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榜第一 鐵狂徒
吳陶說道:“入學(xué)名額怎么也拿出來拍賣?還是臨時增加的?!?p> “確實有點奇怪,這三家都對外招人,報名費只要十兩銀子,起拍價五十兩可超出太多了。”王隴疑惑著對吳陶說。
吳陶心中疑惑,“難道這個和公開招人不一樣?”
這時場中有人發(fā)問,“這三家都對外招人,報名費只要十兩銀子,兩者如愿難道有差別?”
汪寒笑道:“據(jù)我所知,毫無差別。”
聽到汪寒這么說,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場內(nèi)無人出手。
汪寒右手邊立著一個黑色玉璧,拍賣物的信息就出現(xiàn)在上面,不見有人出手,汪寒說道:“臨時增加,諸位有疑惑,那就流拍了吧”話音剛落,只見太初學(xué)宮一欄,數(shù)字十閃爍之后變成了九,顯然是有人出手買了一個名額。
看到這一幕汪寒道:“說錯了說錯了,成交一單。”
接下來就是名冊上的拍賣物,場中眾人顯然早就心有所屬,黑色玉璧信息閃爍,在汪寒的口中成交量不斷增長。
“延壽丹第一顆延壽三年,第二兩顆延壽兩年,第三課延壽一年,多服無效”汪寒開口說道,討論聲四起,“這怕是騙人的吧,壽命多少誰能知道”
“我說的是自然壽命,得病或者意外死亡不算”汪涵補(bǔ)充道。
一時間場內(nèi)吵吵鬧鬧,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來,“真假不知”“就算真有效也是雞肋,無用無用”
王隴看著延壽丹的定價,一顆萬兩,延壽六年就需要六萬兩,暗自思量,“如果真有效,值得賭一賭?!?p> 要知道六萬兩白銀就相當(dāng)于蘇南淵前世的六千萬,泰安城南首富,林輝懸賞殺子之仇,報價白銀十萬兩,天下震動,由此可知,延壽丹作價一萬兩白銀已經(jīng)很貴了。
隨著汪寒的倒數(shù)聲音,黑色玉璧上延壽丹下方的10瞬間變成了4,顯然,有人買了六顆。
在眾人的喧嘩聲中,這場拍賣會結(jié)束,除了開頭的入學(xué)名額不怎么受歡迎外,其他寶物,都被人買走了。
在侍女的有序安排下,參與拍賣的人先后從四個通道離開,交付相應(yīng)的資金,帶走拍賣物。
王隴在吳陶之后,交付了6萬兩白銀的銀票,接過延壽丹,沿著一條暗道出現(xiàn)在了繁華的街道。
吳陶依然沉浸在拍賣場的奢華中,看到王隴出來,興奮的說道:“居然還賣延壽丹,六年六萬兩白銀,這命真貴,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買,真是人傻錢多?!?p> “我買的”王隴看著吳陶,抬腿就是一腳。
“你沒買點什么嗎”
“買了”吳陶指了指掛在脖子上的木牌,“太初學(xué)宮名額”,拍賣行沒限制使用時間,我買下來留給兒子,或許幾年以后,報名費就不止50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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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沙漠邊緣,雙刀鎮(zhèn),一個嘴唇干裂、臉上蛻皮的男子進(jìn)了一件客棧,付過錢,進(jìn)了一個土墻圍住的澡堂,一絲不掛的躺進(jìn)水池,整個人沉入水底。
清澈的池水逐漸變?yōu)闇啙?,一個時辰之后,男子浮出水面,原本枯黃的頭發(fā)變得柔順黑亮,整個人就像剝了皮的雞蛋,潔白無瑕,澄凈透亮。
客棧內(nèi)的閑聊聲傳入男子耳內(nèi)“這天榜第九蘇南淵半年前在泰安建天下布武碑,江湖人士蜂擁而至,現(xiàn)在的泰安大有武林圣地之勢”
“蘇南淵又是一個武林神話,30歲的天榜第九,前無古人呀”
一個聲音辯駁道:“什么30歲,25歲的時候就是天榜第九了,現(xiàn)在十幾年過去了,天榜第一也有可能”
“天榜”“蘇南淵”“天下布武碑”這些詞斷斷續(xù)續(xù)傳到男子耳朵,男子原本平靜的眼神頓時興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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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丞相府。
一個老者面色紅潤,但是眼神渾濁,躺在搖椅之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輕輕搖晃躺椅,陪著老人說話。
“你說你花了六萬兩買了六顆藥丸”老者語氣平靜,六萬兩在其口中仿佛是六文錢一樣。
年輕男子正是王隴,“是的爺爺,據(jù)說是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如果屬實,能延壽六載,不說六萬兩,就是六十萬兩,對現(xiàn)在的王家來說也是值的。”老者輕輕說道:“現(xiàn)在神朝是風(fēng)雨飄搖,新皇年幼,后宮聽政,你父親雖然是丞相,可是威望不足,我沒死,王家在朝堂之上才能一言九鼎,要是我死了,后宮必然無所顧忌,到時候王家就要災(zāi)禍臨頭了?!?p> 王隴沒有言語,靜靜的聽著老者的話,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老者繼續(xù)說道:“再有三年,這個天下就該亂了,王家還需要撐三年,我還要撐三年?!?p> 王隴疑惑,“為何是三年呢爺爺?”
