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形勢緊迫,逼的徐閑將幻神劍意完善,以這種方法破掉了淳于修給他下的迷魂咒術(shù)。
只不過破開咒法,徐閑也需要一定時間來恢復(fù),但這個時間里,他能聽到,能感知到周圍。
他知道,自己居然是在被迷魂后,拖著蛟龍到了五行門外。
還知道一直是蛟龍在守著自己,哪怕遇到修煉機(jī)緣,蛟龍也打算為了自己放棄。
所以徐閑剛剛恢復(fù)過來,掌控身體,便開口說話。
他自然是希望蛟龍有一個好歸宿。
面前帶著四個狼妖的女子,身上妖氣彌漫,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妖修。
最近一段時間很奇怪,怎么自己遇到厲害的妖修都是女子?
懷龍山藥王洞那個恐怖妖王,最后是以尉遲溪的形象出現(xiàn),面前這個也是一樣。一些妖魔記載中,所講妖修要經(jīng)歷七次蟬脫蛇解,修化形之術(shù)才能變成人型,整個過程極為艱難,尤其是要看上去和人一般無二,那更是難。
據(jù)說再厲害的妖魔,化成人型之后,都會有一個地方是它原本的模樣。或是利齒,或是眼瞳,又或者是尾巴。
因而大部分妖魔,都只能以幻術(shù)障眼法來迷惑凡人之目。
但這法子在修士這邊卻有破綻。
修士凝練法眼,可看出妖魔本體。
徐閑知道,凡是真正能修成人型的,都是大妖級別。
因?yàn)檫@個原因,徐閑此刻面對這個撐著紙傘的女人實(shí)際上是相當(dāng)忌憚。好在對方似乎并無敵意,而且對蛟龍很是友好,所以徐閑才勸了一句。
此刻,對面年輕女人面露驚訝,上下打量徐閑。
她想不通,這個在她眼中弱小的人族修士,是如何破開迷魂咒法的。
妖魔行事,向來隨心所欲。
想不通,就試探一下。下一刻,她雙目含光,明眸當(dāng)中似有一抹妖異之色。
迷魂咒法!
“又來!”
徐閑看了一眼,當(dāng)下是頭皮發(fā)麻,不過這一次,他直接動用幻神劍意,將對方的迷魂咒法直接斬在心神之內(nèi)。
年輕女人面色大變,旋即是后退一步,露出忌憚之色。
“幻神劍……閣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何不顯露本尊,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年輕女子身上妖氣涌動。
徐閑估摸對方是誤會什么了。
“我乃五行門弟子,并沒沒有躲躲藏藏?!?p> “不可能,你都煉出幻神劍了,怎么可能是普通弟子?”
年輕女子不信。
徐閑也沒法子,他放棄在這一件事上說服對方,而是拱手一禮:“這位……姑娘,你之前說要帶蛟兄走,教它神通,傳它修煉之法,可是真的?”
年輕女子愣了愣,好半天才點(diǎn)頭道:“不錯,你要干嘛?”
“那就好。”徐閑趕忙道謝,然后將蛟龍拉到一旁說了一會兒話,時而怒斥幾句,時而好言相勸。
最后在保證自己沒事之后,蛟龍終于答應(yīng)跟著這個年輕女人走。
“這就對了,本來我?guī)愠鰜恚褪亲屇阍谕怅J蕩,只是這外面也兇險,如果有名師指點(diǎn)當(dāng)然是最好,我也放心。”
徐閑拍了拍蛟龍腦袋,然后轉(zhuǎn)身沖著年輕女子道:“那,就有勞姑娘了,我這位蛟兄,它雖然執(zhí)拗,但待人真誠。姑娘你是大修,有你照顧,我也放心了?!?p> 剛才觀察,這女妖修本事高,而且對其他妖修友善,這對蛟龍來說真的是一個天大的機(jī)緣。
所以徐閑替它做了這個主。
年輕女人對徐閑依舊十分忌憚,她此刻招了招手,讓蛟龍過去。
蛟龍是一步三回頭,很是不舍。
徐閑心里也不好受。
之前雖然也不是經(jīng)常去見蛟龍,但知道對方是在后山秘境,有時間就可以去看它。
但如今若是一別,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可讓徐閑再選一次,他依舊會選擇這一條路。
“走?!蹦贻p女人看到蛟龍過來,然后立刻一揮手中的紙傘。
瞬間一股妖風(fēng)卷起,將她自己,四只狼妖和蛟龍一起卷走,片刻之間就飛遠(yuǎn)了。
徐閑悵然若失,沖著那個方向駐足看了許久,然后才想起什么,急忙離開。
這地方不宜久留。
淳于修的打算,徐閑已經(jīng)猜出來了。宗門之內(nèi)不好動手,先用迷魂咒法讓自己走出宗門,到了僻靜之地之后,他偷偷出來殺人取劍。
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
不得不說這位淳于師兄手段有些狠辣,而且人家做事當(dāng)真不拖泥帶水,是個狠人。
徐閑這次能逃過一劫,全在自己的三層劍意修為,但是下次就未必有這么好運(yùn)氣了。
這次回去,徐閑決定沒什么事的話,絕對不離開忘憂峰了。
至于找宗門告發(fā),徐閑想了想,將這個念頭按了下去。
沒有證據(jù)。
對方的迷魂咒法已經(jīng)被自己幻神劍斬滅,回去空口無憑,十有八九是告不倒淳于修的,甚至可能會讓對方倒打一耙,得不償失。如此,何必多此一舉?
還有一點(diǎn),地煞劍必定非同小可。
不然淳于修不可能如此決斷的對付自己,而且還不敢聲張。
徐閑有一種感覺,如果事情鬧大了,怕是對自己也沒有好處。
倒不如躲回忘憂峰,潛心修煉的同時,研究一下地煞劍,說不定還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就和徐閑推算的一樣。
他離開沒多久,淳于修就殺到了。
只不過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徐閑。
“怎么會這樣?”淳于修也搞不明白了,下一刻,他想到一種可能。
“莫非,是有人救了徐閑?是韓義,還是三師叔……”
想到這里,淳于修已經(jīng)冒汗了。
他沒想到自己這萬無一失的計劃,居然還是出了紕漏。
他更怕,徐閑已經(jīng)將這一切告知三師叔和宗門高層。
殘害同門,可是不赦的大罪。
說不定自己回去,等待著的就是宗門的圍剿。
淳于修也非常人,他仔細(xì)一分析,便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況且自己用的咒法是深思熟慮過的,極難從術(shù)法上找出是誰下的術(shù)法。
再說,自己當(dāng)時施術(shù)也沒有旁人看見。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淳于修還是有些心虛。返回宗門之后,也是心驚肉跳的等了幾天,發(fā)現(xiàn)沒事之后,才松了口氣。
……
某處深山,地勢險峻,風(fēng)景卻是少有的秀麗。
一個水潭上,撐著紙傘的年輕女子獨(dú)坐輕舟,甚是愜意。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沖著旁邊水中正在修煉的蛟龍道:“小蛟,你是母的,可那人為何總叫你蛟兄?”
蛟龍裝作沒聽到,吐著泡泡潛到水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