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笠見宗馭雙手將路遙往外推,看到那雙手接觸的地方,急切的說道:“宗馭哥哥你摸她哪兒呢?”
宗馭并沒有搞清楚狀況,依然將路遙往外推:“嘴里說道,快把她拉開?!?p> 朱笠可不管了,氣急而涕的說道:“你還摸,你還摸!”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地把路遙往自己這邊拉。
誰知不管二人如何動作,路遙依然死死的將宗馭抱住,冰冷的嬌軀緊貼暖熱的懷抱,把朱笠氣的眼淚都下來了,只是此時三人大汗淋漓,分不清哪里是淚水哪里是汗水。
朱笠又鬧了一陣,見到實在不能把宗馭與路遙分開,更何況又是為了救路遙的命,也就不再鬧了,抬起頭,嬌滴滴的邊哭邊抽涕的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事兒還沒玩呢,你看這又……!”
宗馭看到朱笠的表情,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是惹她生氣了,趕忙哄著她說道:“笠兒妹妹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絕對配合你。
“你,哼!”
朱笠見宗馭把皮球踢給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生氣的接著說道:“你!哼!”
又想了想說道:“今天的事,我記下了,宗馭哥哥今后要還我?!?p> 宗馭真的沒有聽明白,他不明白朱笠把什么記下了,也不清楚朱笠要他今后還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現(xiàn)在他最好的回答是:“好好好,全聽笠兒妹妹的,今后一定還,你說還什么就還什么,你說怎么還就怎么還,我全聽你的??墒乾F(xiàn)在怎么辦,笠兒妹妹趕緊替我拿個主意呀!”
朱笠見他的宗馭哥哥乖巧聽話,終于是破涕為笑,轉(zhuǎn)而說道:“事情嗎既然做了,當然是要做到底,救人哪能救一半就算了呢!必須救到底。只是路遙雙手雙臂都在你的脖子上了,不能再用與她十指相扣的疏導辦法了,這樣吧,你與我左右手相扣,我用左手抵在她的后背上,你用右手按住她的,她的胸口,繼續(xù)幫她融化體內(nèi)寒毒,宗馭哥哥你看行嗎?”
宗馭為了救人,當然是滿口稱是,說笠兒妹妹想得周到,全聽笠兒妹妹安排。
朱笠見宗馭答應的爽快,心中還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心想:你倒是美了,就讓你美吧,等有機會,我讓你加倍奉還。
朱笠心中所想是朱笠的事情,而運功療傷卻是三個人的事情,只見洞中水霧彌漫春光不斷,轉(zhuǎn)眼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路遙體內(nèi)的寒毒已經(jīng)剩余不多了,路遙的玉體也是越發(fā)的紅潤,而且意識也是越來越清醒。
宗馭與朱笠二人,本來打算將路遙體內(nèi)寒毒全部清除之后,在路遙清醒之前,結(jié)束這尷尬的事情,可是誰能料到呢,人算不如天算啊,不等路遙體內(nèi)寒毒清除殆盡,路遙已經(jīng)提前醒來。
在路遙醒來之前的一段時間里,路遙已經(jīng)有了意識,只是那是如同睡夢之中意識。
路遙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夢中她身陷寒冷無比冰獄,突然有一個火熱的暖爐靠近自己,自己怎能放過,趕緊靠了上去緊緊的抱住,再也不敢松手,生怕失去之后再也得不到溫暖。
只是隨著寒毒越來越少,意識也是越來越清醒,感覺最清楚的,是胸前的火熱。
路遙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子汗如雨下的肩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雖然看不見,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背后有一只溫潤的小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玉背之上。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路遙趕緊松開雙手,將胸前之人一把推開,看到的竟然是宗馭那被不著半縷的上身,趕緊站起身來退到一旁,又看見身后渾身濕透的朱笠,再低頭看看眼下的自己,連披在肩下的長發(fā),都被汗水打濕。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左胸之上,還留著一個五指分明的殷紅手印,一時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慌忙拿了床下一堆不知是誰的衣服,也顧不得穿上,把衣服往胸前一擋,右手指著宗馭朱笠二人道:“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么?你們……你們……!不要臉!”
宗馭與朱笠二人,見到路遙突然醒來,反應太過激烈,一時間不知怎么辦才好,想找衣服穿上再慢慢解釋,卻又發(fā)現(xiàn),三人的衣服都在路遙手中。
兩人趕緊拉過被子來蓋上,以避免這尷尬詭異的狀況,誰知道越描越黑。
被子不大,是朱笠的單人被,宗馭與朱笠二人躲在被子里邊,只能蜷縮在一起,路遙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舉動,更加惱怒。
路遙本來就是一個清冷孤傲的女孩兒,對所見過的所有男孩兒女孩兒都瞧不上眼。
路遙一生最大的愿望,既不是郎情妾意恩恩愛愛,也不是居家過日子兒孫滿堂。
她的愿望,是勤修苦練,最終成為受萬人敬仰的超級女修士,根本沒有想過要與任何男子發(fā)生關(guān)系,如今被宗馭朱笠兩個人如此的折磨羞辱,跟承受教官們堅定道心的訓練科目又有什么區(qū)別?
