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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經(jīng)過從前

冤家路窄

沿途經(jīng)過從前 純純純純純 1014 2024-01-06 14:52:48

  昏暗的晚霞,漸漸低壓下來,天地縫合了,由碧綠變成了湛藍(lán)和暗灰。

  夜?jié)u漸的深了,月亮仿佛穿了一層銀紗,散發(fā)出朦朧的美感。

  腦子就像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先是回馬燈放完了白天的日常。

  林溫情今晚穿了一件紅色吊帶,外面是一件白色的針織衫。

  細(xì)細(xì)的帶子勾勒白嫩的皮膚,精致的鎖骨下面是一片一次性波浪卷發(fā),及肩長發(fā)散落在背后。

  纖細(xì)的的軟腰,下身扎進黑色碎花裙。

  裙擺下露出潔白纖細(xì)的腿,此時頭頂上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微微透出了一點紅暈,少女的氣息中又添了點純欲。

  本來還在跟朋友喝酒的她,一抬眼的瞬間,看見正前方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戴著白色棒球帽。

  他沒有穿校服,帽子后面還有一個兔子圖案的男生,白色的鴨舌帽下是被遮住的是奶茶色的卷發(fā),眉眼漆黑,濃眉。

  柔和的臉部線條卻絲毫不減他周身的凜冽,薄唇輕抿,唇角似乎都染著些吐出的煙霧,他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一雙內(nèi)雙像似心高氣傲冷漠又多情的眼睛。

  卷發(fā)自然下垂,遮住了漆黑深長的眼,睫毛很長,像是有很多故事。尾睫上揚,眼尾微紅,身材高大清廋。

  他身高一米八三,現(xiàn)在的他一身煙酒味。

  林溫情坐在旁邊透過煙霧看著他的側(cè)臉,看著他的眼睛,滿臉憔悴的樣子,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就那般靜靜地坐在位置上,靠著墻壁,慵懶又隨意的支著腦袋,感覺有人看他,濃密的眼睫顫了下,不疾不徐的抬頭,沉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只見他指間夾著一根煙,神色淡漠的站在吧臺一個勁的抽,抽的純境。

  林溫情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酒喝的多了,上了臉,她透過桌子上看到自己臉上微醺過后的樣子,笑出了聲。

  又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耍酒瘋。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就往吧臺那個位置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接著喝。

  倪景也玩嗨了,忘了注意她,喝的太多,林溫情感覺自己不受控制。

  口腔里像是有東西要爆發(fā)出來,下意識的就往旁邊那位身上吐了去,在后來的事她就模糊不清了。

  直到早上頭暈?zāi)垦5耐鶎W(xué)校趕去,跑著上課鈴跑進班級的那一刻,突然想海里閃過了昨天晚上的畫面。

  完了………………心想。

  他要干嘛?不會要讓我洗衣服?讓我賠錢?

  陸千嶼:林溫情你過來。”

  林溫情:“嗯怎么了”

  陸千嶼:“你他媽說怎么了,昨天晚上的事全忘了?”

  林溫情:“……”不解到。

  嗯,的確忘了,忘得干干凈凈,她什么都不清楚,但他什么都記得。

  其實昨天晚上,林溫情是陸千嶼抱回的家。

  喝的爛醉,連正常走路的可能都沒可能,要不是認(rèn)識她,直接就扔大馬路上了。

  初中,陸千嶼跟林溫情就認(rèn)識,無奈寄宿在他家里,相處幾年。

  后來因為她越來越放縱,初三的最后一段時間自己出來住了。

  再見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班上的同學(xué)了。

  當(dāng)初林溫情父母每天忙的焦頭爛額。

  小的時候林溫情也來過季縣,行念之當(dāng)初跟林云南經(jīng)常吵架,沒人管她,就給她扔給林云南的媽媽照顧。

  隔一段時間又給她送回來,所以當(dāng)初她逃跑過。

  準(zhǔn)確的來說,林溫情那個時候想的是離家出走,聽起來是個很荒謬的事。

  狂跑,最后還是無功抵過,被抓了回去。

  那時,林云南已經(jīng)明白管不了她一點,自己跟行念之也沒有一點時間。

  初中剛認(rèn)識就聽倪景說陸千嶼是一個不愛說話又極度高冷的人。

  每天都是一張面癱臉,朋友不多,就愛上網(wǎng),唱歌,不過,聽說他那一群朋友全是混混,看起來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后面認(rèn)識了發(fā)現(xiàn)也沒那么不堪。

