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座房子出過問題嗎?”袁天淳問道。
岳珺琳搖了搖頭,“這座明月小區(qū)是剛建成不久的新小區(qū),距離入戶也就半年左右。被害人是拆遷戶,也是這座房子的第一任房主,剛搬進(jìn)這里居住不久?!?p> “所以這棟樓的鄰里基本上都是以前的老鄰居,大家都互相認(rèn)識?”袁天淳點了點頭。
“我贊同曹兄所說的,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是被害人的仇人,被厲鬼蠱惑,變成了怪物,從而對被害人痛下殺手的可能性?!痹齑居盅a(bǔ)充了一點。
“的確?!辈軌羯胶偷狞c了點頭。
“……”岳珺琳沉默,她完全聽不懂倆人究竟在說什么。
什么蠱惑,什么怪物?
“走吧?!痹齑菊f了一句,直接往玄關(guān)方向走。
“你要去哪?”岳珺琳問道。
袁天淳停下腳步,笑了笑,“餓了,先去吃點飯。”
“那就一起吧?!辈軌羯f道。
看著倆人勾肩搭背離去的背影,岳珺琳托著下巴,美眸凝視著那面血色墻壁,空蕩蕩的客廳內(nèi),無比的寂靜,直到嘭的一聲。
臥室的門被竄涼風(fēng)狠狠地扣向門后的墻壁,岳珺琳這才驚醒過來,有些慌張的后退幾步,追上了即將要進(jìn)入電梯的倆人。
她雖然是一位巡捕,去過許多個兇殺現(xiàn)場,也算是個經(jīng)歷頗多的老人了。
但之前的岳珺琳,面對的只是一具具被害人的尸體,剛開始或許會有些害怕,晚上下班回家,甚至不敢一個人待在家里。
可接觸這東西久了,也就慢慢習(xí)慣了。
可自從得知,許多看似正常的兇殺案,實際上是有靈異力量摻雜其中,了解到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厲鬼時,岳珺琳心中的某一塊信仰,轟然崩塌。
以往喜歡看的那些驚悚片、靈異片,也不敢再看了。
心里明明怕得要死,但卻還是忍不住好奇,一次又一次接觸有關(guān)靈異的事件和‘圈子’。
恰好,岳珺琳就認(rèn)識其中一個“圈子”里的人。
并以袁天淳這個工具人為跳板,逐漸地探索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
……
倆人明明是競爭對手,應(yīng)該為了那數(shù)萬塊賞金,使出渾身解數(shù)。
但瞧著倆人勾肩搭背,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對手的樣子,反而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到底是年輕人,袁兄的胃口太好了,兩籠包子下肚,硬是一點事都沒有。”曹夢生嘖嘖稱奇。
袁天淳笑道,“我父母從小就說我是飯桶,一個人的飯量能頂二三個人,但就是干吃不胖,你說氣不氣人?”
“袁兄剛?cè)胄袥]多久吧?”
“嗯吶,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一個月?!?p> “不到一個月?你們紅葉就把你一個入行不滿一個月的新人,單獨派來執(zhí)行任務(wù),看來紅葉挺看重你啊?!辈軌羯粤艘惑@。
他原本以為,袁天淳是入行一年左右的‘準(zhǔn)新人’,沒想到竟然才入行不到一個月?
袁天淳淡淡說道,“能力越大,責(zé)任也就越大?!?p> 說完這句話后,袁天淳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語言藝術(shù)越發(fā)的精湛了,這句話即完美的詮釋了自己的優(yōu)秀,又顯得無比的低調(diào)。
“有興趣來我們長生公司嗎?”曹夢生輕笑地說道,“我聽說你們紅葉底薪才二千塊錢?像兄弟這么優(yōu)秀的人,來我們長生公司,少說也是這個數(shù)?!?p> 曹夢生豎起三根手指。
袁天淳心頭一動,“底薪三千?”
“不不不。”曹夢生搖了搖頭。
“三萬???”袁天淳瞪大眼睛,有些破聲。
“……”曹夢生輕咳一聲,說道,“我就不賣關(guān)子了,實際上是年薪三萬!”
年薪三萬?袁天淳呆了呆,快速地利用自己機(jī)智的小腦袋,經(jīng)過一系列嚴(yán)密的計算,掰動手指頭,即將算出月薪是多少時,就聽旁邊的岳珺琳平靜地說道,“合一個月2500塊?!?p> “……2500?”袁天淳氣笑道,你特碼跟我鬧呢!
我在紅葉底薪是2000,到了你長生公司,就給我漲五百塊錢?
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這只是初步,只是初步!若兄弟加入我們公司,能大展才華的話,底薪還可以再提高的?!辈軌羯B忙說道。
呵呵,畫大餅誰不會???袁天淳暗自冷笑,平靜地回絕道,“對不起,我的操守以及從小養(yǎng)成的品德,讓我不能做出跳槽的舉動來,畢竟,是紅葉培養(yǎng)了我,給了我進(jìn)入這個圈子的機(jī)會,我是不能辜負(fù)紅葉對我的信任,和組長對我的栽培之恩。
實不相瞞,幾天前我已經(jīng)面見了我們公司的總裁,總裁說她很看好我,是她從業(yè)這么多年以來,見到過的最為優(yōu)秀的一個后起之秀。
這不,正打算給我漲底薪呢,所以……呵呵,我只能謝絕曹兄的好意啦?!?p> “是這樣啊,可惜……”曹夢生搖了搖頭。
“喂,我說二位,咱們還是把問題,扯到這個案件中來好不好?”岳珺琳敲了敲桌子。
袁天淳道,“我是毫無頭緒,曹兄你呢?”
“……也沒有?!?p> “那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我正好有點事要去辦?!痹齑酒鹕砀孓o。
“有什么事能比人命大案重要?喂!”岳珺琳也起身追了過去。
“服務(wù)員,結(jié)下賬?!?p> “總共是46元?!?p> “……不對吧?”曹夢生皺眉道,“我才點了半屜包子,一碗粥,我算了,也就15塊錢啊。”
“那位巡捕大人的賬已經(jīng)事先結(jié)清了,可那位先生的賬還沒算呢。”服務(wù)員解釋道。
“……”曹夢生沉默。
沉默了十秒鐘。
在服務(wù)員的微笑地提醒下。
曹夢生僵硬的掏出手機(jī),付了賬。
……
包子鋪外。
袁天淳跑了半分鐘。
拐了幾個街口,這才停下腳步,被岳珺琳追了上來。
“你跑什么跑?”岳珺琳微喘著氣,拽住袁天淳的袖子。
“消化消化食?!币姷讲軌羯鷽]有追來,袁天淳松了口氣,隨口糊弄道。
岳珺琳拽著袁天淳的衣袖,仰起白凈的俏臉,美眸凝視著他的眼睛,“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什么?”
“案件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