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首都機場,這雄偉建筑,要是從前那個少年的自己見到,肯定賊拉激動,高端大氣上檔次,于心靈來說都是一種震撼感,因為鄉(xiāng)下孩子沒有見過世面昂。
現(xiàn)在給林劍是也就那樣吧,湊和兒。
因為他見識過北帝未來最新的現(xiàn)代化北帝大興機場,不僅是高樓大廈,其現(xiàn)代化,智能化,排面都要比這首都機場大,尤其是二期,高科技元素那真帶勁兒。
拿到票之后,林劍進入航站樓通過安檢,進入大廳。
吃了一噸機場大餐。
以前是湊和著吃頓,現(xiàn)在這叫大餐,畢竟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那個多金的大表哥了,一步步慢慢會好起來的。
帝都機場有賣烤鴨的,北帝烤鴨太出名了,很多人都喜歡順捎點回去。
“多帶點北帝烤鴨?!?p> 此次回去還見見那些親人,給鄉(xiāng)下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帶點烤鴨回去。
“鴨子搞得有點多襖?!?p> 選了二十幾只鴨子,一個個的真是太肥了,搞得都超過托運重量了!
大家?guī)Э绝?,絕對都沒林劍這種帶的,一次性二十幾只。
林劍加了托運費。
要是坐商務(wù)場就不用增加托運費了,頭等艙帶的行李箱重量要比經(jīng)濟艙多得多。
不過這次林劍沒有坐頭等艙,現(xiàn)在的錢還經(jīng)不起那樣的花銷,頭等艙對于現(xiàn)在的他實在……有點奢侈了。
從前的自己發(fā)達了之后,什么時候這樣斤斤計較過那點小錢錢,我真是好慘。
大廳里有不少引導(dǎo)員小姐姐。
她們幫忙引導(dǎo)那些第一次坐飛機不熟悉登機手續(xù)的乘客。
“那個小姐姐看得不錯昂?!?p> “小姐姐,我的那趟飛機你幫看看在那個站臺呀,你帶我去一下啦,我遠視,沒帶眼鏡,看不清楚噻?!?p> “先生,您跟我這邊來。”
“好?!?p> “先生你看什么呢?”
“看小姐姐漂亮的臉,真好看,特別是你眉尖上那小小朱痣跟點綴上去的?!?p> “先生您眼睛不是遠視嗎?”
“對呀,我不遠視嘛,看近的還行,看遠的就不行?!?p> 機場引導(dǎo)小姐姐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剛好知道點什么近視遠視的,因為她叔叔家是開眼鏡店的。
“遠視不是看近模糊,看遠清楚,近視看遠模糊,看近清楚?”
“我其實還弱視?!?p> “弱視那不是遠近都看不清?!?p> “我……一只眼睛弱視還好,不是很模糊?!?p> 快編不下去了。
還好,已經(jīng)到了林劍所在登機的航站區(qū)域。
航班來了,登記的時刻來了,飛機上空乘小姐姐質(zhì)量都不錯,身材高挑,形體和笑容比其他行業(yè)都高檔個層次,不過這次,他所在的經(jīng)濟艙,空乘姐姐跟那美女引導(dǎo)姐姐,相差太多,讓他頓覺,多花點買個頭等艙好了,那邊若隱若現(xiàn),似乎小姐姐更好看。
只是一個多小時,飛機就了一千多公里,到了林劍家鄉(xiāng)所在的省會城市。
打的到了汽車站,再坐幾個小時汽車就能到家了。
一路上,方方面面都挺順,就是鴨子提上提下有點重,而且跟自己現(xiàn)在的穿著有點不搭,不倫不類的那種有點。
小城汽車站。
林劍撥打他爸爸的手機,但是撥打不通,老林頭不是說換手機,難道把換手機的錢又給輸?shù)衾玻緛硐胫麃斫右幌伦约旱摹?p> 無奈。
現(xiàn)在他西裝革履,左手一提烤鴨,右手也一提烤鴨。
這哪是一個愛講究人的派頭。
我就是一個人間煙火。
林劍左手一提北帝烤鴨,右手一提北帝烤鴨,出現(xiàn)在他們家租住的破樓前。
家里沒人,這次出去又沒鑰匙,在門口他蹲著等。
翻了白眼。
瞪著烤鴨。
瞪得都饞了。
他拆開包裝,啃食起鴨子來。
從鴨腿吃到鴨脖子,牌媽回來了。
遠遠望見。
“什么人,在她家門口干嘛,小偷嗎?小偷一身看上去比她家底還富。”
牌媽看著林劍的背影,壓根沒想到是他兒子回來了,因為那發(fā)型,那身衣服,壓根把他聯(lián)系不到自己兒子。
“你是誰?”
