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吳起墨被師父逼著去和女生聊天,他也不知道師父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照做。
他的前排坐著一個文靜的女孩,吳起墨過去和她搭話,這女孩一見到吳起墨在她面前停下來立刻緊張得要死,由于害羞臉變得紅撲撲,不敢抬頭。
“你倒是說句話呀!”瑤姬命令他。
吳起墨搜腸刮肚想到一句,“高欣,你復(fù)習(xí)得怎么樣了?”
叫高欣的女生除了害羞頓時有點慌亂,學(xué)霸是什么意思?一年都說不了幾句話,這時冒出這么一句,女孩子胡思亂想那是必然的。
“我,就那樣吧?!备咝勒f完,努力抬頭看了看吳起墨,又慌亂地低下頭。
“不行不行!下一個!”瑤姬又在命令他。
吳起墨聽著師父的指揮馬上走開,去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叫高欣的女孩子一看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開了,怎么學(xué)霸就是這樣嗎?太過分了吧!
此時的吳起墨和一個木偶差不多,她又來到一個扎著馬尾辮女生的旁邊。
“你的課本居然這么新?”吳起墨隨手拿起女生桌上的一本書,沒話找話又胡謅了一句。
“呦!啥意思?是在歧視我們這些學(xué)渣嗎?”女孩仰起頭,眼神刁鉆。
“不行不行,太兇了!”瑤姬又催促他。
吳起墨二話沒說直接走開,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馬尾辮女生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有病!”
吳起墨這回沒有盲目尋找,他靜下來,看看全班女生,他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關(guān)注過他們班的女生,終于他鎖定了一個大眼睛的女孩子,她是班里的語文課代表,據(jù)說從小熟讀四書五經(jīng),老師們很喜歡她,她叫李珊。
吳起墨向李珊走過去,“李珊,要高考了,緊張嗎?”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感覺好別扭啊~”李珊微笑著和他說話,很大方。
“怎么這么說?”
“你不覺得嗎?你這人不怎么和同學(xué)交流。”李珊回應(yīng)。
“嗐……這不是在學(xué)校嗎?大家除了學(xué)習(xí),別的事情都不怎么關(guān)心,正常?!?p> “就這個了!”瑤姬激動地說。
“什么?”吳起墨和師父說,可這話李珊也聽到了。
“什么?怎么了?”李珊很好奇。
“不,不是的……”吳起墨解釋。
這時宇風(fēng)走過來,他雙手一勾,一下子掛在吳起墨的肩膀上,伏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小爺?shù)呐笥?,怎么樣??p> “開玩笑的嗎?”吳起墨被他嚇了一跳。
“誰和你開玩笑了?也就這幾天的事兒,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呢?!庇铒L(fēng)說著,沖著李珊擠了下眼睛,李珊立刻低下頭,抿著嘴笑了。
吳起墨對著宇風(fēng)舉起大拇指,眼睛里全是欣賞,宇風(fēng)得意地甩甩頭發(fā),這時,上課鈴響了。
吳起墨坐回座位,悄悄問了瑤姬,“師父,接下來怎么辦?”