  林溫情無語到:“說吧,找我什么事”。

  陸千嶼笑到:“不記得了?,你他媽的真是個人才,昨天誰莫名其妙坐我旁邊,還突然襲擊我,吐我一身,你還有臉不記得了,那你說說你記得什么,記得你叫什么名字嗎?”大聲朝那邊去。

  林溫情:“不就吐了一次嗎,而且我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干嘛那么大聲啊,老子聽見你說話了!多少錢,賠你就是了,神經(jīng)兮兮的?!?p>  陸千嶼:“你可拉倒吧,衣服不用賠了,就當(dāng)你欠我一個人情,昨天晚上還是我給喝的爛醉的你弄回家的,我現(xiàn)在想不到,啥時候想到了你再還吧?!?p>  “不是,你還傲起來了,不就一套衣服,我又沒吐你嘴里,看給你激動的,行行行,那我下次爭取吐到你嘴里。”林溫情情緒也開始逐漸激動起來……。

  “你下次不要讓我在“印野”酒吧看見你,要不然你給我等著。”林溫情就撂下這么一句話走出教室。

  午后……

  南季高中中午一直都是有午休的,家里離的近的,可以吃完飯就回家午休,遠(yuǎn)的,就在教室午休,本該到了午休的時間,班上的人跟打了雞血似的,不困,都精神狀態(tài)可好了,像昨天晚上半夜偷偷喝了好多瓶的咖啡一樣,她看起來挺困。

  ……為什么?

  因為昨天晚上真的喝太多了?。。』丶視r直接斷片,后來嫌回房間太麻煩,開了門就往沙發(fā)上睡去。

  烈日當(dāng)空,水泥地滾燙發(fā)熱,空氣粘稠如同凝固,操場周圍沒有綠蔭,她被曬得熱乎乎的,跟倪景走著,只想趕緊回教室。

  途中,總感覺身邊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隨自己,久久逃不掉的感覺。

  “干嘛”林溫情瞅著倪景說。

  “咦,你昨天你晚上怎么喝著喝著好好的,還吐了,之前也沒見過你這樣啊,說,那其中是不是有你戀戀不忘的他啊”倪景這時激動的叫著嚷嚷著一定要聽她說。

  “是有,還有我對陸千嶼,絕對稱不上是喜歡,那頂多就是當(dāng)初見色起意罷了,況且,……反正我應(yīng)該是惹不上他那個高冷怪?!绷譁厍樽灶欁缘倪呑哌叧靶?。

  拜托,好歹她是從小時候就被身邊人眾星捧月的人啊。

  此刻,她在烈陽最盛時回頭,回眸一笑地嘲笑自己。

  至純至真的笑隱在金光里,她抿唇不語,深棕色的眼眸掃視了一圈,臉頰上升起兩團紅暈,顯得她更勾人了。

  倆個人笑著往操場出口走去,一回頭,林溫情突然就想起初三畢業(yè)那年的一場盛大的粉色晚霞了。

  依稀記得,那天下午5點半左右,林溫情正挽著倪景的胳膊準(zhǔn)備吃飯,一抬頭,就看見了天空幾乎是被粉色晚霞給包場了。

  落日淪陷于橘粉色的海。

  云像是偷喝了仙女放在屋頂?shù)木?,于是它臉紅變成了晚霞。

  林溫情拿出手機,拍下了那令人難忘的一天,只見那張照片里映入眼簾的是相擁吻的兩人,還有晚霞共襯著。

  還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少年,玩著滑板。

  風(fēng)與身體的碰撞好似擊碎了他的的煩惱,無憂無慮,仿佛本該就是這樣。

  她沒給任何人看,那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心事。

  她說,你看啊今天的夕陽真的很美對吧。

  初秋的晚風(fēng)吹著吹著就上了頭。

  溫度漸漸從指尖溜走,寒意將林溫情青綠色的襯衫慢慢浸透。

  絲絲扣扣又找不到任何擁抱的借口,就只好留自己在冷風(fēng)里停停走走,信步漫游。

  她想追過日落,吹過晚風(fēng),埋怨過這個世界,但還是會好好活著,不為任何人,她渴望自由,也渴望愛。

  一直以來她對愛都抱有很大的渴望。

  希望能彌補她童年缺失的所有能填補進她內(nèi)心的空缺。

  于是中考后,成績落榜。

  她失聯(lián)了,沒有人知道她一個人偷偷跑去隔壁s城,狂歡著。

  她瘋狂的想去索取愛追求愛渴望,有人給她足夠的愛,得到她如愿以償?shù)年P(guān)心和愛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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