路遙越想越生氣,指著宗馭與朱笠兩個人說道:“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你們做出了這么不要臉的事情,為什么還把我拖了進來,你們……!你們……!”
說著,拿起自己的冰神劍,就往宗馭兩人身上刺去。
朱笠本來是想要躲閃的,只是自己蜷縮在宗馭的懷抱之中,如果自己躲閃開了,那被冰神劍刺中的,不就是自己的宗馭哥哥了嗎?
于是朱笠不閃不避,將雙臂張開,擋在了宗馭身前。
眼看路遙這一劍馬上就要將朱笠刺中,宗馭右手迅速伸到朱笠身前,一把將刺來的冰神劍握在手中。
沒有見到鮮血流出,宗馭只覺得入手冰涼,相必是傷口瞬間被冰神劍凍住了。
宗馭將劍身用力一扭轉(zhuǎn),路遙體內(nèi)還有余毒,體力并未完全恢復,被宗馭這樣用力一扭轉(zhuǎn),冰神劍竟然脫手。
宗馭馬上將冰神劍交到左手,擋在自己與朱笠身前,生氣的說道:“路遙,你不要再胡鬧了,笠兒妹妹為了就你,自己都快凍的不行了,你若是再胡鬧,我可就不客氣了。”
路遙聽宗馭這么一說更加來氣了,占便宜的是你,吃虧的是我,你憑什么對我不客氣。
路遙看了看地上的木神槍,又看了看亮金槍,知道這兩樣是朱笠與宗馭的兵器,她才不惜的用,覺得不配臟了自己的手。
看到地上還有一根長棍,想必就是宗馭從若客那里借來的千機棒,于是想撿起來,繼續(xù)打向宗馭二人。
可是不管路遙怎么用力,就是拿不起來,一時動氣,頓時感覺到身體疲軟無力,蹲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見到路遙傷心委屈,宗馭忘了右手的傷痛,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朱笠覺得是個機會,趕緊委屈十足的哭著說道:“路遙姐姐你真的忘了嗎,你發(fā)動玄冰天地導致寒毒入體,來到這山洞之后就昏倒起不來了,這洞中不能生火,我才替你卸了戰(zhàn)甲脫去了衣衫,把你放在我的鑲玉紫檀床上,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也是衣衫盡脫,用我自己的身體為你去除寒毒,連我自己都快支撐不下去了。這些你都忘了嗎?”,說著自顧自的委屈哭啼起來。
路遙也是傷心委屈,也是淚如雨下,一時間,只見洞中兩個貌美少女哭哭啼啼,宗馭在一旁搭不上話。
見路遙只顧著哭泣沒有繼續(xù)動作,朱笠再接再厲,繼續(xù)委屈十足的哭著說道:
“若不是宗馭哥哥想出了木生火、火化冰成水、水生木循環(huán)救治的辦法,恐怕路遙姐姐和我,都要死在這山洞之中了。可是這一套循環(huán)往復的救治方法,我一個人做不到啊,所以我才求宗馭哥哥幫忙的,宗馭哥哥礙于男女有別,幾次三番的推辭,說路遙姐姐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讓別人沾了自己的身子,死活不肯幫忙?!?p> 朱笠擦了一把鼻涕,接著說道:“是笠兒以死相求,宗馭哥哥這才勉為其難,與我一起,為路遙姐姐驅(qū)毒療傷。誰曾想,路遙姐姐剛一醒來就要恩將仇報,欲置我們于死地,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是笠兒自不量力不知輕重,是笠兒毀了路遙姐姐的清白,與宗馭哥哥無關(guān),路遙姐姐若是過不了這個坎,就拿笠兒出氣吧,要殺要剮,笠兒悉聽尊便,絕無怨言,希望路遙姐姐不要遷怒于宗馭哥哥,他是無辜的?!?p> 說完,朱笠又是自顧自的痛哭起來。那哭聲,那真是肝腸寸斷啊。
宗馭越聽越覺得好笑,越聽越覺得朱笠可愛,這個小丫頭,說起話來半真半假,就算是明知道不能全信,你竟然也無法反駁,一下子把理都占盡了,把錯全都按在了路遙身上,讓路遙有苦說不出。
幸虧當時山洞里面,除了他們?nèi)齻€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在場,否則也許會被認為是:男女情人山洞私會,夫人發(fā)覺悄悄尾隨,待得二人陰陽交匯,入洞捉奸興師問罪。
若不是路遙也是一絲不掛,定然是被如此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