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飚呢?”我震驚了。
“他喝多了,我們玩游戲,他玩不起,一直喝酒,這樣怎么行哦~你快過來弄弄他吧~”那個(gè)男聲說著。
“你們?cè)谀膬海俊蔽疫呎f著起身,羅蔓也快速跟著我往外走。
“哎呀咋回事哦,他在哪兒你居然不知道……”
那個(gè)娘里娘氣的腔調(diào)讓我很不耐煩,迅速打斷:“到底在哪兒?!”
“陳飚你找的什么人啊,這么兇,哎呀,肯迪KTV啦~303包廂哈~”那邊也不再墨跡。
“你女朋友呢?”我回頭問羅蔓。
“我打電話?!彼皖^翻號(hào)碼。
我在酒吧外面四處張望,總算看到正郁悶的抽著煙的羅蔓女朋友,她穿的挺單薄的,外面有些涼風(fēng),她的衣角被吹的一擺一擺的,蜷縮著肩膀站在那里,看著挺凄慘。
“你女朋友需要你好好安慰一下啊?!蔽一仡^對(duì)羅蔓說。
“哎喲。”羅蔓滿臉笑意的走到那個(gè)女生跟前。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約!”我很快說完,就攔了一輛的士,趕到了肯迪KTV。
剛到303包廂,我從門上玻璃處看到陳飚正手搭著額頭癱靠在沙發(fā)上,旁邊擠著的男男女女興奮的喧鬧著,有個(gè)女生正要靠在他身上,一個(gè)看著有點(diǎn)娘的男的湊在他耳邊說著什么,這讓我腦門一股熱血,推開門進(jìn)去。
里面所有人都愣住了,靠在陳飚旁邊那個(gè)女生直接坐起來,那男的則微微回頭看著我。
“我老婆來了!”陳飚瞇眼看到了我,手舉了起來,叫著,作勢(shì)要抱,但人未動(dòng)。
“哎呀,就算你老婆來了,該玩的還是要玩呀~”那個(gè)男的扭捏的往旁邊讓了讓。
我走過去,湊著他嘴巴那兒聞了聞,一股濃烈的酒味。
“你喝多少了?”我問著,打開他撅起的嘴。
“洋酒,一瓶!”陳飚傻樂著。
我看了看桌上的一個(gè)空洋酒瓶,和幾瓶紅茶。
“兌紅茶?陳飚你挺能啊?!蔽遗牧伺乃哪槪謽妨?。
“怎么著,游戲還玩不玩了?”那男的說著,“陳飚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今天玩游戲,一直不愿意大冒險(xiǎn),硬要接受懲罰,光喝酒去了……”
“你是借酒消愁?”我明白了他的不對(duì)勁從哪兒來。
“嗯?!标愳詭穆曇?。
我心一下軟了下來,說著:“你愁啥???”
他嘆了口氣,表情并不太好。
“誒誒誒?還玩不玩了???”那個(gè)很娘的男生拍了拍陳飚大腿。
我橫了他一眼,他有些縮了縮,嚷著:“你們這樣沒意思啊,一個(gè)只喝酒,一個(gè)管著不讓玩的……”
“我沒不讓玩啊,你們玩什么,我替他玩?!蔽艺f著。
“你說的??!”他突然興致高起來。
“那你替他玩嘛,都一起玩才有意思。”另外一個(gè)女生說著。
“就繼續(xù)剛才的,真心話大冒險(xiǎn),空酒瓶指向誰誰就二選一?!蹦莻€(gè)男生解釋著。
我還以為是什么,好老套的游戲,我在心底無語。
“你叫什么?”我問他。
“你就叫我小金嘛?!毙〗鹫f著,指了指桌上空酒瓶,“你先來?!?p> 我把手放在空酒瓶上,小金說著:“你先選好,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xiǎn)?”
“都可以?!蔽衣柫寺柤?,一臉無所謂。
“哇塞,這是個(gè)敢玩的,那你們想一個(gè)?!毙〗鸾兄?p> “先大冒險(xiǎn)嘛!”不知誰說了句,“轉(zhuǎn)到誰,就親他一個(gè)!”
