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天藝滿 弟子出師
龍嶺上空烏云聚集、龍嶺之外卻是湛藍天空、萬里無云。
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襲來，蘇南淵和弟子們坐到了一旁的木屋內，這里最初只有一座簡單的木屋，是刻畫陣圖的弟子們休息的房子，后來蘇南淵經(jīng)常到龍嶺監(jiān)工，匯聚到這里的弟子自然就變多了，蘇南淵指揮眾人在附近搭建了十來個木屋連接成一片，遠遠看去別有一番景致。
站在窗戶邊上，蘇南淵看著傾盆而下的大雨，茫茫群山隱藏在雨簾之后，隱約能看到當初安放在五行方位的靈物發(fā)出的靈光。
轉過身，蘇南淵對著眾弟子道：“今日聚靈陣成，也是我門中大事，為師就為你們講一講這聚靈陣的作用，我們每個人天生就有差異，有人資質極好，有人資質就極差”
稍微頓了一頓蘇南淵接著說道：“例如天霸是上品土靈根，韓立是中品火靈根，而你們其他人是都沒有靈根資質。”“所以天霸和韓立在土屬性功法和火屬性功法上的進展就極快，靈根優(yōu)勢不僅體現(xiàn)在武學修煉上，在其他方面，比如煉體、煉丹、煉器等方面都非常有優(yōu)勢。”
指著緩緩轉動的聚靈陣圖，蘇南淵說道：“這聚靈陣就可以提升你們的靈根資質，讓你們的靈根從沒有靈根資質提升到完美靈根資質。”聽到蘇南淵的講述，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蕭天霸說道：“師傅我還是不太懂”
蘇南淵解釋道：“如果上品土靈根的蕭天霸防御是100，那么完美土靈根的蕭天霸防御就是300，理論上，不算氣力損耗，一百個上品靈根的蕭天霸都打不贏一個完美靈根的蕭天霸?！?p> 蕭天霸聽到蘇南淵的話，一下子呆若木雞，腦子里馬上幻想出了一百個蕭天霸打不贏一個人是什么場景。
蘇南淵繼續(xù)說道：“聚靈陣還可以聚集和轉化靈氣，以后龍嶺就會充滿靈氣，不要問我龍嶺充滿靈氣會是什么樣子？”
“因為我也不知道”蘇南淵看著滿天大雨，這場雨就在意料之外。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南淵問蕭天霸道：“天霸，我說過，先天期就可以出師了，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
蕭天霸老實說道：“原本我早就就待不住了，可是突然有了這個聚靈陣，我不想走了，我想提升完靈根再走?！?p> 蘇南淵踹了一腳蕭天霸道：“這個聚靈陣要匯集足夠的靈氣才能提升靈根，以后每年十月初一，弟子大比，第一的獎勵就是靈根晉升，以后想升華靈根就不能錯過大比時間”
“如今，聚靈陣已經(jīng)建成，待在這深山老林也無聊，你們誰要離開，想好了來找我”蘇南淵站起身，推開門，走入雨中，雨水順著頭頂兩側留下，背影慢慢遠去，消失在雨中。
蕭天霸道：“騷包老頭子，腳都沒濕”
屋子外大雨傾盆，房內一眾弟子在思考蘇南淵的話，思考自己的人生，思考今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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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朝武皇突然駕崩，帝位空懸。
正月初一，負責保衛(wèi)神都的御林軍戒嚴神都，封鎖武皇駕崩的消息，皇后傳秘信急招柳州八皇子進京。
正月十二，有高手闖XZ神武衛(wèi)大營，傳三皇子密信，神武衛(wèi)總部傳令各州神武衛(wèi)嚴加排查，尤其注意柳州方向的人員。
正月二十，西北神策軍主帥突然決定回京述職，帶五萬精兵強將，從大荒入關。
正月二十一，神朝皇后和左丞相王權假傳武皇遺詔，輔佐在神都的武皇八歲幼子登基，皇太后嚴氏垂簾聽政。
正月二十二，新皇冊分十八位皇兄為王，各有封地，沒有圣旨不得回神都。
二月、三月，新皇對御林軍、神武衛(wèi)、神策軍各軍主帥大加賞賜，加官進爵。
