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紅云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什么東西擋住了去路。
雖說自己已經(jīng)施展身法離開了落日宗的范圍,但是不知是何等原因,他被困住了。
他凝結(jié)勘劫之瞳向著四下望去,發(fā)現(xiàn)這四周果真是飄散著微弱的劫氣,心知不知陣法,就是半皇器,或者皇器將自己困住,也不遲疑,重新將那根上面寫著‘壹’的鸞皇羽箭取出,張弓搭箭,瞄向了一個方向。
“哎哎哎,慢著!”
就在這時,自四面八方傳來了一聲略顯驚訝的喊叫,并沒有辦法去判斷具體的位置。
但是紅云并不會因為這一聲呼喊而改變自己的計劃,又將手中弓弦擰緊了一圈之后,手指松開。
颯--
僅僅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原本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他身前已經(jīng)是大變模樣,至了一片空闊的平原之上。
而見著身前那一臉郁悶到吐血的中年人之后,他抬手虛攝,將已經(jīng)射出的鸞皇羽箭召回,放回到了箭囊當中,轉(zhuǎn)而取出了那寫著‘貳’的鸞皇羽箭。
而那中年人見此也是嚇了一跳,周圍籠罩其一陣厚重褐色的光芒,在勘劫之瞳下,劫氣流轉(zhuǎn)。
“你能不能聽我說句話再動手!”
他見著紅云已經(jīng)開始彎弓搭箭,身上已經(jīng)有什么東西開始碎裂,其頭上開始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將一身的兵器全部催動護住周身之后,連忙呼喊:
“我爹是寶瓶界的人皇!”
人皇?
紅云聽了這話,眉頭微挑,雖說手中弓箭沒有放下,但是已經(jīng)沒有再去對準對方了。
旁的不說,就他周圍這兩件護身皇器,七八件護身的半步皇器,就能夠證明身份了。
“你來找我什么事?”
紅云語氣十分平臺,盡量的壓制著自己體內(nèi)的生機:方才他將那落日宗的半枚劫種收入體內(nèi),原本之前形成的壓制平衡已經(jīng)被打破,開始逐漸的充斥在他的身體當中。
這種狀態(tài)下自己被人攔下,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好臉色。
他見著紅云那神色不善,直接將原本想要吹噓的一通全部收回,干咳了兩聲:
“那啥兄弟,你方才動靜有點大了?!?p> 他想了想,還是直接自懷中取出一塊小小的羅盤,向著紅云丟了過去:
“本王是這邊境的鎮(zhèn)北王,叫我姬戰(zhàn)戈,你方才動靜已經(jīng)超過了蝶變巔峰,按照道理是需要困住等待父皇過來;
但是你能夠直接破了我那皇器牢籠,有堪比皇者的實力,還是你直接過去見他好了。”
這話說完,見著紅云收了弓抬手接過,不住的打量,他也是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嘟囔起來:
“誰知曉最近這是怎的了,先有八臂金猿岳壘那瘋子過來直接斬了我一位族弟,嗯,雖說他也該死...后便是你又鬧出這樣大動靜,真是讓人頭疼。”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直接向我出手。”
紅云冷冷的哼了一聲,體內(nèi)劫氣在被逐漸的趨于平衡,他接觸到那羅盤之后,便是明曉了其中的用處,直接收入懷中,重新擰緊了弓弦,開始向著其中灌注不受自己控制的劫氣:
“你若是直接向我出手,那這一箭,便是已經(jīng)在你身上開出一個窟窿了?!?p> “出手,我傻嗎?!?p> 他嘿嘿的笑了兩聲,自是感覺有些不對味,然后一臉的正色:
“對了,我叫你趙兄,應該沒錯吧。
你可能不知道,我鎮(zhèn)北王姬戰(zhàn)戈,雖說我已經(jīng)是半皇了,但我從來都不是以武服人,手中從來都沒有攻擊手段。
真的遇到修為不如我的,收到困陣牢籠當中,帶回大天牢就行了,那里的炮制手段,就是蝶變修士,也要蛻掉一層皮;
若是打不過的,就單憑我這一身的寶貝,世上能夠有幾人能夠破開我的防御,到時候我叫我父皇過來,除了那老不.....額,除了妖族那位猿皇,誰都要挨上一頓揍?!?p> 紅云見著對方這神情,自然是不知曉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妙人,他多盯著對方看了幾眼,直至見著對方額頭上又開始有冷汗,他方才收回目光。
“不知前往拜見人皇,可有期限,我如今正有要事要做?!?p> 這......
姬戰(zhàn)戈聽了這話,看看對方手中那鸞皇羽箭,再想想自己手中那件被撕裂,正在緩緩復原的皇器,頓時打了一個機靈:
“著急倒是不著急,不過趙兄還是快些好,我父皇性子可不如我這般好說話,畢竟你最近鬧出來的動靜有點大,正巧鎮(zhèn)南王有事情被牽絆住了,不然肯定會找你打一架?!?p> 紅云聽了這話,自然是能夠聽出對方的語氣,大致便是有了計較。
他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感受到那種冥冥之中的窺視之感,他想了想,便是重新向著西方遁走:有什么人,應當是人皇,想來是有什么手段,可以能遠距離的觀察到自己。
“哎.....趙兄不去我王府喝一杯水酒嗎?!?p> 見著紅云身影逐漸離去,姬戰(zhàn)戈四處觀望著,抬手擦了擦頭頂?shù)睦浜?,等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后,他才晃悠著離開此地。
就算是走的時候,他身上還有一件皇器,兩件半皇器將他的周圍護住,顯然是小心到了極點。
......
紅云一路向西,感受著人族疆域邊疆之地的陣法,他并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向著妖族的地界遁去。
等到他過了日月峽之后,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種窺視之感消散,讓他緊繃的精神,也緩和了不少。
想來是自己猜的不錯,那人皇應當是有什么手段,能夠直接監(jiān)察人族疆域的動靜,雖說不能說是全部的風吹草動,但是大網(wǎng)捉大魚,自己這等修士,一單是有了動靜,自然是難以逃脫行跡。
他隨便找了一處荒無人煙之地,抬手間開鑿了一個洞府,進入其中,開始鎮(zhèn)壓自己體內(nèi)的劫氣。
自己原本所得到的劫氣種子,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相生相克的平衡,但是如今平衡打破,不嘗試著將其駕馭,怕是會出大亂子。
就算是自己手中有著面板去做引導,想來到時候還是不好受。
早些將其中的根源解決,就能夠早些得到喘息之機。
至于說這鸞皇羽箭.....按照自己方才開第二弓劫氣翻倍來看的話,就算是將第三弓灌滿射出去,自己的消耗,最多也不過只有不到半成......
至于說什么時候去見那寶瓶界的人皇......待萬事俱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