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什么滴干活!”當來人被兩名日本士兵略顯狼狽的押送到小松一郎面前后,小松一郎用著生硬的漢語,十分傲慢的問道。
“大尉閣下,我叫崔瀚文,是受特高科委派,專程前來幫助你們的。可是,看樣子大日本皇軍并不歡迎我啊?!背龊跣∷梢焕梢饬系氖?,崔瀚文用著一口還算流利的日語回答的他的問題,并且語氣之中的不滿,躍然而出。
“你是特高科的人員。可否讓我看一下你的證件?!彼蓫u一郎十分懷疑的說道。
“是的,大尉閣下,我之前曾經(jīng)在日本留學過,并加入的特高科。這是我的證件?!贝掊幕卮鸬?,并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遞交給小松一郎。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崔君。我對我剛才的行為和我的部下像你道歉!”小松一郎在看完了證件之后,立刻對著崔瀚文低頭道歉并說道。
小松一郎在聽到崔瀚文是在留學期間加入到的特高科心中就相信了大半。要知道,在清末到七七事變之前的這段時間里,國人,尤其是當時知識分子出國留學的第一目標就是日本。
這在當時是一種很普遍的情況。因為在當時,整個世界的主流聲音都是把控在歐美白人的手里,在所有的發(fā)達國家中,只有日本是黃色人種,不夸張的說當時日本是所有黃色人種的驕傲。
在一個,民國政府的主要領(lǐng)導(dǎo)人基本上都有過日本留學的經(jīng)歷,比如咱們的蔣大運輸隊長,就是在日本士官學校留的學。還有在留學期間力壓所有,奪得日本天皇佩劍的軍事家蔣百里將軍。這些都是軍政界的。
文化界的就更多了,李大釗、魯迅等等,當然還有郭沫若老先生,也是留學日本的。當然,很多人在留學期間,都順便在日本娶了小媳婦,真的是小媳婦啊。
國父孫中山先生,就娶了友人之女,兩人相差二十歲左右。而最癡情的就是嫁給了郭沫若的佐藤富子了,這個日本女人出身名門,她的家族自然不同意她和郭沫若在一起。但她卻很堅持,新中國成立后和丈夫來到大連定居。在去世前還把自己的畢生積蓄捐給了國家,令人肅然起敬。
據(jù)相關(guān)資料記載,截止到一九三七年,盧溝橋事變之前,中國尚在日本留學的學生總計為三千六百四十三人,而更往前的一九零二年,中國在日本留學生的數(shù)字就已經(jīng)達到了三千人。
而這些留學生中,總會有那么幾個意志不堅定的存在。因此,出現(xiàn)一些害群之馬也是很正常的,比如說面前的這個崔瀚文。
這也就是為什么大家會覺得當時的漢奸那么多的原因,當一個國家的精英階層都已經(jīng)開始叛國的話,那么下面的底層人民,只會更加的多!
“那么,崔君,請問你是否知道之前在這里駐扎的那支部隊去了哪里?”小松一郎問道。
“據(jù)我所知,他們應(yīng)該是去往了太湖!”崔瀚文回答道。
崔瀚文的家庭在沈家橋地區(qū)也算得上是豪富之家,不然也不會有財力去支持他到日本進行留學,所以在當?shù)剡€是有相當?shù)膭萘Φ摹?p> 所以,在昨天馬超他們離開后沒有多久,崔瀚文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要去往的目的地。而知道的渠道,就是那些護送馬超他們前往太湖的船夫家屬了。
因為,刀子在尋求幫內(nèi)眾人幫助的時候,必定要把事情交代清楚,這是幫規(guī)規(guī)定的,雖說實際上他已經(jīng)退出幫派了,可名以上不是還在嗎。所以一些事情還是要按照青幫的幫規(guī)去做的。
而那些船老大們知道了,他們家中的老婆也就知道了。隨后,這種事情只要地痞流氓們稍微一打聽,崔瀚文也就清楚了。
“崔君,他們已經(jīng)走了多久了,我們能追的上嗎???”小松問道。
“他們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入太湖了,現(xiàn)在去追,肯定是追不上的。我建議咱們等待著那些船家回來,再讓他們送我們一趟。不然,茫茫太湖,咱們哪里知道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他們啊?!贝掊南肓艘幌抡f道。
“明白了,崔君,那就拜托你了?!毙∷梢焕烧f道。
“請放心,我會安排妥當?shù)摹!贝掊恼f道。
崔瀚文此刻心中是十分的慶幸自己在留學的時候,加入了日本的特高科。因為,在他加入了之后,不只是自己在每個月都可以收到一筆錢,家中的生意,也借助了特高科關(guān)系,收獲了不少的利潤。
所以,當他在昨天晚上被特高科下達任務(wù)的時候,就連夜向這里趕了過來。正好與小松中隊碰了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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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位于長江三角洲的南緣,古稱震澤、具區(qū),又名五湖、笠澤,是中國五大淡水湖之一,位居第三。
唐代詩人王昌齡再此留下了佳作《太湖秋夕》,白居易留下了《題岳陽樓》,宋代蘇軾也在此留下了《飲湖上初晴后雨二首·其二》,可見,太湖在中華歷史中的地位!
而此刻,船隊背對著初生的朝陽,向著湖州乘風破浪,留下了滿湖的碎金。
“刀子!前面就是湖州啦!咱們馬上就要到啦!”船老大老崔對著在船頭的刀子喊道。
馬超和刀子聞聲,立刻向著遠方眺望而去。只看到在秋日的碧空之下,遠方若隱若現(xiàn)的出現(xiàn)了一條黑線。而那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湖州!
他們需要從湖州下船之后,步行趕往宣城,再轉(zhuǎn)至蕪湖。到蕪湖后,在從長江坐船順流而下,抵達南京。
所以,接下來的路,才是最難的階段。畢竟,雖然在船上過了一夜,免去了顛簸之苦??珊铣睔獯?,對傷員們的傷口也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再上岸之后,立刻對傷員們再次檢查處理一番,以免傷口惡化。造成不必要的減員。
這也是在昨晚,馬超和謝晉元商量后的決定,在湖州修整半天再行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