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厚得像磚頭的情書
“快看,融了?!?p> 不知是誰高喊了一句,桓璟的目光瞬時被吸引到了玉碗中。
差點忘了正事!
只見兩滴鮮血在水中交融散成一縷縷血痕,如同血紅色的曼珠沙華般在妖冶的開著。
我的娘嘞!竟然真的相融了!
天助我也呀!桓璟眼里放光,如此巧合著實讓她省了不少事,不用浪費口舌和他們解釋滴血驗親是假的了。
欸,不對??!桓璟猛然驚覺一事。
按照套路來說不是應該血不相融然后她向人們滔滔不絕的解釋滴血認親的破綻最終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嗎?
這血怎么不按套路出牌?。?p> 她還想著此舉可以大放異彩狠狠扇他們的臉呢!
環(huán)視一圈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皇親貴胄,他們的臉上那叫一個精彩紛呈,看得桓璟心里一陣暗爽。
“竟當真是景王之子!”
桓林蒼老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隨后抬眼望向桓璟,渾濁的眼里是桓璟看不懂的神情。
“哀家早就說過璟兒是哀家的親孫兒,爾等卻偏要驗親,如今結(jié)果就擺在眼前,你們還有何話說?”
太后厲聲斥責著,眼神冷冷的掃過眾人。
“臣等不敢!”
被太后斥責,殿內(nèi)眾人紛紛下跪請罪。
“哼!”太后一甩袖袍,轉(zhuǎn)身離去。
這就走了?她要不要跟上去?。炕腑Z面露迷茫。
“好了,都起來吧!”正德帝走回陛階之上重新坐下,“如今事有定論,此事就此作罷,以后莫要再提徒生事端。”
“遵旨!”
“玉牒之事也要盡快完成,林老,就交托給您了!”
“老臣領命,”桓林恭敬的回道,全然沒了之前咄咄逼人。
這老頭除了固執(zhí)了些也挺好的。
正德帝一番交代過后也離席而去,離開之前喚道:“璟兒,你隨朕過來?!?p> 搞什么!她飯還沒吃呢!一天下來就喝了幾口湯,這也太過分了!
“遵旨。”
桓璟表面微笑點頭應和,內(nèi)心萬千頭草泥馬奔馳而過……
躬身恭敬的跟在正德帝身后,不知要去向何處。
“璟兒呀,”正德帝忽然停下腳步說道:“如今你已回歸,你是想住在宮內(nèi)還是宮外呀?”
竟然能自己選!那當然是選宮外了,傻子才會住宮里。
“呃…璟兒想念雙親,想回王府守著,以全孝心,望陛下垂憐?!?p> 躬身一禮,話說得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其實真實意圖只有桓璟她自己清楚。
正德帝斜眼一瞥,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景王府破敗已久,怕是難以居住,不如留在宮內(nèi),太后和朕也甚是想念你啊!”
搞什么,說好了讓她選的!她才不想待在宮里寸步難行呢,她要自由!
“璟兒久居民間,怕是難以適應宮中生活惹出事端,臣以后會常常進宮看望太后和陛下的!”
話音未落,身子躬得愈發(fā)低了。
一句話給你堵死,看你還說什么。
良久,桓璟的腰都要撐不住了,正德帝這才說道:“呵呵,也罷,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自是要回到從小生長的地方。”
又沉吟片刻,“這樣,今晚你先在宮里住著,朕著人加緊將景王府修繕好,你就暫時住在桓琦的府上,等王府修好了再搬過去,那桓琦和你一般大,想必你倆聊得來。”
桓琦?就是那個在大殿上幫她說話的人?
正愣神之際,耳邊只聽見一句,“秋成,你帶璟兒回太后宮中,切記,看住了,別又讓人跑了!”
“……”要不要笑得那么猥瑣,你可是個皇帝!
“諾!”那個叫秋成的內(nèi)官恭敬的應聲道:“殿下請隨我來?!?p> 與正德帝分開后,在秋成的帶領下,桓璟幾經(jīng)輾轉(zhuǎn)總算是又回到了長寧宮。
“殿下好生休息,下臣便先告退了?!?p> 在長寧宮外,秋成對著桓璟說道。
“勞煩大人了,大人慢走!”桓璟也客套著回應。
目送秋成離去,這才獨自轉(zhuǎn)身向長寧宮內(nèi)走去。
想著要不要向太后請個安,宮女回稟說太后已經(jīng)歇下了,這也好,省了那些虛禮。
回到偏殿后,西風和宋詞早已在內(nèi)等候。
“姑爺,”西風見到桓璟頗有些激動,“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大給你的信?!?p> 說著將一信封遞到桓璟面前。
信?桓璟眉頭一挑,伸手接過信,臉色一變,好家伙厚得像塊磚頭,沉甸甸的!
信得厚度當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腑Z險些沒抓住。
定睛一看,上書“璟兒親啟”四個醒目的大字。
打看想仔細看看,桓璟臉上一陣抽搐滿臉黑線。
整封信除了開頭的“見字如晤展信佳”外,通篇全都是膩膩歪歪的情話,字里行間都透露著思念之情。
“……”
桓璟無語的對西風宋詞說道:“你們老大這么不要臉你們知道嗎?”
“呃…這……”
西風和宋詞兩人愕然的對視一眼,選擇用笑容掩飾尷尬。
“呵呵,老大估計是想姑爺了,新婚不都是這樣嗎!”
宋詞不死心的為自家老大辯解道。
有沒有搞錯!你們家情書厚得跟磚頭似的!
這一封信要是拍人腦袋上,腦袋都得開瓢!
西風也無語的說道:“好了宋詞,你就不要找借口了,面對現(xiàn)實吧!”
那堆信桓璟實在是懶得看,太不堪入目了些,吩咐西風趕緊將信藏好,不要再讓她看見了。
“要瞎了,我去洗下眼睛!”桓璟說完就回房了。
“呃……”西風看著手中的一堆信,“交給你一個任務,把信放好?!?p> 說話間信就被推到了宋詞懷里,宋詞看看塞在懷中的信,再看看空無一人的房間,內(nèi)心一陣絕望。
“……”
“救救我!”
豎日,桓璟有些疲憊的起身下床,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想她平日里雖然有些認床,但也只是醒得早些罷了,不至于越睡越累??!
都怪無恙那個混蛋,好好的寫那么惡心的情書,還寫那么多!
試問在夢里被一堆情書追著跑是一種什么感受?
回答當然是想死啊!
桓璟被嚇得在夢里狂奔了一整夜,最后跑得腿都軟了,人都虛脫了,這簡直就是她的惡夢。
“該死的,無恙,你等著!”桓璟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