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魚到屋里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半,李昭陽給她熱了牛奶放在茶幾上,繼續(xù)窩在沙發(fā)里看雜志。
白小魚看了一眼插畫,全是手辦展覽的照片。
“過陣子有手辦展?”
白小魚隨口問著,抿了一口牛奶,吐了吐舌頭:“以后大夏天的能不能不喝熱牛奶,喝的直泛惡心?!?p> 李昭陽抬眼看她:“以后住宿舍你也喝不著我給你熱的牛奶了,埋怨個什么勁?”
“蘇明朗不在你就蘇明朗上身啊?!?p> 李昭陽剛剛說話語氣像極了蘇明朗,白小魚自然地抱怨了一句,李昭陽沒好氣道:“愛喝不喝?!?p> “哦,”
白小魚又抿了一口:“今天見到宿舍的人了,三個小姑娘,挺好的,有個北方姑娘,長的可高了,剃著寸頭,今晚聽講座老師還誤以為我們新生入學(xué)就談戀愛了呢,另外兩個就,人應(yīng)該還好,就是不大處的來?!?p> 白小魚一口氣說完,抬眼看李昭陽的反應(yīng),對方放下雜志,捧著水杯定定地看著她。
“就是,李昭陽,我今天和那個北方姑娘在一起呆了幾乎六個小時,挺開心的。”
“嗯,”
李昭陽敷衍回答。
“就,你別擔(dān)心,我會好好上學(xué)的?!?p> 白小魚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不是不想和你住一塊,就是,你真的不能一輩子和我綁在一起,”
“嗯,還有什么要說的趕緊一塊說了,說完去睡覺。”
李昭陽語氣松軟了些。
緊接著他聽見白小魚輕軟欠揍的聲音——
“而且你都二十四了,都是大齡青年了,整天跟著我也沒正經(jīng)談個戀愛,”
“白小魚,”
李昭陽坐正身子,他本來就高,白小魚整個人癱在沙發(fā)上,李昭陽的影子幾乎完全覆蓋她。
“嗯?我說錯了嗎?”
白小魚一臉無辜,李昭陽朝她扔去一個抱枕,白小魚伸手去擋,沒握住手上的牛奶杯子,只聽見哐的一聲,杯子和抱枕一塊陣亡了.....
“白小魚你故意的?”
李昭陽眉頭微聳,面色嚴(yán)肅:“不想喝牛奶趕緊滾去睡覺。”
這個意思就是讓她趕緊去睡覺,他來收拾殘局了。
白小魚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進(jìn)門之前朝李昭陽俏皮道了聲晚安。
李昭陽無奈扶額,開始收拾殘局,抱枕是不能要了,直接扔進(jìn)垃圾桶,他認(rèn)命地去拿掃把又是掃又是拖,稍微動幾下,出了一身薄汗。
第二天白小魚照例醒的很早,洗漱好出房間的時候,李昭陽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
“不是,李昭陽你這真的很賢惠,快找個女朋友以后陪我逛街吧?!?p> 大清早她還不是很有精神,打趣的話聽上去也是有氣無力的,今天姨媽倒是不疼了,疼過了頭一天,今天可以說是幾乎沒什么感覺。
下次可以去問問那個叫莫白的不靠譜醫(yī)生,給自己吃的是哪個牌子的止痛藥,還挺有用。
“今天開始軍訓(xùn)了?”
李昭陽給她盛了碗粥,她小口吃著:“嗯,下午一點圖書館集合,說要發(fā)軍訓(xùn)服什么的,然后認(rèn)識認(rèn)識教官吧?!?p> “怕不怕軍訓(xùn)?”
李昭陽笑著:“高中軍訓(xùn)你因為腳燙傷了逃過了,算上來,倒是真的沒有經(jīng)歷過?!?p> “軍訓(xùn)很苦么?”
白小魚問。
“還行吧,就是你看今天三十度的氣溫,在太陽底下曬個七八個小時,也就脫層皮。”
“額,”
“害怕了?”
李昭陽笑她。
“也不是害怕,就是,李昭陽你早上有沒有燒水???”
看著她慫的頭幾乎埋進(jìn)碗里的樣子,李昭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得了,參加一次總是好的。”
“可是有十五天啊?!?p> 白小魚苦著臉:“我這本來就是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的皮膚,”
高中的軍訓(xùn)的時候,她雖然腳燙傷了不用參加軍訓(xùn),但也不是在宿舍呆著,而是在太陽底下坐著....跟著其他同學(xué)一起曬....
曬了一個星期之后,臉上開始爆皮.....
“所以,請你做好防曬,”見她還愁眉苦臉的樣子,他伸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行了,別擔(dān)心,我明天起來把你買防曬去?!?p> “哦,”
白小魚癟著嘴,慢慢把粥喝完。
李昭陽起身收已經(jīng)吃空了的碗,進(jìn)廚房之前,騰出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還有兩個白煮蛋,蘸白糖吃了?!?p> “好嘞?!?p> 白小魚最喜歡白糖蘸蛋了。
聽到李昭陽煮了雞蛋,忙屁顛屁顛地跑進(jìn)廚房。
李昭陽看著她歡脫的背影,若有所思,或許,一味地追隨保護(hù)也并不是最好的,放她自己回到學(xué)校,在自我成長的過程中自我恢復(fù),可能更好吧。
“李昭陽,收拾好送我回宿舍啊,以后我盡量常回來吃飯!”
吩咐完李昭陽,白小魚拿著一盤蘸好白糖的白煮蛋往臥室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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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是只豬
白小魚:我承認(rèn),我是個慫蛋子 1月30 祝好,明天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