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對你們有好處。”淼水隊教官又說道。
“好處?有什么好處?”
“你們早晚都是需要闖過這一關(guān)的,躲都躲不掉。是,你說的沒錯,金師叔那個變態(tài),本來是不會出手的,他要用我們來打磨你們,我們學(xué)藝不精活該被抓,我們認(rèn)栽,看到我們被你們整得這么慘,那個老變態(tài)的確會欣喜若狂?!?p>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你們的試煉科目沒有完成,而我們又不能幫忙,那么金師叔是不是也該出手了,你覺得讓我們動手,和讓金師叔動手,哪個更好一點呢?”
其他幾位教官聽到他管金門主稱作金變態(tài),紛紛睜大了雙眼,但是內(nèi)心之中還是很贊同的。
宗馭問道:“聽水教官的意思,是打算勸我們放人,然后咱們一起演一出戲,把那個金變態(tài)糊弄過去?”
聽到宗馭稱呼金門主為金變態(tài),幾位教官再次睜大了雙眼。
淼水教官勉強說道:“孺子可教也!你想想,你把我們放了,我們定然會感恩戴德,今后各種試煉科目,我們都會照顧你們的,怎么樣,這個賬還算是劃算吧!”
宗馭心想,我信你個大頭鬼,嘴上卻說道:“劃算倒是劃算,不過水教官,你是不是昨天沒有睡好???”宗馭疑惑的問道。
“可不是嘛,這兩天東奔西跑的,可不是沒睡…好…嗎!”
不等自己說完,水教官突然感覺宗馭話里有話,趕忙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就說嘛,水教官肯定是沒睡好,要不然大白天的,怎么會說出這夢囈之語呢?看來沒什么好處,咱們走吧?!?p> 說完,帶著幾個孩子就要走開。
見這幫孩子油鹽不進(jìn),水教官也是沒有辦法,最后問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放了我們,給個痛快話。本來就是一個試煉科目爾已,我們認(rèn)栽,我們退出,再也不會插手了,這總該行了吧。”
“各位教官放心,我們沒有想要殺死大家的意思,只要你們不動,你們就不會有事的,放心!”
“至于時間嗎,嗯……!這東西應(yīng)該是有保質(zhì)期的,到時候你們就沒事了,后會有期?!?p> 說完帶著廣智等人離去,再也沒有回頭。只留下不敢大口喘氣的五位教官,以及被嚇破膽的外門弟子。
宗馭帶人來到朱笠所在的山洞處,給里邊一個暗號,朱笠在里邊把洞口打開,宗馭等人進(jìn)入洞中。
朱笠路遙見到宗馭把所有人都帶進(jìn)山洞,明顯的有點不高興,除了宗馭,其他人都不知道路遙朱笠到底為什么不高興!
宗馭問了下路遙的身體境況,路遙簡單的答復(fù),說差不多了,也沒有多說話。
宗馭跟大家圍坐在一起,叫大家發(fā)表一下意見。
黃博說道:“金變態(tài)真的會出手嗎?如果他出手的話,恐怕,咱們手里的這點東西還真的不夠看呢?!?p> 若客:“那怎么辦,人救不救了?總不能看著他們受盡折磨吧?”
“救,必須救,不能讓那些淫邪下流的人得逞,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p> 代價二字,路遙說得很沉。也只有宗馭和朱笠能夠聽出話外之音。
博洋:“救?怎么救,金門主不出手,咱們已經(jīng)贏了;金門主若是出手,咱們加在一起也是白給?!?p> 廣智:“不用那么悲觀,金變態(tài)的目的又不是殺死咱們,既然咱們是他的種子選手,救人的姿態(tài)還是要有的?!?p> 朱笠和路遙不樂意了道:“什么意思,就是表個姿態(tài),那些正在受苦的姐妹們就不管了?”
宗馭趕忙解釋道:“廣智不是那個意思,廣智的意思是,人是肯定要救的,而且要全力相救。就算是金變態(tài)最后出手,我們也要拿出看家本領(lǐng),金門主要的就是咱們使盡全力,即使最后失敗了,只要咱們表現(xiàn)得好,還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朱笠:“什么回旋余地,難不成還能跟他談條件?”