“沂州,三皇子統(tǒng)帥神武衛(wèi),節(jié)流沂州財政,四皇子,封地泰州,得到文官認(rèn)同,五皇子封地西北漠州,背靠神策軍,柳州的八皇子母族是太后嚴(yán)氏一族,幽州,十二皇子宇文策,于蠻族互市,和寒霜軍團(tuán)聯(lián)姻,一個個野心都不小,最重要的是三年后小皇帝就要親政了?!?p> 老者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似乎有些累,半晌之后,慢慢說道:“小皇帝注定不能親政,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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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州是神朝西北邊州,雙刀鎮(zhèn)入漠州必須路過落日關(guān),一男子身穿布衣,披肩長發(fā)、劍眉星目,雙目清澈透亮,赤腳入關(guān)。
漠州主城名為孤煙。
天機(jī)樓樓高七層,極為醒目。
男子赤腳走入天機(jī)樓,沒有理會身旁打問來意的小二,直徑走向主事所在的柜臺。
“天....下...布...武..碑..信..息”男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每一個字都要斟酌一番,好像很久沒和人說話,忘了怎么說。
留著八字胡的主事取出一本簿冊遞給來人說道:“天下布武記事,為什么刻,什么時候刻,在哪刻都有記載,還有抄錄的先天360竅通竅秘法與原文一字不差”
男子接過簿冊,轉(zhuǎn)身要走聽得身后傳來聲音“十兩銀子一本”
男子略微一思索,走到柜臺邊,伸出右手食指,指尖插進(jìn)黝黑的桌面,字深一寸,一個“鐵”字刻在了桌面上。
柜臺是千年鐵木經(jīng)過秘法加工制成,用來存放天機(jī)樓各類信息薄,神兵難傷,沒想到竟然被人徒手刻字。
八字胡內(nèi)心震驚,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出三個字“鐵..狂..徒?”男子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天榜第一,“武神”鐵狂屠”八字胡喃喃自語。
天榜三十六之上,自動享受和天機(jī)樓主同等待遇,這是天機(jī)樓存世的根本,天榜第一,自然不用付錢。
鐵狂屠邊走邊看手里的《天下步武記事》,翻到先天360陰竅開竅秘法,站在當(dāng)街,駐足不前,閉眼思索,片刻之后,眼露喜色,手中簿冊化為飛火,自言自語道:“此..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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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嶺聚靈峰
世界靈氣濃度增加,讓聚靈陣匯集靈氣的速度大大加快,蘇南淵又一次坐在聚靈陣之上,五行靈根提升一個級別,蘇南淵的實力就能暴漲一次。
蘇南淵內(nèi)天地
一座五色靈山穩(wěn)穩(wěn)地立在神海之上,原本高低一致的五座山峰突然開始劇烈震動,銀色的山峰慢慢拔高,超出其他四座山峰一丈有余。
原本平靜的海水開始劇烈波動,由金黃色逐漸變?yōu)殂y色,銀色海水從天門倒灌而下,略過其他洞天,直接灌入最低一層的白色洞天,白色洞天變?yōu)殂y色之后,海水噴涌而出,流經(jīng)過經(jīng)脈,流入六十六顆陰竅巨星。
其他陰竅巨星在六十六顆銀色巨星的銀輝下黯然失色,銀色海水最終匯入丹田,金黃真元閃耀絲絲銀輝。
周身靈霧散盡,蘇南淵站起身來,功法運(yùn)轉(zhuǎn),氣浪翻轉(zhuǎn),隱約可見一個銀色洞天出現(xiàn)在聚靈峰上空,內(nèi)有參天巨劍懸空,巨劍周圍萬劍環(huán)繞。
“如果有足夠多的靈氣,洞天就可具現(xiàn)于世,未來可期”蘇南淵自然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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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嶺火靈峰
漫天狂風(fēng)帶著雪花飛舞,韓立站在火靈湖邊,眺望著聚靈峰方向,一團(tuán)烏云在天空旋轉(zhuǎn),電閃雷鳴。
韓立喃喃自語道:“師傅真是神人也”
水靈瀑布
河谷之內(nèi),手握開山錘的岳隆罡腳踩滿地碎石,身后是一座石橋,看到漫天狂風(fēng),傾盆而下的暴雨,口中自然自語道:“每次下雨河水暴漲,希望這一次的石橋能扛得住,師傅啊師傅,使用聚靈陣的后遺癥對我來說太大了”
土行方位
山谷被阮雄用做太初衛(wèi)的訓(xùn)練基地,兩側(cè)絕壁之上,當(dāng)初蕭天霸和諸葛小楷采石挖開的石洞被向天問加以利用,太初衛(wèi)每人一個石室,自己開鑿?fù)晟啤?p> “今天修煉到此結(jié)束”隨著阮雄結(jié)束的話語,受訓(xùn)的少年們飛速沖向食堂,去得遲了好菜就沒了。
向天問來到阮雄身邊,看著遠(yuǎn)處天空山的閃電,說道:“下一次大比,就應(yīng)該由我來晉升靈根了吧”
“那可不一定,還有變數(shù)?!?p> “晉升過得十年之內(nèi)不能再次爭奪,現(xiàn)在留在師傅身邊的弟子,沒人是我的對手”向天問話語中有著必勝的信心。
“如果出去的人回來爭呢?”阮雄問道,向天問不滿的回答:“出師了還回來爭奪?要不要臉?”
“師傅說出師的弟子可以爭,那就必然會有人來爭,我不能出手,師弟你可不要大意?!?p> 阮雄和向天問閑聊著,太初衛(wèi)已經(jīng)招了三批,每次三十人,九十個少年讓這一處諾大的河谷有了些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