“哇靠,你們玩親親還沒親夠??!”小金翻了個(gè)白眼,“那行吧,可以開始轉(zhuǎn)了。”他提示著我。
我轉(zhuǎn)了下酒瓶,最終停下來,對(duì)到一個(gè)女生,是最開始要靠著陳飚的那個(gè)。
“喔~楠楠!”小金指了指那個(gè)女生,轉(zhuǎn)身問我,“親哪兒?”
“你想我親哪兒?”我反問。
“喔~”大家起哄著,“嘴嘛!”
楠楠有些慌張中帶著臉紅,我起身,走向她。
“天哪!”有人在驚呼。
“不要去?!标愳蝗蛔饋恚∥?。
“哎呀,陳飚,你不玩就算了,還不讓你老婆玩,沒意思啊~”小金拍了他一胳膊。
我松開陳飚的手,拍了拍:“沒事兒,游戲嘛。”
我走到楠楠旁邊,問著:“是要什么吻?深的?淺的?”
“啊~”大家興奮尖叫著。
也包括楠楠,看她表情,已是興奮的捧臉狀。
我低下頭,快要碰到嘴邊,被一把拉過去,撞在陳飚懷里。
這一下,點(diǎn)燃了他們的興致,氛圍更瘋了。
“你只能親我。”陳飚眼簾看不清,因?yàn)樗呀?jīng)把我封住了。
“哎呀~?。?!真是受不了!!”耳邊只有小金的尖叫聲。
此刻抱著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吻,外面的喧鬧仿佛漸漸模糊,只有這個(gè)人,可以在心靈深處讓我感覺到安心和歡喜。
他們的游戲還在繼續(xù),他們已經(jīng)自動(dòng)屏蔽了我們兩個(gè)人。
“你是不是察覺到了?”我們依偎靠在沙發(fā)上,聽著不知是誰唱的歌。
“酒吧碰到的那個(gè)女生?嗯。”陳飚看著我,他的手在撥弄我的頭發(fā)。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也抓了抓他頭發(fā)。
“不知道,就不舒服。”他又變成一張委屈臉。
我發(fā)現(xiàn),陳飚挺能裝可憐的,起碼看上去還挺真。
“那你想怎樣?”我笑了笑。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跟她怎樣了?!标愳镏?。
“沒怎樣啊,我們還是朋友?!蔽夷罅四笏掳?。
“然后呢?”他懶懶地看著我。
“然后?”我不明白。
“表忠心啊。”他笑了。
“陳飚你好意思?我剛進(jìn)來,就看到你和別人親親密密的,讓我表忠心你是不是……”我拉著他領(lǐng)子,想揍他。
“我沒有??!”他求饒,一邊把我抱住。
“你又想說你是被動(dòng)的不會(huì)拒絕?這個(gè)理由也太爛了吧!”我推開他。
陳飚邊樂邊又抱過來。
然后他抽出一只手拿了桌上的話筒,說著:“安靜安靜!”
周圍人都停止了喧鬧,看著他。
“云瀟瀟,我愛你?!彼粗?。
“切~”周圍人一片不爽。
“所以,你們不要騷擾我了,我老婆會(huì)生氣的?!彼终f了句,聲音里帶著得意。
“哎呀~真受不了!我們都知道啦~”小金揮了揮手,大家恢復(fù)哄鬧。
“我真的很愛你,”他再說的時(shí)候,背景音蓋過去了,只有我聽到了,“非常非常愛,到骨子里了?!?p> 突然想起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一段話,你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嗯,”我親了親他,“我也愛你啊,陳飚?!?p> “哎,想上廁所,”陳飚坐起來,轉(zhuǎn)身要拉我,“陪我去?!?p> “男廁我能去嗎?”我覺得好笑。
“我不管,你陪我?!彼环钟烧f的把我拉起來。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著:“行吧,碰到保潔阿姨,我就說我是男的,手術(shù)還沒做完。”
“好極了!”他拍了拍掌。
我們摟著笑著出來,他并沒有帶我去男廁,而是去了門口,他攔了個(gè)的士,一直到我們靠坐在車后座。
“你不是要去男廁嗎?”我才想起來問著。
“去我們家的男廁吧。”他親了親我。
“我們家?”我想了想,“我家?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