“我覺得吧,像金變態(tài)這種人,只要對他的胃口,條件嗎,是可以談的,你說呢,宗馭?”
“廣智說的對,我不就是嗎,精神力測驗都沒有參加,還帶來一個什么測驗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程璐?!?p> 聽宗馭拿自己舉例,路遙聲音略顯陰沉的說道:“一樣的變態(tài),當(dāng)然對他的胃口。一句話說的大家莫名其妙?!?p> 宗馭又問廣智道:“東西放好了吧?”
“我辦事你放心,萬無一失!”
除了若客,其他人又是一陣莫名其妙!
路遙實在不想跟宗馭說話,但是又對被俘的兄弟姐妹們不放心,只能硬著頭皮問宗馭道:
“宗變態(tài),下一步怎么辦!”
一句宗變態(tài),本來是路遙的厭惡之語,卻把所有男孩兒都逗樂了,只有朱笠不高興。
一是替他的宗馭哥哥不高興,二是自己不高興,如果說宗馭是變態(tài),那么不就是說,自己就是喜歡變態(tài)嗎?只是礙于當(dāng)時的情況不便于發(fā)作。
宗馭可不慣著路遙,回懟了一句:“宗變態(tài)把你怎么了?你非得這么稱呼我。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敢…………!”
“你敢!”路遙趕緊慌張的說威脅道
眼看要打起來,朱笠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宗馭哥哥,你就讓著路遙姐姐一點嗎,畢竟是大美女嗎!讓著一點!”
廣智博洋等人也趕緊出言相勸。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朱笠今天好像不大對勁,平時不等宗馭發(fā)作,朱笠已經(jīng)出手了,那一句“哪兒都比你大”,大家都還記得很清楚,今天居然管路遙稱作“路遙姐姐”,實在不可思議。
宗馭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金門主的實力的確不是我們能夠匹敵的,咱們裝備再全也是無濟于事??墒?,如果金門主受點傷呢?要是傷的重點兒呢?”
這兩句話一句比一句令大家震驚,馬力驚訝的問道:“憑咱們,能讓門主級別受點傷,受點重傷,那怎么可能?”
“能不能做到,等一會兒再說吧,把那幾個百寶囊拿來,看看里邊有什么好東西。”
眾人這才想起,剛才還順手牽羊帶了點貨回來。忙把百寶囊打開,仔細(xì)一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好東西,除了每人一套盔甲兵器,一些丹藥,就剩幾套隱身衣了和試煉之地的地形圖,這點東西,也就馬力海源二人看得上眼。
不過地形圖可是好東西,上面標(biāo)定了關(guān)押新人的地址。
不等眾人分贓完畢,只聽外邊想起震天的雷鳴之聲,僅僅是震動的余波,就將山洞震得掉落許多泥土,眾人趕緊將身上的泥土打落,宗馭趕忙問道:
“有誰會駕馭飛劍嗎?”
廣智說道:“這個倒是不難,家祖有一把飛劍,比幾位教官的強了不少,有幸被家祖看中,傳授過駕馭之法,只是實力有限,不能長時間使駕馭”
若客接口道:“幸虧帶了不少提氣丹,短距離內(nèi)我也可以?!?p> 路遙朱笠等人都表示自己也能辦到,只有馬力海源二人面面相覷。
海源還硬著頭皮問道:“那你們干嘛不早點用。”
朱笠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只是勉強能夠駕馭,但是飛劍這種東西,你以為人人都有呢,家中只有老祖宗一人擁有。你會種地,你家就一定有地種嗎?”
