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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滿城寒

第十二章 誰人布局

煙雨滿城寒 三十頑童 2350 2021-01-26 19:46:46

  “楊小環(huán),于金刀門事前,曾買無心散,用途不知?!?p>  勞祿家中,袁六郎湊在蠟燭前。紙上就這么幾個字,楊小環(huán)是誰?別人或許不知,袁六郎卻是知道。楊淑鳳的貼身婢女,不過在金刀門事前半月,說是回家探親,便了無音訊了。

  無心散,飲下之后會暫時(shí)失去心神,猶如野獸,只有本能。藥性只有數(shù)個時(shí)辰罷了。

  “無心散,無心散?!痹煽谥心钅钣性~,竟不自覺想到了當(dāng)時(shí),當(dāng)時(shí)的他正與卓沐風(fēng)吃菜,之后是楊淑鳳為他斟的酒,斟完酒之后,楊淑鳳便說要回府中準(zhǔn)備醒酒茶,便離開了。袁六郎還記得楊淑鳳當(dāng)時(shí)的話。

  “卓大哥,我看你倆估計(jì)要喝不少,君梧酒量怎比得了您,我還是回去準(zhǔn)備醒酒茶,免得走錯了房門,惹出一堆閑事。”楊淑鳳嬌笑著對卓沐風(fēng)說道。

  “哈哈,弟妹有心了,有如此嬌妻,他便是走錯房門,也會馬上找對房門,哈哈。”卓沐風(fēng)倒是很會開玩笑。

  “放心,我回去先喝幾大缸醒酒茶?!痹梢舱f笑著。

  “好啦,你們繼續(xù)盡興,我就先回去?!睏钍瑛P便起身離開了。之后,之后的事情,袁六郎便沒有記憶了。只知道喝了一杯酒。

  “無心散,淑鳳難道在我酒里下了無心散?”袁六郎已在思考。無心散只不過是失神罷了,又有什么用?這件事的由頭又在哪里?

  不過這件事也已露出了一點(diǎn)端倪,有了一丁點(diǎn),離揭開之時(shí)便不遠(yuǎn)了。

  “老頭,無心散豈不是和桃花醉有點(diǎn)類似?”婉兒說道。

  “不,桃花醉是迷藥,無心散雖也算是迷藥,但只是迷了心神,身體還是能夠自由的?!痹苫卮??!叭粽媸俏页龅氖郑以趺磿鍪??除非......”袁六郎已明白了一些。

  本能還在,除非有人向他出手,袁六郎才會出手反擊,若真是如此,那疑問就更大了,金刀門誰動的手?誰逼的他?

  最主要的疑問還是,為何楊淑鳳要將無心散放在袁六郎的酒里?又或者不是楊淑鳳放的無心散?

  心亂如麻,袁六郎此刻的心便真的如麻團(tuán)一樣,理不出頭緒,分不出細(xì)節(jié)。

  “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婉兒問道。

  “暫時(shí)先不管這些,這幾日你先藏起來休息便是,黑崖那邊你還是廢了些時(shí)候?!痹申P(guān)切的說道。

  “你教我藏哪里?藏留山墳地里嗎?”婉兒也很無奈,留山能往哪里藏?

  “不是墳地,是墓地?!痹烧f道。

  袁六郎知道事情并沒有就此打住,天罡門雖然只有兩人未曾現(xiàn)身,但這兩位才算是真正的殺招。袁六郎不能照看婉兒,只能讓她先藏起來。

  赫連三兄弟走了,赫連城到底算是個什么角色?說他心腸壞,但他為了袁六郎廢了很大的心思,而且為了他的三弟不惜賠了人家兩條腿,這樣的膽魄,常人難有。說他心腸好,但黑崖做的何等營生,世人皆知。

  江湖的道和江湖的理豈非也同人心一樣,難以揣摩。或許赫連城說得對,殺人的永遠(yuǎn)不是武器,是人心。

  赫連燁本有悔改之意,為什么會決絕的刺袁六郎那一刀?難道憑借黑崖的勢力也躲不開?天罡門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麻煩總是接連不斷,避肯定避不開,袁六郎已打定主意,只要金乂刀在,便是火海刀山也能一闖。

