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玉牌正是魂牌,是大型宗門標識之一,看守魂牌的修士能夠通過魂牌來判斷同門修士的死活。
甚至有修為奇高的大神通者,能夠利用魂牌確定宗門修士的大致位置,可以說是宗門修士保障安全的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半刻鐘后,許安二人收起神識之力,收手捧著已經(jīng)變色的魂牌,恭敬地遞給了一旁滿臉好奇之色的臧長老。
“一個紅色,一個竟然是墨黑的!
真是怪哉!”
臧長老握著魂牌,轉(zhuǎn)身擺放在空位上,嘴中喃喃自語。
他修行數(shù)萬載,也沒有見過那個修士祭煉出的魂牌是墨黑色的。
魂牌的使用方式有兩種。
第一種就是利用自身血液祭煉整個魂牌,魂牌最后會變成赤紅色,這種祭煉方式乃是最麻煩的一種,中天境以下的修士神識之力微弱,不能外放,只能通過這種耗時較長的方式祭煉。
而第二種就簡單多了,利用神識之力祭煉魂牌,只需短短半刻鐘,即可祭煉完畢。
這樣祭煉出來的魂牌靈光各異,赤紫嫣紅都有,但是墨黑色的魂牌,臧長老還真沒見過。
雖然好奇,但是臧長老依舊懶得問出口,這是許安的秘密,他不會輕易詢問。
“你兩叫什么名字,我記錄一下!”
臧長老擺放完畢后,掏出一個玉簡,詢問許安二人。
“晚輩許安!”
“晚輩許影!”
二人一前一后答道。
那臧長老聞言抬頭好奇地瞥了二人一眼,隨后搖頭失笑,躬身在魂牌下方刻下兩人的名字,
“許安,人族!”
“許影,虛靈族!”
他一邊刻字,一邊輕聲念叨,手中的玉簡靈光一閃,也記錄下了許安二人的信息。
當然,許安和小影知道玉簡中記錄的不會如此簡單,定然也記錄了他們二人的修為,面貌甚至氣息等訊息。
許安和小影二人在大能級巔峰強者眼里無所遁形,除了內(nèi)心的秘密,他們什么也瞞不過。
即使是許安修煉的《大災(zāi)難經(jīng)》中蘊含的霧化之術(shù)的隱匿能力,也無法瞞過臧長老。
許安頂多在大天境強者面前隱藏自身的秘密,在大能境巔峰的臧長老面前,和赤身裸體沒有區(qū)別。
許安和小影被一眼看出了跟腳,頓時心中一懔,不敢小瞧眼前的俊逸老道。
二人心中打定主意,要將隱匿氣機的法門修煉到巔峰,讓高階修士不能如此輕易探查他們的秘密。
“跟我來,領(lǐng)取宗門內(nèi)必須的衣物等用品。”
臧長老右手成刀,緩慢刻完許安二人的基本信息,走出了閣樓。
......
“這是你們的身份腰牌,里面儲存有宗門內(nèi)的貢獻點,初始贈送兩百貢獻值。
還有這個,里面有門內(nèi)法規(guī)和一些注意事項,你們回去自己看!”
時間過地飛快,臧長老帶領(lǐng)許安二人走出了外務(wù)殿,給許安和小影二人沒人一塊身份令牌和一塊玉簡。
“多謝長老!”
許安二人抱拳感激,神態(tài)恭敬。
“章季孫,過來!”
臧長老一聲高喝,片刻后,殿外飛來一白衣男子,
“來嘍!師傅!”
話音未落,許安眼前一花,一劍眉星目男子突兀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此人身材消瘦,面容看著略微孤傲,但是此刻卻是滿臉堆笑,對著他的師傅臧長老笑,也不知在高興什么。
“嗯?這是新來的小師弟和小師妹?”
章季孫臉色一變,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許安和小影二人,
“見過章師兄!”
許安和小影躬身問好,眼前之人應(yīng)當是領(lǐng)悟了神通的大天境的高手,劍意凜然,身上隱隱有鋒芒漏出。
“哎,不是已經(jīng)過了宗門招收弟子的時候嗎?
你們兩個難不成要拜入宗門?”
章季孫臉色越來越黑,似乎許安和小影二人現(xiàn)在進入宗門對他極為不利似的,他看起來有些煩躁。
“他們已經(jīng)拜入宗門了,宗主親自帶過來的!”
臧長老沒好氣的說道,心中卻是竊喜,他知道自己的獨傳弟子為何臉色如此漆黑的原因。
“??!我怎么這么倒霉,師傅你讓別的師弟來帶領(lǐng)師弟師妹吧!”
章季孫臉色一變,竟看也不看許安和小影二人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逃跑。
如此行徑,讓許安和小影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為何這第一次見面的章師兄就要違抗師命。他們二人悄悄對視一眼,滿臉好奇。
甚至許安心中咯噔一下,還以為自己不經(jīng)意間得罪這位章師兄了呢。
“胡鬧,給我回來,我就你一個弟子,還等你養(yǎng)老送終呢!
你可不能死在那九靈域!”
臧長老見弟子真的逃走,氣急敗壞,縱身一躍,不見了蹤跡。
許安二人苦笑,只好等待這奇怪的師徒兩回來。
他也明白了章師兄為何要逃跑的緣故,原來是要前往一個叫九靈域的地方,而自己二人會耽誤章師兄。
......
“師傅您老當益壯,再收一個徒弟吧!
我要去那九靈域征戰(zhàn),那里定然有能夠助您突破的寶物?!?p> 片刻后,遠遠的傳來那章季孫的聲音,很顯然,天境九重天的他并沒有逃脫師傅的手掌,短短三個呼吸就被捉了回來。
“哼,你這小子盡說些好話,衣缽傳人哪里有那么好找!
我找你個小崽子就找了近千年,如今哪有那么多少時間?
你不許去那九靈域!”
臧長老斜眼看著一旁強詞奪理的獨傳弟子,嘴上罵著他,但是內(nèi)心卻是一陣感慨悲涼。
他壽元不足百年,他還想將所有手段都教給愛徒,可惜時間來不及了。
“師傅啊,修士哪有不戰(zhàn)斗的,那九靈域如今各處都是無主的寶物,若是徒兒能夠奪得寶物,您不是就能突破了嗎?
我已經(jīng)和師兄幾個約好了......”
章季孫苦苦哀求,眼神倔強,他想要去九靈域征戰(zhàn),奪得寶物,幫助師傅突破。
臧長老聽聞愛徒關(guān)心,不喜反怒,黑著臉怒罵道。
“住嘴!你一個小小大天境巔峰的修士,不知外界修煉界的殘酷。
那九靈域中的寶物是那么容易得來的?
周圍數(shù)個大域內(nèi)的各族高手都匯集在那里,你過去除了白白送死淪為血食,還能做什么?”
見章季孫嘴唇緊抿住,仍舊滿臉不服氣,哀嘆一聲,低聲說道,
“你師兄們是照顧你,才答應(yīng)和你一起去那九靈域,你何必連累你師兄們呢?
若是害得他們也白白送了性命,你讓我怎么和他們的師傅交代?
又怎么和唐婉太上長老交代?”
聽聞師尊這樣說,章季孫沉默了下來,半響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