朱笠這一問,讓馬力海源二人更加無地自容了。
好了,咱們一共十一人,飛劍有五柄,有一人需要徒步前行。
不等宗馭說完,馬力自告奮勇:“我來。”
只有馬力自己知道,自己是因為恐高。
“好,兩人一組共用一柄飛劍,前往關(guān)押之地,到了以后,動作一定要快。博洋,你們六人依然要布置好土木樁,剩下的跟我救人,如果金變態(tài)及時趕回來,說不定還真得跟他打一場,到時候就只能聽天由命了?!?p> 眾人紛紛領(lǐng)命,各自找好了搭檔,本來朱笠要和宗馭一起的,只是宗馭不肯,畢竟只有她和路遙兩個女孩兒,所以宗馭選擇了和廣智一起。
十人五柄飛劍,不消片刻來到了大營之外。
至于那震天的響動,自然是被埋的五位教官那里傳來的。
倒不是他們不老實,只因為來解救他們的人太牛叉,根本就沒有把這一堆霹靂電光彈當(dāng)回事,所以引發(fā)了隱藏在其中的天女散花。
天女散花的萬把奪命飛刀,又反作用于霹靂電光彈,導(dǎo)致連鎖反應(yīng)。
得虧出手的人確實很牛叉,才沒有出現(xiàn)重大傷亡。
金門主坐鎮(zhèn)于大營之中,見五位教官帶人出發(fā),遲遲不能回歸,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好戲上演,于是腳踏飛劍來到谷口之處。
一看下面的情形,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高興。
下了飛劍,來到五位教官面前,背著手自顧自的呵呵傻笑,把那五位教官看得心里直發(fā)毛,心想:你個老變態(tài)老雜毛,我們被你的寶貝疙瘩害得慘不忍睹,你卻在這里呵呵傻笑,也太不把我們當(dāng)回事了,我們可是來給你幫忙的。
嘴上卻是輕聲請求到:“金師叔,趕緊救救我們,你那幾個寶貝疙瘩太鬼了,一不小心,我們又入了他們的圈套?!?p> 他們心里不樂意,嘴上卻知道怎樣說,能讓這個老變態(tài)高興。
金門主笑的更開心了,呵呵笑道:“叫你們平日里在宗門內(nèi)眼高手低,如今被新人們收拾的滋味不好受吧,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我老金出馬?!?p> 說著只輕輕一抬手,成堆的霹靂電光彈便慢慢懸浮起來,金門主又一甩手,那懸浮起來的霹靂電光彈便要散射而出。
就在此時,金門主發(fā)現(xiàn)了隱藏的天女散花,只是為時已晚,天女散花已然發(fā)動,數(shù)萬把奪命飛刀瞬時迸發(fā),并且引爆了即將四散的霹靂電光彈。
以金門主的實力,想要全身而退其實不難,難就難在他全身而退,剩下的人,包括五位教官全部都要命喪當(dāng)場。
這五人可都是他在宗門內(nèi)帶出來的,尤其是木水火土四門的人,死在這里,他老金回到宗門之后不好交代。
死幾個人無所謂,丟了面子他可受不了。
本來他煉器門就不受待見,這次是宗主大人抬愛,他才能來主持試煉特訓(xùn),要是連內(nèi)門弟子都保全不了,怕是宗主那里也不好看。
于是金門主緊咬牙關(guān),在一瞬間爆發(fā)出最強大的實力,將即將散射出去的所有奪命飛刀與霹靂電光彈全部收回,將所有的傷害控制在自己周身一米范圍之內(nèi),避免了現(xiàn)場所有人的傷亡。
說起來費時,做起來只是瞬間,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在場的眾人算是保全了,可是金門主卻遭了殃。
畢竟事出倉促,他連個準(zhǔn)備都沒有,由于所有的威力在金門主周身一米之內(nèi)爆發(fā),巨大的威力讓金門主受傷不輕,他所穿的衣服本來不是一般布料,比五位教官的鎧甲還要強大,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破爛不堪,只有那么一絲半縷還倔強的掛在他的身體之上。
五位教官看著幾乎一絲不掛的金門主,內(nèi)心之中五味雜陳。
感慨于金門主的實力,嘆息于金門主的狼狽,慶幸于自己脫離險境,驚嘆于宗馭等人的手段,就連金門主都著了他們的道。
金門主略作調(diào)息,看看自己幾乎一絲不掛的狼狽模樣,也顧不得換件衣服,依然是自顧自的呵呵傻笑,轉(zhuǎn)而哈哈大笑,又忍不住干咳了十?dāng)?shù)聲,咳完之后又是哈哈大笑,到最后忍不住的仰天長笑。
那滲人的大笑之聲劃破了長空,穿透了山谷,在天地間回蕩,久久不能消散。
五位教官都看傻了,此時雖然他們五人沒有任何交流,但是在他們心中飄過同樣一個詞: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