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武三娘,這在金庸筆下可是個悲情的女子。
丈夫武三通暗戀上養(yǎng)女何沅君,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為人所恥笑。
武三通自己瘋癲了不知道什么,其中的憋屈,都由三娘這個弱女子給承受了。
那時,她的兩個孩子才一兩歲,她獨自一人拉扯大孩子,可謂是千難萬苦都往肚里咽。
甚至她的身死,也是因了救武三通!
這般好的女子,她付出了這么多,得到的又是什么?
這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沁陽深深地替她不值,像武三通這般不負責任的丈夫,趁早踹了便是!
沁陽看著溫柔和善的武三娘,暗戳戳將武三通加到名單上去了。
“阿沅來了?”武三娘笑著接過何沅君懷里的孩子,“你義父呢?”
何沅君指了指不遠處的山丘,“義父說去那邊看看了?!?p> 沁陽數(shù)出十五枚銅板遞過來,“嫂子,錢給你?!?p> 武三娘懷里抱著孩子,何沅君笑嘻嘻替義母接過錢,由衷贊道,“這位姐姐,你真美!”
沁陽莞爾一笑,“小妹的嘴真甜。”
接下來幾天,沁陽與何沅君“偶遇”了幾次,很快成為無話不談的小姐妹,順帶和武三娘也熟悉起來。
“莫愁姐,看劍!”
竹林外,何沅君長劍高舉做出攻擊的姿勢,一雙美目看著對面的沁陽,嘴里嬌喝一聲,便飛速迫近沁陽。
沁陽好整以暇地站在對面,手中拂塵輕輕一揮,何沅君手中長劍一歪,便斜飛出去了。
何沅君不信邪地再次發(fā)起好幾波攻擊,可每次不是手不受控制地刺偏了,就是手中劍掉落在地。
幾次三番下來,何沅君不得不服氣,“好姐姐,你指點一下妹妹吧?”
沁陽不僅承襲了李莫愁的記憶,還將她的一身武藝也全盤接收了,此刻,對付何沅君那是綽綽有余的!
而且,她如今武藝高強,眼界自然也是不同尋常,早看出何沅君使劍時的破綻所在,能夠輕松化解何沅君的攻擊。
沁陽頗喜歡何沅君純真可愛,自然是沒有不應(yīng)的,當下將她的見解細細說給何沅君聽。
何沅君聽了沁陽的話,只覺多日來困擾她的地方被沁陽深入淺出得解析了一遍,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
“阿沅,你再練一趟劍試試!”沁陽建議道。
何沅君聞言歡喜地拔出劍,虎虎生風得舞起來。
練完一趟她仍然意猶未盡,又接著練了一趟。
“莫愁姐,我明白了,多謝你的提點!”練完兩趟劍下來,何沅君渾身香汗如雨,可她整個人卻是歡喜地很,她的劍法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沁陽笑著道,“是你自己有悟性,我不過是稍微點撥了幾句?!?p> “阿沅……”武三通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竹林外,背著雙手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何沅君。
何沅君看到武三通,臉上的喜色一斂,想起沁陽曾言義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如今對著武三通便渾身不自在。
“義父,您來了?”何沅君低垂著眉眼,聲音吶吶地道。
武三通見狀眸色一暗,最近不知何故阿沅她好似對自己疏遠起來,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沁陽,莫不是這個小丫頭和阿沅胡言亂語了什么?
沁陽見了武三通,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便道,“阿沅,我先回去了?!?p> 何沅君有些不舍,目送沁陽離去的身影走出老遠。
“阿沅,你最近怎么了?”武三通悶悶的道。
“義父,我無事?!焙毋渚娢淙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她,里面好像有什么在翻涌,她瞥過眼道,“義母一人在家?guī)Ш⒆有量?,我回去幫忙?!?p> “阿沅……”武三通看著何沅君不斷遠去,心里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難受。
竹林內(nèi),一直作壁上觀的陸展元見武三通離去后才走出竹林,他一臉愁容地嘆了一口氣,“這才幾天功夫,李莫愁和何沅君怎么就搞在一起了?這不科學(xué)??!”
原想著他穿書到了這里,必帶著主角光環(huán),他也學(xué)學(xué)穿書前輩,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豈不樂哉快哉?
可是現(xiàn)在……這兩美人自己先好上了,怎么感覺沒他什么事兒了呢?
眼見著劇情走向越來越不對勁,陸展元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第二日,何沅君一大早便跑來找沁陽,“莫愁姐,你快幫我出出主意,我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沁陽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
“我……我義父他……”何沅君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地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過需要你義母配合?!鼻哧栬浦掳统烈髁艘环坏匾慌恼普f道。
“還需和義母說?”何沅君一臉尷尬,這讓她如何開口?
“你義母那里我去幫你說?!鼻哧枩惖胶毋渚?,低聲耳語了一番,何沅君抿了抿唇,最后還是同意下來。
當天下午,沁陽便趁武三通外出時,和武三娘委婉地說到何沅君年紀不小了,該相看相看了。
“莫愁,是不是阿沅有意中人了?”武三娘想到最近養(yǎng)女別別扭扭的,不由得猜測道。
“這……”沁陽似是而非地說了一通。
武三娘也不再追問,待武三通回了家,便順嘴提了一句,“夫君,阿沅眼見著大了,聽說她似是有了意中人……”
她話還未說完,哪知武三通的反應(yīng)大的很,“不行,阿沅這么好,哪個臭小子配得上?”
“阿沅是很好,可女大當嫁啊,不然,留來留去留成仇?!蔽淙镏划斒钦煞虿簧岬灭B(yǎng)女出嫁,溫聲安撫道。
武三通冷哼一聲,“我不同意!”
說罷他脫了外衣往床上一躺,只留了個背對著武三娘。
武三娘納悶地看了眼丈夫,心說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吃了炮仗一般?
第二日,沁陽又和何沅君來了武家,武三娘將丈夫的反應(yīng)說了說,“阿沅還小呢,還是先緩緩,慢慢相看吧?!?p> “義母,義父他……”何沅君臉色漲的通紅,“義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