神都，左丞相王權和皇太后嚴氏把持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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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泰安城已經(jīng)有了一絲熱意，來往的行人都穿上了單衣，熙熙攘攘的人群展現(xiàn)出市井百態(tài)，十幾個少年人進了城門，直徑走向北城區(qū)，少年人的活力和不一樣的精神氣質吸引著街道周圍人的眼光。
這些少年人正是在龍嶺待了一年的蕭天霸一行人，聚靈陣成的那一日，蘇南淵的話給了他們巨大的沖擊，一時間就連早想離開的蕭天霸都暫時留在了龍嶺。
在龍嶺晃晃蕩蕩兩個月，沒有了每天固定的工作，一群人顯得好不習慣，在涵靈兒的鼓動下，蕭天霸帶頭和眾人出了龍嶺來找蘇南淵。
城北蘇家
蘇池和蘇城去了泰安學宮，蘇府只剩下了蘇凰，蘇南淵不定時就帶著林傾城和蘇凰出門游玩。
蘇南淵和林傾城下了馬車就聽得下人來報：“蕭天霸和一眾弟子在蘇府里待著?！?p> 蘇南淵進了門，果然看到一群人百無聊賴的待在院子里，見到蘇南淵和林傾城進了門，眾人齊齊跪下行禮道：“給師父師娘行禮”
蘇南淵笑道：“起來吧，起來吧”
招呼所有人到正廳坐下，蘇南淵道：“想好了嗎？你們誰準備來開？”
蕭天霸道：“師傅，天下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蕭天霸又跪下說道：“弟子不能侍奉左右，望師傅恕罪”
蘇南淵扶起蕭天霸笑道：“你想侍奉我還不想要，會被你氣死”蘇南淵又問：“想好去哪了嗎？”
蕭天霸道：“先回家看看老娘，然后到處去看看。”
蘇南淵問道：“你們誰還想離開，有一個前提，不到先天不能出師?！?p> 在場的弟子，到了先天的只有蕭天霸、韓立、葉笑、阮雄、涵靈兒和諸葛小楷，涵靈兒和諸葛小楷沒有參加大比，可是境界高低蘇南淵自然是清楚的。
韓立道：“弟子落難和父母兄弟四散，隨著流民潮來到泰安，有幸得到師傅收留，傳我武藝，教我文字，養(yǎng)我育我，徒弟無以為報，甘愿留在師傅身邊侍奉左右?！?p> 蘇南淵看著韓立道：“我養(yǎng)你們教你們，是為了我的家業(yè)的發(fā)展，那時候我是主，你們是從，現(xiàn)在我是師你們是徒，自然不可同日而語?！?p> “你們長大了，有著自己的父母兄弟，你們有能力改變自己家人命運的時候，自然要為家人付出，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我是你們的師傅，我完成了做師傅的責任，你們是徒，也盡到了做徒弟的本分，藝成出師乃是天理。”蘇南淵語重心長說道。
韓立道：“我沒地方去，我覺著待在泰安、待在您身邊挺好”
阮雄也說道：“我家就在泰安，我想帶著師傅身邊”
蘇南淵笑道：“我也沒說要趕你們走”
這時葉笑起身跪下道：“師傅，我想出師?！?p> 諸葛小楷也跪下道：“師傅，我想出師，我想進學宮學習，以后做官?！?p> 蘇南淵看向涵靈兒問道：“靈兒你呢？”涵靈兒皺了皺鼻子道：“我想做龍嶺小仙女，不想出師?！?p> 蘇南淵扶起葉笑和諸葛小楷說道：“為師說過，等你們出師的時候要送你們禮物?！闭f完就去了書房，不一會兒就拿來了幾把武器。
蘇南淵拿起一根黝黑的棍子遞給了蕭天霸道：“此物我稱之為如意風雷棍，用如意神鐵鍛煉而成，可大可小、可軟可硬。”蕭天霸伸手接過，蘇南淵用手一劃，蕭天霸掌心流血，黝黑的棍子吸收了蕭天霸的血逐漸變?yōu)橥咙S色。
蘇南淵道：“此物有靈，滴血認主你用意念控制試試”，只見蕭天霸手上的棍子一下子長一下子短，粗細變化由心。蘇南淵提醒道：“控制變化要耗費你的精神，你最好不要多試。”
蕭天霸“哦”了一聲，將棍子變?yōu)橐粋€手鐲，套在了手腕，坐在椅子上，貪婪地撫摸著。
蘇南淵不在理會蕭天霸，拿起一把湛藍色寶劍遞給葉笑道：“此劍由天外神鐵所鑄，劍身雕刻銘文，可自主吸收天地精華輔助劍主修煉，劍出之時，劍氣沖霄，威勢驚人，也是滴血認主，幻化由心，你好生體會”
蘇南淵又遞給諸葛小楷一個繡著玄龜?shù)那嗌珒扰郏f道：“此物乃是玄武賀壽袍，可以自行護主，防御力驚人，你不喜歡與人爭斗，就送你這個吧”
