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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慣壞我后,把我嫁給了她仇人

第十章 倒打一耙

  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瞞著皇上的,宏正帝知道后震怒,立刻派人把宜妃帶來問責。宜妃大呼冤枉:“陛下,臣妾冤枉啊!”

  宏正帝面無表情地看著宜妃:“你還冤枉?罰一個八歲女童跪在烈陽下的不是你嗎?”

  宜妃哭的梨花帶雨地說:“那臣妾也不是故意想罰這么重的,原本臣妾只是想略施小戒,讓她長長記性,誰知道這孩子竟然這般倔強,不舒服也不說出口。臣妾就也以為她作為將門虎女,身體極好,沒想到最后竟失了分寸,是臣妾錯了。”

  這話說的,竟然像是旬玙的錯了。

  宏正帝冷哼一聲:“她一個總角幼童,能犯什么天大的錯,竟能勞動你宜妃親自懲戒?!?p>  這下像是給了宜妃話頭一般,她急忙為自己開脫:“臣妾真的只是為正宮規(guī)罷了!那孩子入宮竟配帶了一枚雕著玄鳳的玉禁步!這可是大大的逾制,甚至是以下犯上??!”

  說到這宜妃竟還像是委屈了:“臣妾原本也是憐惜那孩子年幼,只想著叫她跪一會兒權(quán)作懲處了。臣妾是真的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啊?!?p>  玄鳳乃是安朝圖騰,所有安朝人其實都或多或少會有一兩樣東西刻著玄鳳,當做是庇佑的物品,這原本是沒有什么的。

  但問題是,安朝有明律規(guī)定,非有品階者,不得佩戴刻有玄鳳的玉飾,更遑論帶進宮了,違者仗一百,情節(jié)嚴重的甚至直接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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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正帝沒想到宜妃居然會注意到這么細節(jié)的地方,他看向皇后用眼神詢問是否是真的。皇后雖然討厭宜妃,但她處事一向秉公,這段話她到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宜妃說過一遍簡易版了,所以她也當場查驗過了,旬玙腰間佩戴的的確是一枚刻著玄鳳的獨山玉禁步。

  所以皇后也只能對著宏正帝悄悄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那宜妃就真的說不上是做錯了,薊國公反而要謝她輕饒了旬玙?!叭绱思毠?jié),還真是難為你了?!焙暾鄢聊艘粫赫f。

  宜妃聽他語氣比剛才緩和,原本假作掩面哭泣的她,在衣袖的遮蓋下笑的肆無忌憚。

  她當然是不會注意到這種小細節(jié)了,你看從旬玙進宮到她在御花園見到她,中間她遇到了這么多人,誰注意到了?誰又會注意一個八歲小姑娘腰間的飾品刻著什么?

  常人自然不會,可姚太監(jiān)會。他能做到宜妃身邊掌事太監(jiān)這個位置,不僅僅光靠他會溜須拍馬,聰明是需要的。但最重要的是他觀察入微,能從宜妃一個小動作就猜出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伺候的宜妃舒坦無比甚至離開他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趁手,這才是姚太監(jiān)的上位之道。

  這次注意到旬玙飾品逾制,告訴宜妃讓她能倒打一耙的也還是他。

  宜妃回宮之后,立時大大賞賜了姚太監(jiān),姚太監(jiān)眉開眼笑地接了。同時也明白了從此他在宜妃心中的地位是徹底無人能取代了。

  薊國公接到了宮里的消息,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咬牙吃下這虧。

  ……

  宜妃的得意旬玙還不知道,她此刻仍舊昏迷著。

  跟宜妃硬剛那會兒她“切換人格”本就給身體造成了一定的負擔,而后又是頂著大太陽一直罰跪,透支了體力心力不說還成功中暑了。

  不僅如此,最后暈倒那一下的感覺實在是跟她穿越前暈的那一下感覺太相似了,強刺激之下她暫時塵封的記憶竟然又松動了,幾番情況一疊加。

  旬玙幸不辱命,又發(fā)燒了。

  這次就不像是上次那樣只是單純的發(fā)燒,情況變得復雜不已,宏正帝把沈太醫(yī)派過來之后,老太醫(yī)就沒有離開過薊國公府,整日的守著高燒昏迷的旬玙,實時把脈,隨時調(diào)整藥方。

  旬玙的燒是燒了退,退了沒一會兒又燒起來。這病來勢洶洶,像是身體里沉寂已久的病癥都同時爆發(fā)出來了一樣,沈太醫(yī)說旬玙這是在娘胎里的時候就先天不足,出生后又受了凍,從小就落下了病根。

  加上前不久剛生過一場大病,原本好了之后勤加鍛煉是好事,堅持鍛煉到再長大點,這病根可能就好了,誰知道這次竟然中了暑。

  熱病成了引子,吊起了她身體里自小就有的寒病,二者一同出現(xiàn),這才讓情況如此棘手,現(xiàn)在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先把其中一個強行壓下去,再分開慢慢地調(diào)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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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旬玙這一病就斷斷續(xù)續(xù)地燒了快一個月,才總算是在沈太醫(yī)的全力救治下,見了好。

  只是這病就仿佛帶走了旬玙的精氣神兒,她除了靠坐在床上之外,動也不想動。最多就是拿本書在床上讀一讀,開始是話本,后來嫌棄話本沒意思,就換成了各種雜書。

  平時連吃飯都成了個問題,吃什么都說沒味道不想吃,可不吃怎么行啊,人眼見著就越來越瘦了。

  旬玙自己也知道這樣不行,強迫自己吃了幾口??缮〉娜吮揪涂诘秩菀孜_沒吃兩口就覺得心里難受的不行,覺得自己連病了都吃不到好吃的、想吃的,她才八歲就要受這種苦,實在是太委屈了。

  府上廚房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薊國公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小女孩,看著約莫也就十來歲的樣子,比銀繡要小點兒。

  薊國公把她送給了旬玙,告訴她這個女孩叫錦釧,尤善廚藝,不管旬玙想吃什么,錦釧都一定能給她做出來:“不信你試試?”

  旬玙委屈巴巴地看著她爹:“……真的嗎?!?p>  薊國公豎起三指,做對天發(fā)誓的樣子:“真的,爹爹保證!”

  “那……我想吃……有味道的。”這范圍可是又大又不好弄,但聽在做爹的耳朵里,頓時又是感覺心被擰了一下,疼的不行。

  原本吃東西多挑的孩子啊,現(xiàn)在居然只想要一個能吃著有味道的東西,越想越心疼。

  .

  收到這種點單,叫錦釧的小女孩絲毫不慌,她沒一會兒就做了一碗面過來,面條看著清湯寡水的,但是旬玙嘗試的吃過一口之后,竟然一口又一口的把軟爛的面條都吃完了。

  薊國公和姜夫人喜得不行,當即把錦釧留下,提成一等貼身女使,專門掌管旬玙的飲食。

  銀繡和玉琴看到旬玙終于能吃下飯,對錦釧的接受度高的不行,于是旬玙的院子里就有了三個貼身女使,比別家的姑娘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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