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勃本想一個人去辦點事,沒成想自己的身后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自己手下的人都提著武器追了上來,跟在自己身后。
張勃無奈的說道,“你們知道我是去干嘛嗎?”
眾人在后面起哄,“不知道!”
張勃扛著驚神槍對著他們,“臥槽,你們不知道,那跟著我干嘛?”
眾人齊聲說道,“保護公子!”
張勃簡直無語,“在這王城之中,你家公子還要你們保護?不給我添亂就行了!趕緊回去昂!齊孝儒給你們準(zhǔn)好了官職了!”
眾人笑呵呵的說,“不稀罕!跟著公子比較爽!”
張勃搖了搖頭,叉著腰大笑道,“哈哈!那今天你們就跟著本公子去爽一爽!”
幾十個人在后邊起哄,“好!好!好!”
張勃一邊走一邊說,“劉家!現(xiàn)在已知,城中十八家青樓,二十四家賭坊,二十六家布莊,三十六家米行的實際東家!王城擁有上千頃良田的大地主。
王城幾百年來藏的最深的家族。
值此亂世!百姓造難,民族蒙羞!
劉家居然不肯出人,也不肯出錢支援戰(zhàn)事!而是一味地哭窮,隱藏實力。
如果僅是這樣也就罷了,最近還有通敵之實!
劉家作為,實屬可惡!寒了全城百姓的心!
今日我張勃就要替全城百姓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不知好歹的劉家!把劉家所有產(chǎn)業(yè)和九成的房產(chǎn)都充公!
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像劉家這種通敵賣國的家族,不會得到好下場!”
原來這劉家才是王城埋的最深的那個家族。最近因為王城危機頻出,劉家動作不斷,才被各個家族順著蛛絲馬跡挖出來劉家很多關(guān)聯(lián)的勢力。
他們控制著盤根錯節(jié)的幾個小家族,這些年躲過了密諜司和錦衣衛(wèi)的追查。也躲過了密諜司暗衛(wèi)的消息網(wǎng)。
這一切之所以做的隱蔽,是因為這個劉家本來就是一個大家族,明面上是僅次于徐家的家族。他們在靖國成立之前就已經(jīng)深深的扎根在王城了。
所以很多事情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劉家的每一代家主都非庸才,他們把每一件事都做的極其隱匿。生意和勢力也是半真半假的布局。
劉家的生意遍及各地,和各地的反王,草原的異族都有往來。這也造就了他們的錯誤判斷。
這一次黑殺國的大舉入侵,劉家其實早就已經(jīng)對黑殺國表達了忠心,還給黑殺國行了許多方便。要不然黑殺國哪有那么容易吞并鋮王的勢力!
鋮王經(jīng)營領(lǐng)地數(shù)十年,本是當(dāng)?shù)赜忻纳酱笸?,手下悍將高手并不在少?shù)。
起兵造反以后自稱鋮王,快速的吞并周圍的小勢力。
再加上他們對百姓秋毫無犯,所以也得到了百姓的支持。這也讓他們有了群眾基礎(chǔ)。
黑殺國進攻之前,所有兵力加起來也得上百萬。
青山軍勝在精銳,鋮王也敬重他們,所以兩家也是互不侵犯。
黑殺國的入侵,青山軍固然有很大的責(zé)任。但是劉家的幫助才是起的最大的作用。
黑殺國幾乎是在鋮王毫無反應(yīng)的情況下,就快速穿插在了鋮王的領(lǐng)土里。
好幾個重要軍鎮(zhèn)都在劉家的協(xié)助下,被黑殺國奪了去。甚至有兩座城池,直接打開的城門。
只是齊孝儒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所以遲遲不能動手。畢竟他們代表著一個勢力的形象。
張勃開始的時候一直聽齊孝儒的,等他們的安排??傻葋淼热?,也找不到對劉家下手的機會。
現(xiàn)在黑殺國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原來靖國大半的領(lǐng)土,草原牧民大批的入關(guān)。王城只能龜縮著,不能突破黑殺國的包圍。
接下來蘇俊山和獵豹都要獨自領(lǐng)軍去建功立業(yè),想辦法恢復(fù)華夏了。他不能讓這不安全的因素存在于后方。
所以張勃才要對劉家下手,這時候他才不在乎這些。有沒有證據(jù)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威脅到后方安全的因素,能威脅自己兄弟們安全的因素就不能存在。
既然這些代表商國形象的人物們不能做,那自己這個無官無爵的人怕什么。
張勃命令道,“所有人以最快速度前進!在劉家反應(yīng)過來之前,殺入劉家!劉家凡是有抵抗者,罵街者,瞪眼者,逃跑者,不聽號令者,一律誅殺!”
“是!”眾人應(yīng)聲道。
這些武者生怕自己落于人后,各施神通跑了出去。陸余、云中子、賀雄飛、馮五四個站在張勃身后。
張勃說道,“你們四個也去吧!以防萬一,保護好大家!”
四人領(lǐng)命而去。
張勃嘆了口氣,看了看撫摸著貓咪頭,毫無波瀾的戚小小,說道,“小小,你這養(yǎng)氣功夫是怎么練的?”
