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然拼命沖出酒吧后,一路奔跑,她也不知道能跑去哪里,只知道要跑遠(yuǎn)一些,或許這樣會好受一些。
忻羅頭也不回地追出來,卻沒有追上,
一陣春風(fēng)猛地灌進(jìn)芯然的鼻孔里,她感到一陣窒息,眼淚飛散到混亂的空氣里,
她的內(nèi)心像是翻滾不停的海水,不能自已,不能平息。淚滴大顆大顆的滾滾而下。
今夜,注定和以往一樣,是一個(gè)極不平凡的夜晚。
望著被霓虹燈暈出光彩的夜空,以及聽著那些燈紅酒綠的酒吧嘈雜聲,芯然心說,該死,這一晃就晃到了夜晚,
她心里期待著忻羅追出來,是真的,假如跟丟了,那才叫完蛋,因?yàn)樯洗巫邅G,就已經(jīng)惹怒過忻羅,
抬頭,今晚的夜空沒有繁星,只有幾顆孤單的星星,努力地在發(fā)光,零星地分布著,像是被人丟棄的玻璃彈珠,和芯然一樣,孤獨(dú),整個(gè)夜空如一墨盤,空中有一層淡淡的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蒙。
晚風(fēng)吹動(dòng)著棕櫚樹的樹葉,月光拉長著一對對戀人的身影,羅浮的夜色,自然也少不了他們精心的點(diǎn)綴,這該是個(gè)靜寂而又熱鬧,冷清而又浪漫的夜吧。
芯然這時(shí)看著那一對對的戀人,又不禁感傷了起來。
此時(shí),沒有星的夜色,不黑,光在亮著,用自己的顏色,輕描淡寫,勾勒出生活的輪廓。
有月的夜色,不醉,人已離別,留下自己的嘆息,轉(zhuǎn)瞬之際,清晰了存在的意義。
一絲冷風(fēng)緩緩地拂過芯然的臉頰,吹亂了她的發(fā)型。緩緩夜風(fēng),嘈雜,吹過,什么也沒留下。什么也沒帶走,連記得的人都沒有的飄過,像是哀嘆。
她和忻羅一樣,一路上跑累了,就在路邊的店鋪里停停歇歇的,
可惜,忻羅大聲叫出聲來,
“可惡,芯然,你在哪,你快點(diǎn)出來!你不要躲我,芯然,你出來呀,芯然~!”
夜色如同黏稠的墨汁,緊緊地包裹著夜幕下的一切事物。這是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令人不自覺心生膽顫。
芯然猛的心生膽顫,只求忻羅快點(diǎn)來找自己,她的膽子不大,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毫無意義的追逐,
芯然見已經(jīng)是晚上,就繼續(xù)跑,直到忻羅可以找到自己為止,
終于,時(shí)忻羅在一個(gè)吃早茶的餐飲店打聽到芯然往哪邊跑了,他開心極了,
他見到芯然又朝著那座橋逃去,并不是很開心,可這座橋以后卻成了兩人的定情之地,
忻羅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到了橋邊,一眨眼就逮住芯然,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冷的手腕!忻羅那么聰明,一瞬間就猜到芯然一定沒有照顧好自己,今天穿少了,還在外面逗留了九個(gè)小時(shí),
芯然還是很難過地喊:“放開我!你讓我走!”
忻羅即刻喊出聲,
“你聽我說,芯然,我跟月鶯什么都沒有,我來酒吧只是為了解壓,所以今天……”
忻羅想要從頭說起。可是芯然不想聽他解釋,
“我以為她是你,所以才錯(cuò)抱她在懷里,你就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說這些給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的誰!你走!”
敢情芯然只是在耍小姐脾氣而已,她使力掙脫了忻羅的手,
忻羅也隨她了,
“那你哭什么,為什么要哭?你……吃醋了?”
忻羅又疑惑地問她,可他認(rèn)為芯然絕對在吃醋,
芯然又轉(zhuǎn)過頭到橋那頭的方向,不敢看忻羅的眼睛,她否定了,
“沒有”
“沒有?沒有你看見了為什么你要跑?沒有你為什么只為一條裙子就和月鶯打架?沒有你為什么希望我繼續(xù)追上你?!你告訴我,為什么?”
“這個(gè)……因?yàn)椤驗(yàn)槲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