雅典娜寸步難行。
她每每前進時,總被音波的沖擊力擊退,所以雅典娜雖然頂著護盾,但依然沒有走動一步。
狄俄倪索斯看出了雅典娜的窘境,便來助戰(zhàn)。狄俄倪索斯豪飲烈酒,這是他戰(zhàn)前的習(xí)慣。
烈酒使得狄俄倪索斯沉醉,所以他邁著搖晃的步伐舞著酒劍向海零落而去。
海零落音波幻化出來的刀刃從狄俄倪索斯瀟灑的姿態(tài)上飄逸而過,不能傷他分毫。
直到海零落已離她咫尺之遙時,這女孩平和的音樂轉(zhuǎn)而哀婉,狄俄倪索斯為一把飛過來的刀刃劃破了面容。
但流血的狄俄倪索斯顯得更為剛毅,這時候海零落從古琴里拔出一把劍來,與狄俄倪索斯打斗。
狄俄倪索斯自恃使得一手好劍,但是真正與海零落比起劍來,他的醉劍竟落于下方。
醉劍散發(fā)出的光敵不過海零落所持的琴劍,海零落將琴劍揮向狄俄倪索斯時,綠色的劍氣沖破了狄俄倪索斯的屏障,將狄俄倪索斯擊倒在地。
但這時候雅典娜眾人已全部涌上來,奧里克挑開了海零落刺向狄俄倪索斯的劍,亦纏斗在一起。
海零落因寡不敵眾,為雅典娜等人擊倒。托爾的雷神之錘朝著海零落砸去,卻被奧里克擋住,說道:“托爾,你瘋了,這是海零落。”
“我只是收不住錘了。”
趁這個間隙,海零落從地上站起來,但隨即又被雅典娜擊倒。
她的矛尖正對著海零落,沒成想到海零落竟朝著矛尖撲來,自取滅亡,但被奧里克一把抱住,隨即被奧里克擊暈。
“海零落好像不能控制自己。”
“她是被豺人操控了?!焙諣柲拐f道。
這時候海零落又睜開了她血紅的眼睛,但赫爾墨斯揮舞著法杖讓她再次睡去。
“暫時不能讓她醒來,以免造成災(zāi)禍?!?p> 眾人將海零落帶回他們臨時的房屋里,緒任克斯望見海零落進來時有些驚訝,“海零落?”
“是她,姐姐。她剛才和我們打了一架?!?p> “她還好嗎?”
“你還這么關(guān)心她,她差點將你殺死。”托爾說道。
“這又不怪她?!?p> 緒任克斯立馬從床上起來,讓海零落躺在床上,問道:“海零落怎么了?”
“她被別人控制了,讓她暫且睡著,這是唯一安全的方式?!?p> “總不能讓她老睡著吧?”
“可是我們現(xiàn)在別無她法。她的眼睛里盡是殺氣,如果醒過來恐怕又要與我們?yōu)閿??!?p> 于是眾人都望著海零落,海零落顯得有些憔悴,她的臉色發(fā)白,黑色的頭發(fā)竟也全白了。
奧里克竟在這時才注意到:“怎么回事?海零落頭發(fā)全白了。”
“剛才外面一片漆黑,我們都沒注意到。”
“她仿佛突然老了。”緒任克斯說,“她可真美啊,哪怕頭發(fā)白了,但她的容顏依然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