  “金乂刀.....卓大哥,你的刀我會親手交給風(fēng)岳。”袁六郎突然想到了卓風(fēng)岳。金刀門不復(fù)存在,但只要卓風(fēng)岳在,金刀門便能夠重振門楣,他需要一個契機(jī)。所以三月之約未到,袁六郎不能死。

  留山實(shí)在有幸。埋了多少忠骨,埋了多少匪徒。江湖豈非也是一座尸骨山,你若闖出了名頭,也只不過墳頭高過別人,也只不過是江湖這座山的基石。

  天已大亮,黑崖走的很快,來的也很快。

  來的是一個黑衣人,他沒有說話,只帶了一張字條,交給袁六郎,便走了。黑崖永遠(yuǎn)是規(guī)矩第一,買賣第二。就像這個黑衣人,他本可以說些話,但他絕不會說,因?yàn)橐?guī)矩定在那里,他不能說。

  “天一,天罡門門主,不曾謀面,武功強(qiáng)于我等十倍。天豺,天罡門副門主,武功強(qiáng)于我等三分。我若不殺你,天一總會找到我,我必死無疑?!笨磥硎呛者B燁的手筆。天一,果然是很大的口氣。天豺,看來也是個狗頭軍師罷了,豺狼之輩。

  “行動皆天豺指示,我等受命于他,他直接聽令于天一?!笨磥硪颂祛福荒軓奶觳蛑至??!疤觳?,天豺,藏在何處?”袁六郎暗自說道。自己也坐在椅上思忖。

  “袁兄,留仙樓我可是不能再去了,醉的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好不容易才爬上留山,累得要死?!敝x青山酒氣還未散,行走之間竟飄蕩著身軀,腿腳都不穩(wěn)了。他已端坐在地上了,果真是難為他了。

  “謝兄,你的酒量著實(shí)是差,昨是不是把廂房當(dāng)成哪個姑娘的香閨了?”

  “袁兄說笑了,哪個姑娘會讓我這樣的進(jìn)房門?”謝青山還很迷糊,還不停的在打著嗝,一陣酒氣。

  “袁兄你臉色可不太好。”謝青山人是醉的,但是看臉色看的還很清。

  “我的臉色怎么也比你的要好。”袁六郎說道。

  “屋子里怎么一股藥味,袁兄,你是不是偷吃著什么大補(bǔ)的藥?”謝青山嗅了嗅,藥草的味道確實(shí)還未散去。袁六郎腹部還敷著藥,算是處理了一番。

  “治刀傷的藥,要不你也補(bǔ)一補(bǔ)?”袁六郎倒是很平靜。

  “袁兄,你受傷了?”謝青山很驚異,走到袁六郎身邊想查看一下嚴(yán)重不嚴(yán)重。

  “不打緊,薄如紙的刀口,沒什么大礙?!痹蓴[擺手道?!白蛞固祛搁T已經(jīng)算是瓦解了?!?p>  “昨夜?天罡門來過?”謝青山酒醒了一半,似是被驚的全當(dāng)冷汗出了?!霸趺匆稽c(diǎn)痕跡都沒有?”

  “黑崖的辦事方法,總是痕跡都不留?!痹烧f道。

  “這又跟黑崖扯上了什么關(guān)系?”謝青山已糊涂了。

  “算了,一時(shí)也說不清,日后,你自然會清楚明了?!痹裳逡徽?,傷口還是有點(diǎn)疼痛,他只能稍微彎著點(diǎn)腰。

  “婉兒呢,好些日子沒聽她說話,倒有些不習(xí)慣。”謝青山問道。

  “可能出去玩了吧,小孩子,還是得多出去玩玩。”袁六郎說道。

  “她可不算是小孩子,都快十八了,再不管,可就真的野咯,哈哈?!敝x青山打笑著。

  微風(fēng)拂面,袁六郎蒼白的臉上顯得更加滄桑孤獨(dú),他看著遠(yuǎn)方,像是厭煩了塵世的紛擾,只想漂泊在白云之上。

  “塵若歸于土,我該歸于何方?”袁六郎突然發(fā)出了這樣一聲感慨。

  “袁兄,此話何意?”謝青山有些聽不懂。

  “只是突發(fā)感慨罷了。”袁六郎說道。

  天下風(fēng)云催人老,愁眉厲似剔骨刀。

  一朝名動江湖路,且教閻羅幾時(shí)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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