林劍轉(zhuǎn)身。
牌媽看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
那副穿著,以及派頭,氣場,完全不像是她那毛頭小子兒子,那里像是剛高三畢業(yè)的兒子,像是電視上放的大城市精英成功人士哩。
“你是我兒子林劍嗎?”
林劍把嘴里的鴨脖子連嚼碎的骨頭都給咽了下去。
“媽,什么叫我是你兒子林劍,我就是你兒子林劍昂!”
“你這臭小子,你,你這馬路上碰見,我都不敢叫你了,你這襯衣,你這西裝褲子,你這手表,兒子,你媽沒眼花吧?!?p> “媽,你看我這身像人中龍鳳?”
“像,不,我兒子就是人中龍鳳!”牌媽笑得合不攏嘴道。
牌媽因為兒子回來很開心,準(zhǔn)備好好給兒子好好做一頓飯,林劍趁著空隙把卡里的錢取了些出來。
今天老林頭買了手機,在棋牌館沒見著老婆,他也破天荒沒打,而是拿著手機回來。
“死鬼,你看咱兒子這身怎么樣?”
“我呸,人模狗樣的,把錢浪費滴,打點工就只知道花里胡騷的,還真以為自己掙到了錢,我給了你四百,你媽給了你四百,掙了幾個子,還就要上好看了,那身衣服是穿在你身上,那是黃鼠狼裝大尾巴狼?!?p> 對老林這種自己不行吧還擠兌兒子的男人,林劍給老林抽了一根華子。
“兒子,你怎么抽煙了!”牌媽道。
“這么大人抽個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迸乒戆职值馈?p> 看著林劍的煙。
“你個龜龜?shù)模憷献游叶紱]抽這么好的煙,你抽華子?!?p> 剛說牌媽大呼小叫的老林,此刻比牌媽嗓門要大更多了。
林劍繼續(xù)沒有要解釋什么,因為他今天給老林要好好裝一回嗶。
他晃了晃手上的表,把襯衣捋開。
然后從小包里拿出那一沓取款的現(xiàn)金。
他要跟老林壕一壕,露一露,不過他也不準(zhǔn)備現(xiàn)在給爸媽露太多,這兩人是牌鬼,拿著錢指不定幾天就給他們送人了,他們打牌衰得很的。
“這里是八萬。”
2006年林劍所在小城的工資還不高,牌爸的工資是一千六,八萬對他已經(jīng)是好大好大的數(shù)字,這時候可以在縣城買一套房了,而他就給家里買房的錢,這破屋他可不想過來回來還住。
這八萬給他先買個房?!?p> “你給我的八百,我還給你八萬,所以,以后,老林麻煩你跟我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我把我掙得錢給自己搗騰得好點,怎么了,不能把你買不起我這身行頭的無能擠兌到我身上,好好跟你兒子我說人話?!?p> 接著林劍很老煙槍似地吸了一口煙,然后吐出。
煙霧升騰而起,朦朧之中,老林有點看不清他兒子的樣子,只是覺得他嗓子有什么話卻咽得根本說不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