諸葛小楷伸手接過，眼睛卻是盯著葉笑的寶劍，蘇南淵看著諸葛小楷的樣子哈哈一笑，用手一指，葉笑手中長劍出鞘，向著諸葛小楷手中的袍子扎了過來，諸葛小楷一驚，卻是發(fā)現(xiàn)手中衣袍毫發(fā)未傷，抓住劍柄又刺了兩下，看到這玄武賀壽袍確實是寶物，笑的裂開了大嘴。
蘇南淵給三人送了出師禮物，讓蘇府下人擺了酒宴，為三人踐行，一眾師兄弟朝夕相處今日就要分別，都是依依不舍，涵靈兒更是哭的稀里嘩啦，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辭別了蘇南淵，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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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十萬大山、鐵礦山，四面城墻被鐵水澆鑄，寬闊的城寨內，一面南苑醫(yī)館的門臉掛在醫(yī)館外面，林夏站在醫(yī)館，面前的床上躺著一個面色冷峻的漢子，嘴唇發(fā)黑，整個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
林元青站在旁邊道：“你可一定要治好他，他的命可比我貴重多了?！?p> 林夏無奈的道：“我聽到了，我盡全力就是了，活不活的我管不了”
林元青嘆著氣道：“你說著這位爺去那兒不行，非要來鐵礦山溜達，我叔父不愿意還要偷著來，你說著和半路上碰到蠻人也就罷了，關鍵是別人都沒事，就他被傷了，你說他倒霉不倒霉”
“他不是被傷了，是中毒了”林夏道，林元青道：“我當然知道是蠻人的跗骨毒，你沒來之前如果有人中了這個毒必死無疑?！绷衷嗤屏送屏窒牡溃骸鞍?，這個鐵礦山你沒有來錯吧，現(xiàn)在寒霜軍團上下，誰不知道你林神醫(yī)的大名?！?p> “不要打擾我”林夏移了兩步，給中毒的男子服了一個藥丸，運轉藥王指，在周身上下活動，不一會兒，毒血就順著男子指尖流了出來。林夏道：“你可以把他帶走了，醒來就沒事了?！?p> “你不好奇他是誰？”林元青道，林夏搖頭道：“我不感興趣，再說我猜也能猜到一點，無非就是皇親國戚”
林元青道：“你挺聰明的么，為什么會有人叫你呆瓜呢”
林夏老臉一紅道：“滾滾滾”
幾天前，張啟給林夏送來了陸子衿的回信，大致的內容就是剛回家，因為闖禍了所以被父親責罰閉門思過，困在自己的小院那也去不了，等到禁令結束，才收到林夏的來信，然后在信上提到了家里是多么無趣，父親是多么嚴厲，陸子安是多么用功練武等等，信的結尾寫的是想和林呆瓜看幽州的風景?！?p> 剛好林夏看信的時候被林元青看到了，有了剛才那一幕。
陸子衿的來信給林夏平靜的心里投入了一個巨大的石頭，平靜的心波瀾四起，想起和陸子衿短暫相處的時光，林夏的心在這片大山里待不住了。
林夏來到這鐵礦山時日已久，蠻族知道強攻不下來，對神朝占領鐵礦山的局面逐漸死心，聽林元青說，幽州準備和蠻族開通互市，平復蠻族失去鐵礦山的怒火，只要互市開了，林夏就沒有必要守在鐵礦山了。
幾日后，當日中毒的男子前來感謝林夏，看到林元青站在男子一側，林夏就知道這個男子身份不簡單，“這位是幽王爺，神朝新冊封的十八位王爺之一，封地就在幽州?！绷衷喑鲅越榻B。
林夏行禮道：“見過王爺”
幽王道：“本王閑著無事，聽說這十萬大山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露天鐵礦，十分壯觀，忍不住好奇心就跑來參觀，沒想到路上遇到蠻族，幸好遇到神醫(yī)，不然我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林夏道：“王爺您客氣了”
幽王繼續(xù)說道：“聽說林神醫(yī)不僅醫(yī)術好，更是一表人才，今日一見傳言果然不虛，本王對你一件如故，林神醫(yī)這幾日你就陪我在這鐵礦山轉轉如何。”
林夏不好推辭只能答應。
陪著幽王轉了幾日，等到幽王府的人馬趕到，幽王就在手下的簇擁下離開了鐵礦山。
七月初一，幽州和蠻族放下刀兵簽訂協(xié)議，重開互市，林夏離開了鐵礦山。
“張啟，醫(yī)館你照看著，我送藥草回泰安”林夏帶著幽州藥草，安頓好醫(yī)館事務，返回分別已久的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