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我們還需要煎這些藥嗎?”春花問道。
“你先去藥堂瞧一下什么情況,是否所有病人都好轉(zhuǎn)了?!蔽业馈?p> “是,小姐?!贝夯I(lǐng)命離開了。
我將最后一張藥方寫好,交于仲叔手上,這時門外一個伙計(jì)匆匆奔進(jìn)來道,“仲叔,水變清了!”
我猛然怔住,“誰煎的藥?”
“是石頭煎的。”
“讓他進(jìn)來,把手里的藥方給我。”我道。
我所寫的藥方皆給大夫配藥,大夫配完藥后將藥同藥方分給伙計(jì),每個伙計(jì)負(fù)責(zé)煎自己手中藥方的藥,煎好的藥便由負(fù)責(zé)倒藥的伙計(jì)去端來倒入疫水中,直到黑水變清為止。能讓黑水變清的藥方,便是能解這疫病的藥。
伙計(jì)跑了出去將石頭帶了進(jìn)來,“小姐,藥是我煎的,怎么了?”石頭疑惑問道。
“藥方給我?!蔽业?。
我接過藥方,道,“仲叔,煩請你將這藥方念一下?!?p> 仲叔拿過我手中的紙,念道,“連翹三錢,知母三錢,赤芍三錢,生石膏八兩,甘草一錢半……”
聽完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下的石頭算是落地了。這個疫病的解藥總算配出來了,羽無風(fēng)他們雖比我早些配出來,不過也倒皆大歡喜。
“小姐,小姐——”
春花從院外急忙跑進(jìn)來。
“怎么了?”我問道。
“公子是配出來了藥方?jīng)]錯,但那些,那些藥方只對初患病者有效,落羽大哥喝了藥后便吐血咳嗽不止,現(xiàn)在所有得了疫病的人都集中在藥堂旁的一個院子里,人數(shù)有十來例,重患3例?!贝夯獯跤醯馈?p> “將這張藥方給羽無風(fēng),告訴他,若是重患,則生石膏多量?!蔽覍Υ夯ǖ溃⑺幖堖f于她。
“小姐,這,這是——”
“已經(jīng)配出來的解藥,你快去吧,莫要耽誤了大家的病情?!蔽掖叽俚?。
“遵命小姐!”春花喜而激道,閃身人便出了院子。
“小姐可真是菩薩心腸,為了這些得了疫病之人,連夜研制解藥,能有小姐這樣的英明心善的主子,是我花蛇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仲叔恭和道。
“難不成我以前不是菩薩心腸?”我趁機(jī)反問道,“況且在此你便敢暴露你的名字,不怕被人知道了去?”
“屬下已經(jīng)讓他們都去藥堂幫忙了——”說罷仲叔突然跪下,擲聲道,“小姐,請跟我們回天網(wǎng)和暗月吧,天網(wǎng)暗月都需要你?!?p> 那日在暗室里,仲叔與我道明了我的身份。
原來我的名字是白傾雪,想起了那日那位男子喊我雪兒時,可我已然失了憶,什么都不記得了。
仲叔與我講我原是天網(wǎng)與暗月的主人,天網(wǎng)是搜集全天下情報與安插棋子的勢力,暗月便是在殺手組織排行榜上大名鼎鼎的第一組織,而前段時間的我在東蒼國城外被各路不明勢力與眾多殺手圍攻,被逼無路而跳崖。
“我如今失了憶,便不是從前的我了……”我輕聲道。
我雖沒了記憶,但如今日子過得平淡寧靜,我便心滿意足了。
“小姐,不可啊——”仲叔急忙勸道,“你可知道,若是各方勢力知道你還活著,便會對你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