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到床外邊了,王圓圓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朱良棣眼疾手快地過去把她抱穩(wěn),因為慣性兩人雙雙滾到某人已經(jīng)鋪好的地鋪上。
王圓圓齜牙咧嘴地倒吸一口氣,扶著腰緩緩從朱良棣身上爬起來,“謝了,不過,你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暫時不跟你計較!”
切!再有下次,她會沖去廚房提菜刀來砍人。
什么叫她不計較?他還沒說話呢,自己給她當了肉墊,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你不計較?本王可要計較了,剛才誰給你當?shù)娜鈮|子?你有臉計較?”
“……???”嗯,好像有道理,好像又不對勁,但她說不出來哪兒哪兒不對勁,只能給對方一個我不管我就不買帳的眼神。
瞧著對方滿不在乎的樣,朱良棣后悔剛才為什么要擔心她摔下去,故而去撈了一把,早知道任由她摔死!
“那就兩清!”王圓圓移開之后,坐在地鋪的另一邊道:“王爺,你趕緊上去,我要睡覺了,困了一天!”
“……???”她在車里不是睡覺就是睡覺的,哪兒困了?
朱良棣想歸想,又恢復平時的冷漠模樣,起身走向屬于他的床上去。
王圓圓沒幫他鋪床,朱良棣無所謂,卷起袖子,三兩下就鋪好了,撩起被子一角鉆進被窩里躺著。
躺下的朱良棣側身過來,打算讓某人去熄燈。定睛一看,好家伙地上的人把自己卷成白色的蠶蛹!側身背對著他,隨著她睡眠呼吸,身子上下起伏著。
朱良棣心里一陣好笑,嘴角暢快地上揚。剛才他耍了她沒錯,但他不至于真對她做那種事,沒得把人嚇成這般!
白日里他想過的事在腦海里又過了一遍:只要他們依舊清白,和離他是一萬個贊同的。只不過此時突然有一丁點想的多了,明虛國里,和離的女人日后難免受人唾棄,真要那樣,他這般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掌風一揮,遠處的燭火熄滅,兩個人各自睡覺。
為了按時到達目的地,第二天所有人都起了個早,在客棧匆匆吃了早飯過后,一行人又開始趕路。
朱郝俊每每走過王圓圓都會側頭看她三眼,那眼神看得她很不舒服。
“韓王殿下是不是有眼疾?”
馬車顛顛地往前行,王圓圓歪頭托腮對著朱良棣問。
聽她這么莫名其妙地問題,朱良棣先是一愣,而后蹙眉回答:“未曾聽過六弟有什么眼疾?!?p> “是么?為什么他今天看我像見鬼一樣?難道我換了身衣裳就認不出來了?”
雖然說她今天穿得稍微中性了點兒,淺棕色的長袍,沒什么問題啊,她出門之前對著鏡子照好長時間。
至于束發(fā)這個事情,差一點兒就采納了杜鵑的建議,讓某人代勞,想想又不太好,欠人人情還的時候最是麻煩。她用最大的努力,把丸子頭扎牢固的,不過在朱良棣看來,簡直不堪入目。
“······”有嗎?早晨過早的時候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朱郝俊的這種異常?
朱良棣面上一派嚴肅,向來如此,王圓圓覺得自己是白問。想他這種周圍事物都視為無物的大人物,怎么會有心思去關注旁人,周圍的人提心吊膽地觀察他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