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dú)⒘怂?/h1>
姐姐想干什么,梁攸寧緊緊閉上了眼睛。
許徽音低下頭,越來越靠近梁攸寧的臉,呼吸快要噴在他的臉上。
然后注視了他一會,突然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掐住。
梁攸寧下意識的掙脫,力氣卻沒有站著的許徽音大。
呼吸逐漸困難,掙扎的力氣不斷的失去,臉色憋的通紅直至發(fā)紫。
他突然意識到,音音姐姐是真的想要?dú)⒘怂?p> 她討厭自己的程度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多。
眼角濕潤,俊逸的小臉上說不出的絕望,
他在這個時候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是為這個人而來的。
可是她不喜歡他,所以他愿意消失。
許徽音看著這個人在自己的手底下逐漸失去活力,突然從魔怔中醒悟過來,放開了使勁的雙手。
自己差點(diǎn)殺人了。
剛才鼓起的勇氣消失殆盡,忽然沒有了渾身的力氣,跌坐在地上。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梁攸寧大口大口的喘氣,
許徽音自嘲的想,這下子自己算是殺人未遂了,想想這個人的本性,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抬頭看一眼梁攸寧脖子上一圈紅色的淤痕,就知道自己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也留下了證據(jù),就不知道明天應(yīng)該怎么像爸媽交代。
梁攸寧穩(wěn)定了下情緒,輕輕跳下床,想扶起許徽音。
許徽音看著伸向自己的小手,不明白梁攸寧的意思。
“怎么?隨便你怎么做好了,我確實想殺了你”
“音音姐姐,別怕,我不會告訴大人的”
兩個人同時開口。
許徽音愣住了,這…他什么意思,
“為什么不說”
“音音姐姐,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就算是你要我的命”
梁攸寧堅定真摯的眼神讓她有一瞬間覺得他說的都是實話。
但是眼角瞥到面前的小蘿卜丁,許徽音有點(diǎn)想笑。
毛還沒長齊,就會說這些哄女孩子的話了,還說的這么信誓旦旦的。
要自己真的是個小女孩,恐怕真的會被他的話打動。
這個人偽裝天分是天生的。果然就算是個小孩,也不能小看他。
他可能是怕自己再對他動手,所以先安撫自己而已。
“唔”許徽音想自己做都做了,還怕面對明天的責(zé)問干什么,她的心里有點(diǎn)后悔自己太過沖動。
還好自己沒有成年,這件事不會讓自己鐵窗淚。
“地上好涼,姐姐快起來”
許徽音沒有拉梁攸寧的手,而是撐在地上爬起來。
梁攸寧的小臉煞白了一瞬,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還以為他說出了心里話,就會讓許徽音放下心里對他的戒備。
但好像并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姐姐并沒有改變對他的厭惡。
沮喪,自己還有什么可以付出的。只要能不讓姐姐厭惡他就好。
許徽音不管這站著的小孩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會說你做夢吧!死人渣!上輩子禍害的我還不夠慘嗎?
她走向衛(wèi)生間,狠狠的洗了洗自己的雙手。
看著鏡子里發(fā)絲凌亂的小孩臉,捏了捏,怎么就這么沖動呢。
說是不怕爸媽知道自己對梁攸寧動手,其實內(nèi)心還是有點(diǎn)忐忑。
明天該怎么和爸媽解釋。
她一點(diǎn)也不信,明天梁攸寧會不告狀。
就算他不說,脖子的掐痕,也沒辦法掩飾。
一問還是得露餡,他現(xiàn)在畢竟還是個小屁孩。
恐怕媽媽和梁攸寧舅媽的友誼要破裂了。
唉,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上了個廁所,準(zhǔn)備不想這些事了,好好的歇一歇,面對明天的戰(zhàn)斗。
許徽音路過梁攸寧好像已經(jīng)睡了,整個人躲在被子里。
哼,說不會告狀,其實就是在騙自己。
他這是害怕了,現(xiàn)在搞不好偷偷躲在被子里抽泣呢。
沒解決掉這個麻煩,但是嚇到他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許徽音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惡毒了。
動手殺人,居然心里一點(diǎn)愧疚都沒有,反而覺得很痛快。
但是她只對他這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梁攸寧的報應(yīng)就是她。
她想了很久,確定許嘉卉說的沒錯,沒有梁攸寧的幫忙,十個許嘉卉也不會成功,
所以自己對他再狠,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她不能心軟,要知道這是個比豆腐渣還渣的人渣。
許徽音給自己做了一會心理建設(shè)就沉沉睡去。
梁攸寧靜靜聽著隔壁床傳來的規(guī)律的呼吸聲,放下了心。
他還怕音音姐姐今天做了壞事,心虛害怕睡不著呢,沒想到這么快就睡著了。
可能是對自己一點(diǎn)也不在意,梁攸寧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控制不住的痛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他真的不會告狀的。
第二天,許徽音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隔壁病床的梁攸寧不在病房里了。
“爸…媽…”
媽媽突然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
還以為要罵自己呢,許徽音偷偷拍了拍胸口。
哎?如果爸媽知道了,事情發(fā)展不應(yīng)該是這樣啊。
難道梁攸寧那家伙這么好,真的沒說,
可是他脖子上的傷口怎么解釋。
偷偷瞄了眼媽媽,發(fā)現(xiàn)媽媽真的沒有要罵自己的打算,膽子開始大了起來。
“媽媽,攸寧弟弟去哪了,這么早就不在床上”
媽媽好氣又好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許徽音的鼻子。
“還早呢,都大中午了,你還說呢,昨晚是不是你偷偷把窗子打開了”
“沒…沒有啊”許徽音吐了吐舌頭,沒想到自己睡這么沉。
“唉,你攸寧弟弟的脖子不知道是被什么蟲子咬到還是怎么了,紅了一圈,他給脖子都抓破了,看的我都心疼
這不讓他舅舅舅媽帶著去醫(yī)生那里涂點(diǎn)藥膏了”
許徽音大腦空當(dāng)了幾秒,許攸寧還真的沒說啊,
不僅沒說,還給自己消除了證據(jù),算是給自己背了一口黑鍋了。
他,怎么回事啊。自己都這么對他了,他還以德報怨,像個圣母,希望自己能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許徽音真的黑人問號臉,
這個人有這么好?
偽裝,絕對是偽裝,
一個正常的小孩遇到這種事,不害怕不說,還對自己下這么重的狠手,
許徽音光是想到那個畫面都覺得痛,那么大一圈掐痕,他徒手抓破那塊皮膚,
只為了包庇要害自己的人,就覺得這件事怎么看都不合理。
到底想干嘛,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