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隊去!”
宋千總一指許安,和顏悅色。
“是!”
隨即臉色一變,開口喝道,
“都跟上,安排任務(wù)!”
隨即領(lǐng)著隊伍向著內(nèi)城走去。
......
“停下,原地待命!”
“你,你,還有你們倆,你們四人跟我進來!
其余人不得亂跑,否則鞭打三十!”
宋千總一指人群,點出了包括許安在內(nèi)的四個人,隨后邁進不遠處營帳。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不言不語,快步進入營帳內(nèi)。
很顯然,他們都是送禮最多的四個,而現(xiàn)在他們這位臨時長官要安排任務(wù)。
“此乃道盛城內(nèi)街坊布局圖,你們四人帶隊各選一處巡邏,每隊十人,一會兒自己去挑人!
至于巡邏時間、路線安排,你們自行決定。
巡查時不要被城主府內(nèi)之人抓到把柄!
記住了嗎?”
宋千總腆著大肚子,頤指氣使,一副隨意的的樣子。
顯然,他并不是如何的恪盡職守,不然也不會收受許安等人的賄賂了!
宋千總與劉協(xié)領(lǐng)一樣,都是廖家關(guān)系戶,不然這種肥缺也輪不到他二人了!
現(xiàn)在大戰(zhàn)臨頭竟然如此行事,想必平常的時候更是肆無忌憚。
在許安看來,宋千總和劉協(xié)領(lǐng)都是酒囊飯袋,都是蠢貨。
“敢問千總大人,我等巡查之人住所可有安排?”
許安雖然內(nèi)心殺意彌漫,但面上滿是獻媚之色。
為了完成任務(wù),他可以偽裝成任何樣子。
“這種尸餐素位的蠢貨,待我殺了廖公許,再來找你們好好算賬!”
許安眼眉低垂,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常言道,在其位謀其政!
一個近百萬居民的城市,治安巡查之事極為重要,尤其是在作戰(zhàn)之時,關(guān)乎著將士們的后背安危,怎能如此草率,以收取錢財為目的呢?、
許安對這些事頗為不恥!
“呵呵!住在哪里,還不是由你們自己決定嗎?”
宋千總瞥了一眼許安,嗤笑出聲,繞有深意的看著眼前眾人。
許安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隨即被身旁之人推到一旁,
“大人英明,多謝大人指點!”
那人低頭哈腰,顯得極為謙卑。隨即側(cè)頭瞥了一眼許安,漏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卻是屬下糊涂,多謝大人指點??!”
許安瞬間明悟,悄悄從袖口掏出一大把金豆子,隨即雙手緊握,不經(jīng)意間向著宋千總的懷中遞過去。
豈料腿腳一滑,他半個身子向前撲去,但是那金豆子卻是一個不落的進入宋千總袖口之中。
宋千總先是一驚,等感應(yīng)到袖筒中的重量,開懷大笑,
“哎呀,賢侄怎么如此不小心!
來來來,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隨即雙手攙扶,彎腰將許安扶了起來。
許安順勢而起,抓著宋千總的雙手手腕,墨色靈力微微一動,宋千總一無所覺,仍自高興。
“哎呀!竟然是多年未見的宋伯伯,侄兒眼拙,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還望宋伯伯恕罪!”
許安站直身子,躬身行禮。
阿諛奉承之色看得其余三人嘆為觀止!
“這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當真是吾輩楷模啊!”
眾人皆藏鄙夷之色,內(nèi)心暗想。
“無妨無妨,你我二人十多年未見,倒是要好好敘敘舊!
你們?nèi)颂艉萌诉x,自行離去即可!”
宋千總臉色一變,將那三人轟走。
他的胃口已被許安養(yǎng)刁了。
雖然其余三人皆送了財物,但比起許安的誠意,他們顯然差得遠了。
宋千總目送三人離去,隨即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
突然,猛地轉(zhuǎn)身,目露殺意。
許安面上驚慌之色一閃而過,卻是不見任何動作,似乎是呆傻了一般!
宋千總見許安毫無反應(yīng),殘忍一笑,悍然出手。
他掄起砂鍋般的拳頭,向許安腦門流星般的砸來,許安大駭,似乎是被這一幕嚇傻了一般,慌了神,依舊呆立原地。
宋千總兇狠之色不變,幾欲致許安于死地。
在此千鈞一發(fā)之時,拳頭在離許安面門還有一毫距離之時,突然變換方向,急轉(zhuǎn)直下,印在許安胸口。
“蹦!”
“哇~咳咳!”
許安應(yīng)聲而倒,在地上咳血不止,似乎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
當然,這些都是他裝的!
“你到底是何人?
來郡城有何目的?”
宋千總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安,眼中有殺氣彌漫,但其內(nèi)心殺意已消散大半。
“回千總,晚輩乃定能城人士,匡晉明!
此來當然是為了報效廖府主大恩,重振大風人族社稷而來!”
許安聲音越說越小,卻是那宋千總臉上譏諷之色愈加濃烈,似乎他再敢多胡言一句,就要下殺手一般!
“莫不是當我傻子不成,廖府主的作風這整個萬山府誰人不知!
說句大不敬的話,家家食飯之時,皆在咒罵廖府主,廖府主對于萬山府之人,那是只有仇,沒有絲毫恩情吶!”
宋千總見許安撲倒在地,久久不能起身,繼續(xù)說道,
“看你家境頗豐,不是缺少錢財之人,斷然不是求財而來!
所以,為何處心積慮接近于我?從實招來,否則,今日你必死!”
宋千總滿臉獰笑,陰狠地眼神緊緊地盯著不斷向后退去的許安。
“若不是怕廖公許有什么陰險后手,你早就死了千百遍了,姑且先忍耐一番,反正此人兩天之后會暴斃而亡,沒必要和死人慪氣!”
許安內(nèi)心暗恨,繼續(xù)虛與委蛇。
之前送禮時將墨色靈氣送入宋千總體內(nèi),兩日后墨色靈氣在他經(jīng)脈內(nèi)爆發(fā),他必會痛苦而亡。
“千總大人英明!我此行確實不是為錢財而來,而是為了晚輩私事。
只是這私事卻是難以啟齒,怕污了千總大人耳朵,于是隱瞞大人,還請大人饒命!”
“哦?說來聽聽!”
宋千總負手而立,見許安喉頭涌動,不似說謊。
“這.......晚輩于三年前偶遇在定能城游玩的廖家七小姐廖慶芝,驚為天人!
此后茶飯不思,竟然消瘦至此。
前些天七皇子叛亂,大風北部大亂,晚輩內(nèi)心甚是焦急,辭別老父老母,所以前來探望七小姐!”
宋千總瞇起眼睛看著許安,在判斷許安所說之事的真假!
“聽說三年前,廖七小姐在定能城落水,被一男子所救,不知真假?”
“大人英明,巧了,晚輩正是當事人之一!”
許安微微一笑,踉蹌著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