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大樓。
袁天淳迎上明媚的陽光,不禁瞇起了眼睛。
“天不錯呀!”袁天淳感慨,“不如回家睡個覺吧!”
逛街?
女人才逛街呢!
我一個堂堂八尺大老爺們,怎能似女人一般,動不動就逛街呢?
宅家,才是一個真正男子漢,最為正確的選擇!
……
“老東西,你給我撒手!”
“不撒開,有能耐你就在大街上,把我打死!”
“你以為我不敢?!”一個三十多歲,滿臉胡茬,雙眼浮腫的男子,一臉兇狠地瞪著一位老大爺。
“艸,怎么跟你爹說話呢?你個不孝之子,跪下,道歉!”圍觀的一名大哥看不下去了,指著那雙眼浮腫男子,破口大罵道。
“老子的事,你們特碼少管閑事!”男子直接反罵。
他這一行為,無疑引起了眾怒。
不少小年輕擼起袖子,想要胖揍他一頓。
可男子卻突然掏出一把刀,惡狠狠地沖其余人比劃著,“我特碼看誰敢上來?。俊?p> 眾人停下腳步,躊躇不前。
熱血慢慢地冷卻,眼神畏懼的看著男子手中的那把刀子。
男子也趁此甩開老大爺?shù)氖?,將他直接推倒在地上,拔腿而去?p> “造孽??!真是造孽啊!“老大爺癱軟在地上,早已淚流滿面。
“大爺,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庇泻眯娜藴愡^來,先是錄了個視頻,然后才把老大爺扶起來。
大爺一臉死寂的神色,萬念俱灰的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了聲謝。
“大爺,你還認識我嗎?”這時,袁天淳湊了過來,笑著對大爺問道。
大爺仔細地瞅了瞅袁天淳,呀了一聲,“你,你不是小淳嘛。”
袁天淳呵呵一笑,這個大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圣洛醫(yī)院的同房‘病友’。
“大爺,剛才那個男的是你的兒子?”
大爺嘆了口氣,“家門不幸啊?!?p> 原來,大爺和他的兒子蘇志剛,同在事業(yè)機關(guān)工作。
大爺是退休下來的老干部,兒子的事業(yè)也是蒸蒸日上,一家幸福美滿,其樂融融。
但在半個月前,蘇志剛突然開始賭博。
甚至把自己的房子都抵押了。
這事情直到一個星期之前,被蘇志剛的妻子小慧發(fā)現(xiàn),倆人因此大吵了一架。
后來小慧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蘇大爺。
蘇大爺氣沖沖的找到蘇志剛,要他以后不準再賭了。
可蘇志剛卻置若罔聞,父子倆也大吵了一架,甚至動起了手!
蘇大爺自此大病一場,在圣洛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今個才剛剛出院。
結(jié)果一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蘇志剛將蘇大爺?shù)墓べY卡,以及三千多塊現(xiàn)金偷拿走,又要去賭博。
蘇大爺直接追了上來,然后就發(fā)生了剛才那一幕。
了解到前因后果,袁天淳摸了摸下巴。
對蘇大爺說道,“大爺你放心,我這就去把那小子抓回來,帶回來見你?!?p> “別,千萬別追,現(xiàn)在那個逆子已經(jīng)入魔怔了,誰敢阻攔他去賭,他就敢當街殺人??!”蘇大爺拽住袁天淳的手,連忙搖頭。
袁天淳笑了笑,從蘇大爺手掌中掙脫出來,“放心吧大爺,您老先回家吧,待會我就把他帶回來見你?!?p> ……
一家地下棋牌室內(nèi)。
袁天淳剛一走入,就被這里刺鼻的煙味,弄得眉頭一皺。
這家棋牌室位于一個地下,人不算多,只有六張臺球桌。
“想打多少小時?”吧臺小妹打了個哈氣,對袁天淳問道。
袁天淳不動神色的湊到吧臺,低聲道,“我是被人介紹過來的?!?p> 吧臺小妹一怔,輕聲說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袁天淳試探性的回了一句,“小雞燉蘑菇?”
吧臺小妹點了點頭,在前方引路,“跟我來吧。”
“……”袁天淳很無語,就這?!
你這什么暗號,也忒特碼簡單了吧!
跟著吧臺小妹進入到了一個側(cè)門,側(cè)門后,是一個樓梯,一路延伸到地下二層。
地下二層的大門內(nèi),別有洞天。
有四名彪形大漢守在門口。
而且地下二層的空間,相比地下一層的空間,明顯大的很多。
像是ktv的裝潢布置,兩側(cè)都是隔音房間,每個房間都可以透過小窗戶,看見里面的景象。
或是搓麻將、或是打牌,大廳位置甚至還有十多臺賭博機,同樣坐滿了人。
銀色的游戲幣在賭博機嘩啦啦的響動,偶爾有大量的游戲幣從出幣口掉落,總能引起其余人的圍觀和艷羨。
繼而一臉瘋狂的,將手中游戲幣全部梭哈!
“這位先生,你想玩點什么?是麻將,還是打牌,或是賭博機之類的?”接替吧臺小妹接待的,是一個二十多歲年輕靚麗的女生。
她穿著一個白色超短裙,渾圓的雙腿裹著一雙黑絲,玉足踩著高跟,給人一種清純中又帶有熟婦般的誘惑力。
瞧見袁天淳打量自己的目光,女生俏皮一笑,“只要先生能在這里玩夠三個小時以上,就有機會和我共赴良宵哦。”
袁天淳:“那還是算了吧?!?p> 女生:“……”
看著一臉懵逼的黑絲女人,袁天淳沒有在搭理她,挨個房間開始尋找起來。
最終在16號房間,發(fā)現(xiàn)了蘇志剛的身影。
砰!
袁天淳推門而入。
一股濃濃的煙味頓時撲鼻而來。
賭桌上的人,忘我的打著牌,絲毫沒有理會袁天淳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呦,斗地主呢?正好加我一個?!痹齑局苯釉诳瘴簧献讼聛?。
賭場的幾名保安追了過來,先是客氣地對袁天淳說道,“這位先生,16號房間已經(jīng)滿員了,您要想玩斗地主的話,可以去別的房間。”
袁天淳搖頭,“不,我就要在這里玩!”
“可是,可是這里已經(jīng)滿員了啊……”
“那就踢出去一個唄?!痹齑纠硭斎坏?。
那些賭場保安的神色頓時變得耐人尋味起來,這小子難道是過來找茬的?
“先生,請你出去,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一名賭場保安走了過來,一只大手壓在了袁天淳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