“把她追到手!”瑤姬命令。
“什么!?”吳起墨被驚了一下。
“讓你追你就追,聽我的!”瑤姬態(tài)度很強硬。
吳起墨著急了,他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教室,這時老師已經(jīng)走進教室,他借口自己不舒服要去醫(yī)務(wù)室,老師當(dāng)然不會攔著他,就這樣,他帶著瑤姬一路走到操場,正是上課時間,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在看臺下,吳起墨找到一個半封閉的空間停下來,“師父,您不告訴我實情,弟子不好遵從您的吩咐?!?p> 這時,瑤姬看著旁邊沒人,從吳起墨的衣兜里跳出來,一個轉(zhuǎn)身變成真人大小的模樣。
瑤姬穿著一件灰色麻布長袍,裁剪簡單,做工粗陋,她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著,像極了一個野人??伤碌奈骞俸退鄣募∧w在粗制的衣著襯托下卻顯得更加仙氣飄飄不同凡響,吳起墨被她吸引了,“師父,你……”
“哎呀,入世修行,簡單點不礙事兒。”瑤姬說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師父,您還是把實話告訴我吧?!?p> 瑤姬撓了撓頭發(fā)好似有點難為情,她眉頭微蹙,“怎么說呢?……血靈籍的破解方法,就是破了你的處子之身?!?p> “什么?”吳起墨很驚訝,再說了,站在師父面前研究這個問題,也太別扭了吧,可他嘴里卻說,“不能就這么簡單吧。”
“就這么簡單。”瑤姬很平靜地告訴他,“等你不再是處子之身,虎斑貓的本體就無法進入你的身體?!?p> 吳起墨想想,雪絨也曾和他講過,一百年來,他的每一世都是二十歲左右就去世了,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嘗過結(jié)婚生子的滋味,保持他的童子身就是虎斑貓為他量身定做的人設(shè)。
他突然想到了趙藝婷,現(xiàn)在他幾乎確定無疑,趙藝婷的死就是虎斑貓的杰作,他特別的懊悔,如果當(dāng)時他不送趙藝婷回家,虎斑貓也就不會擔(dān)心他們之間會有什么,也許她根本就不會死,都是他害了她,吳起墨雙手抱頭痛苦不堪。
“你怎么了?你還好吧?”瑤姬看他這樣,有點不忍心,“如果這么做讓你如此痛苦的話,那師父再回去,找找別的辦法?!?p> 吳起墨從悲傷中掙脫出來,“不必了,我沒事,就按照您說的做?!?p> “好吧,那個李珊,你能搞定嗎?我算了下,你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爆幖Ш芙箲]。
“既然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找個女朋友應(yīng)該不難吧……”吳起墨琢磨著,他突然覺得很好笑,別人談個戀愛是情到此處,而他自己卻是形勢所迫,他內(nèi)心嘆息著。
“眼前就有啊,你倒是追呀!”瑤姬提示。
吳起墨嚇了一跳,不好意思地看著瑤姬,“師父,你……”
瑤姬接著說,“那個李珊多好,又大方又可愛又漂亮!你得趕緊出手!”
瑤姬的話差點把吳起墨帶跑偏了,他的心“砰砰”一陣狂跳,對呀他差點忘記還有李珊這么一個人。
“師父,她是宇風(fēng)的女朋友……再說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呢……”
“你怎么如此冥頑不靈?他兩談朋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瑤姬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你要知道,這事兒多難,兩個月的時間夠干什么的?師父我找了幾千年都沒找到!所以看到不錯的就趕緊下手!管他是誰的?”
吳起墨突然覺得他不了解眼前的師父,怎么可以這樣呢?他和宇風(fēng)可是好朋友啊,朋友妻不可欺不是嗎?
“師父,我想說,交女朋友不難,難的是怎么躲開虎斑貓的眼線,否則……”吳起墨停頓了下,接著,他把趙藝婷的事情從前到后講給瑤姬聽。
“這個老妖貓!”瑤姬很是氣憤,“好了,既然你已知道怎么做,我在這兒也幫不上你什么忙,本來是要給你物色個人選的……那你好自為之吧!師父走了~”
瑤姬說著,風(fēng)一樣消失在吳起墨眼前,吳起墨看著師父不見了,心里像是被掏空一樣難受,我這是怎么了?他自言自語……
當(dāng)狗頭精醒來的時候,他正睡在一個酒店寬大的床上,他揉了揉太陽穴,恍惚中看到吸血蝠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他趕緊一骨碌爬起來。
“蝠長老!小的該死,給您麻煩了!”狗頭精邊說邊對著吸血蝠連連磕頭。
“慌什么,怎么在虎斑貓手底下當(dāng)差都變成這副模樣?唉,可惜了……”吸血蝠長老說著,掏出一張銀行卡丟給狗頭精。
狗頭精看看銀行卡,又看看吸血蝠,“長老,這……”
“這兩天辛苦了,你拿著吧……吳起墨那邊不必再去了,咱們現(xiàn)在就撤,回去怎么和虎斑貓長老說,你心里有數(shù)吧?!?p> 狗頭精仔細(xì)琢磨下吸血蝠的意思,“怎么說?當(dāng)然是實話實說……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是吧長老?一切正常對吧?!?p> “嗯,一切正常,這不是大家都想要的結(jié)果嗎?虎斑貓長老的換魂儀式肯定會很順利,我們也該回去享受下自己的生活了?!?p> 吸血蝠緩緩起身,離開了。
狗頭精看著眼前的銀行卡,顫巍巍拿在手里,別提多開心了,“蝠長老真是好人呀!大氣!”
可他根本不知道,吸血蝠已經(jīng)修改了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