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九零
花開覺得頭很暈,像是酒醉后的感覺,她努力的睜開了眼睛,面前的場景慢慢的聚焦。
面前一個破舊的靠邊站圓桌,上邊有四盤菜,裝在掉瓷的藍(lán)邊盤子里。
桌上有三雙碗筷和三個酒杯,還有一瓶二鍋頭已喝過半,視線內(nèi)白灰墻已經(jīng)發(fā)黃,水泥地面上不少煙頭。
花開揉著太陽穴抬起頭,正對面刷藍(lán)漆的木窗框已經(jīng)掉了色,窗戶半開著,外面的天色很陰,半片藍(lán)格子的窗簾隨風(fēng)舞動。
離窗戶不遠(yuǎn),靠著墻邊有張雙人床,此時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紅衣女子,正在扒一個昏睡男人的衣服。
花開驚了一下,腦子里瞬間清醒了,眼前的這個地方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確定沒有來過,熟悉是因為她昨天撿到本日記,這一幕,跟日記里第一頁中描述的場景,一模一樣。
那本回憶錄的主人也叫花開,這是她悲慘人生開始的地方,所以這里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她都記得那么清楚。
花開摸到齊腰的長發(fā),看到身上這套帶著年代感的灰西褲和綠格襯衫,此時她只有一個猜測,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日記本主人,十七歲那年的秋天。
她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所以清楚的記得那本日記里所有的內(nèi)容。
今天是1992年9月1日,花開的堂姐花琳,讓她陪著去未婚夫王勝利家說延遲結(jié)婚的事。
到了之后,王勝利父母不在家,花琳說要到中午了,做幾個菜,邊吃邊說。
上了桌,花琳就給她倒了酒,平時花開是不會喝的,但今天是開學(xué)的日子,她考上了高中卻沒能上,心里憋悶,也就喝了。
只是剛喝了兩口,就暈過去了,醒來時候,自己跟王勝利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
正巧這時候,花琳的幾個同學(xué)就來了,說是找花琳,倒不如說是捉奸,這就是花琳的一個局。
前世的花開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知道花琳的局才布到一半,一切還有機會改變。
她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晃了晃頭,讓自己盡可能的快點清醒,然后走到了花琳的身后。
花琳剛專注的扒完了王勝利的衣服,一回頭,看見花開那帶著死亡凝視的眼神,她嚇得張嘴就要喊。
花開怎么可能給她機會,一掌砍在了花琳的后脖頸子上,她前世跟著退伍特種兵學(xué)了六年的功夫不是白給的。
花琳一翻白眼,帶著太多的不解和疑惑暈了過去。
花開把花琳搬到了床上,然后把她的衣服都脫了。
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讓原主一輩子背負(fù)著不屬于她的罪名,一生抑郁,現(xiàn)在花開必須讓這個惡女人得到報應(yīng)。
至于王勝利更沒有什么可同情的,日記里記載,他早對花開起了色心,出事后他將計就計賴上花開了,每天去花開家里鬧,要娶花開。
直到有個雨天,把花開的父親從梯子上晃掉了下來,摔成了下身癱瘓,他才消停。
所以花開不光是扒光了兩人的衣服,還把衣服扣子都扯下來了,順帶著再撕壞點關(guān)鍵部位,讓他們一會就算穿上衣服也是衣不遮體。
弄好了,花開很滿意,還給兩人擺了個很誘惑的造型,只是可惜沒有手機,要不然絕對給他們拍照留念。
折騰完,她才發(fā)現(xiàn)剛才光想著解氣,浪費的時間有點多了,打算趕緊離開。
做第一目擊證人保證不可行,容易有破綻,所以自己必須先離開。
當(dāng)然,一會還得從前門回來,還有事要做。
花開走到桌邊時,看見桌子上自己用過的碗筷酒杯,她知道不能留下這些證據(jù)。
所以她把凳子搬到一邊,刷碗沒時間了,只能帶走扔了,以絕后患。
不過她剛到房門口,外邊就傳來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花開拿著碗筷和酒杯,趕緊奔著后窗戶過去,打算跳窗戶離開,只是到了窗前,才想起來這是二樓。
這個時候,北方農(nóng)村很少有小樓,而王勝利家就是特別的那個。
以前王勝利父親在鄉(xiāng)供銷社上班,條件不錯,所以蓋了村里唯一的二層小樓,這也是花琳當(dāng)初愿意這婚事的原因。
只是王勝利從接班就迷上賭博,工作丟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花琳就又后悔了。
但是彩禮她不想退,所以想到了陷害花開這個計策,一箭雙雕,這些是日記后邊寫到的。
花開觀察了一下樓下地形,對著窗戶下邊有堆沙子,沙子邊正好是一段倒塌的院墻,這絕對是給自己量身定做的離開路線。
她的身手可不是花把勢,這里跳下去有緩沖,絕對不會傷到自己。
花開一手拿著碗筷,一手捏著杯子一個飛身,跳了下去,安穩(wěn)的蹲落在了沙堆上,碗筷和杯子穩(wěn)穩(wěn)的在手里,沒有掉落和發(fā)出聲音。
花開站起來,剛想要從斷墻處離開,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俊俏的年輕男子的臉。
男子大概二十二三歲,干凈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就連微微皺起的劍眉都那么性感,配上那整齊的短發(fā),真的太好看了。
男子低頭看著花開,姑娘長得不錯,跳墻落地的姿勢很專業(yè),主要是二樓跳下來,手里的拿著的瓷碗和玻璃酒杯都完好,這個姑娘是干什么的?
花開緩過神,往后退了半步,見男子的目光從她的臉挪到了手上的東西。
她笑的有些尷尬:“那個,我說我要去吃飯,你信么?”
男子的目光一直在花開臉上:“你覺得我會信么?”聲音有些低沉,很有磁性。
花開用胳膊抹了一下?lián)踉谘矍暗念^發(fā),繼續(xù)尬笑:“確實有點奇怪?!?p> 此時的花開清楚一點,這個男人不是能輕易能糊弄過去的,必須把這個男子說服,讓她為自己保密,如果此時再被牽扯回去,那自己就完全脫不了干系了。
她真誠的看著男子道:“我相信你是個明白是非的人,所以我跟你說實話,希望你能幫我一把?!?p> 男子沒說話,看著花開,帶著審視的目光。
花開也不能浪費時間,繼續(xù)道:“我被堂姐下藥,陷害與她的未婚夫偷情,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她加害我的還給了她,為了免除后患,我把在場證據(jù)都帶了出來,求你不要說在這見過我,我不能再被無辜牽連進(jìn)去?!庇行┘?xì)節(jié)不適合暴露太多,說這些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