小小抬頭看著張勃,甜蜜的笑了笑,“有你在身邊,我就覺得很安全,很踏實。所以就不會害怕,更不再在乎別的。
我哪會什么養(yǎng)氣功夫,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安全感。”
張勃瞬間感覺很自豪,能被人信任,被人依賴,是一件很酷的事兒。
張勃心情大好,對小小說,“哈哈,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不去殺人了。見血就不美了。
齊先生難?。⌒姨澯羞@座經(jīng)營幾百年的巨城!不然這次我華夏族就完了。
我很理解齊先生的苦衷。他把我手底下的人都征用了,我是沒有怨言的。
我把我自己也賣給了他。但是我的衛(wèi)隊,我不會讓他給我找。我要自己來!”
張勃豪氣干云的望了望天空,又不是很放心自己的手下。
張勃笑著對小小說,“小小,要不我去見見血?你先回家?”
小小只顧著逗弄自己懷里的白貓,頭都沒抬,說道,“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張勃無奈,只得隨著小小。
張勃來到劉家大院的時候,劉家已經(jīng)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的尸體了。
張勃聞著濃重的血腥味,隱隱有一絲興奮。小小則是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的面紗戴上。
里面的打斗造成的金鐵撞擊之聲,更加的劇烈。
外面圍過來的的百姓越來越多。張勃重新從門里退了出來,對著百姓們躬身施禮。
張勃起身沖著大家說道,“大家不要好奇,也不要害怕!今天這事兒,是我和劉家的私人恩怨!和任何人無關(guān)!
等戰(zhàn)斗結(jié)束,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如果那時候大家認(rèn)為我山鷹理虧,我自己會認(rèn)罪伏誅!
但是現(xiàn)在,任何人試圖支援劉家!或者來我這里講道理。
那就對不住了!我不會廢話,只有拿他的人頭來給我自己出氣了!”
圍著的人群,頓時議論紛紛。張勃知道這里邊肯定有劉家的人,或者和劉家勾結(jié)的,亦或是受過劉家恩情的人。
果然不出張勃所料。一個身穿儒衫的老者立刻喊了,“劉家乃是有名的大戶!樂善好施!這是我們公認(rèn)的,你白日行兇理應(yīng)伏誅!”
為官的百姓更加騷亂,已經(jīng)開始有人附和了。
“對!”
“趕緊停手!”
“對!我命人報告給城守府了!軍兵馬上就來!”
“趕緊停手!”
張勃隱隱在那個老者嘴角看到一絲冷笑。
張勃冷冷的看著越來越亂哄哄的人群,二話不說,直接提著驚神槍跑了過去。
他用槍身撥打開前面的幾個百姓,這幾個百姓頓時倒地口吐鮮血。
張勃又一挺長槍,扎進了老者的心臟。張勃猶自覺得不過癮,把長槍在老者的身體里轉(zhuǎn)了兩圈。
殷紅的鮮血順著老者的身體流了下來,老者的角也留下的鮮血。
儒衫老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張勃。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指著張勃,說了人生最后的一句話,“你,你真敢……”
張勃冷哼一聲,雙臂用力把老者沖著叫囂的那個年輕人狠狠的砸了過去。
年輕人看到老者被殺就嚇的腿軟尿了褲子了。他此時正艱難的拖著身子逃跑,卻被老者的尸體重重的砸倒在地。
年輕人連嚇帶疼的大叫了出來,“?。?!”
年輕人身邊頓時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圍觀的百姓,不住的后退。生怕波及了自己。
張勃并不著急,緩緩的走著。槍尖在地上拖著。張勃又感覺有些無趣,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說道,“黑殺國進攻的時候,我們都在守城!
也沒見你們這群人去守城?。∫矝]見你們沖著黑殺國那么叫囂?。?p> 現(xiàn)在倒是有本事了,是吧?”
年輕人癱軟在地上邊向后退,邊狡辯,“我,我參加戰(zhàn)斗了!我還用石頭殺了一個黑殺國士兵!”
張勃來了興趣,用眼睛掃了周圍一眼,對著圍觀的人群說,“哦?你們相信他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嗎?
你們中間肯定是有人上過戰(zhàn)場的!你們現(xiàn)在還會見到有人被殺,就嚇得尿褲子嗎?”
其實百姓們并不傻,他們頓時明白了。而張勃是什么人?現(xiàn)在王城的這些支柱,都和張勃關(guān)系很近很近。
張勃這么肆無忌憚的殺人,即使不是這些支柱大佬的出手。那這其中會沒有聯(lián)系嗎?
百姓們恢復(fù)了理智,風(fēng)向標(biāo)也就變了。他們現(xiàn)在不在受別人影響,都在獨自思考著。
一個年輕人在人群后邊跳起來,突然舉起手臂大喊,“山鷹!我相信你??!”
就在年輕人剛剛說完話的時候,他身邊十幾步的一個人擠開人群,突然向著年輕人沖了過去。
張勃眼睛很快,身子也很快。他先一步到了年輕人身前,那個人一把匕首就要扎在年輕人身上的時候,張勃一槍抽在了那人的胳膊上。然后槍尖一挑,殺了那個刺客。
年輕人心有余悸,拍著胸脯說,“好險!好險!”
張勃看了年輕人一眼,“年輕人真沖動!跟在我身邊,別走遠(yuǎn)。”
年輕人回了一句,“你不也是很年輕?”
張勃看傻子一樣看了年輕人一眼,沒再說話。
而是沖著百姓們說,“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我可保護不了你們這么多人!”
圍觀的百姓都看在眼里,很多人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跑著回家了。
張勃走到癱軟在地上的年輕人身邊,一槍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