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京城得信
阿嬌看著面前的夫婦二人,悠悠長嘆氣之后說道“明山醫(yī)門門主他老人家我是請不來的,但我可以去信我的師傅,問問她是否了解蘇夫人體內這毒與罌花解癮之法。另外,你們也無需太過擔憂,蘇夫人的脈象告訴我,雖說這些年被毒慢慢蠶食著生機,但她身體底子說起來還是不錯的。若是能速速找到解毒方式,再細細調養(yǎng),一切都會好的,子女這事兒也非絕對…”
蘇修己與蔓容聽聞這話后激動不已,均是紅著眼眶看向對方,這消息算是艱苦之中那一絲絲甜與奔頭了。
阿嬌說完后便又得了蘇修己夫婦二人的拜謝。三人談論許久之后見蔓容開始咳嗽起來,阿嬌便又施針為其緩解咳嗽所帶來的的痛苦。
見其方法比服用那藥還要管用,蘇修己更是激動的感謝著阿嬌。阿嬌則是嘆氣說道“此法不是長久之道,可管一時,若是長久不服用那藥丸,夫人便會覺得抓心撓肺般的難受,若是夫人體內之毒已解,可試著扛過癮癥,可如今夫人體內那毒未解,實在不敢有太過的變動。不過可以將那藥慢慢減少些,若是咳嗽我便再為夫人施針緩解痛苦?!?p> 蘇修己聞言便知這醫(yī)女是將一切都思慮的十分周到了。心中百般的感激無法訴說言表,正巧這時分派出去的下人回話,說是物資已經采買齊全了,幾人面上滿是喜悅的出去清點物資了。
阿嬌看著孫炎等人滿心歡喜的清點物資,繞去另一院中看了看面色好轉許多的嚴之后,回了自己臥房后便開始提筆在寫信。
可看著直徑卷好的信,阿嬌這才惆悵的反應過來,小白送信還未歸來。
可蘇夫人之病不容拖沓了。也不知小白何時能帶著阿娘的回信返回···
而此時的京城之中,聞素衣正與阮元清坐在御書房中,在場三人皆是肅目。
景瑞更是滿面怒火,手緊緊抓住龍椅的一處,斂眉死死盯著案桌上那薄薄的一張紙。
那張紙上清秀娟麗的小篆字體寫滿了廣平府近日所發(fā)生的的一切。
“喬厭等人一段時間沒有來信,我便以為一切都在緩慢進行著,誰曾想倒是悉數(shù)陷入危機之中?!本叭鹌綇颓榫w后,悠悠這一句話便讓聞素衣膽戰(zhàn)心驚。
好家伙,皇帝不是要問責吧?
“好個狼子野心的俞慳老賊!逆反之心昭然若揭!居然還敢戕害百姓以謀取本該屬于大倉的鐵礦,來鍛造武器。這就是要反??!”景瑞一想到那鐵礦,心中便升起無邊的怒火出來。
聞素衣見景瑞滿腔的怒火悉數(shù)落在俞慳身上,這才松了松心弦??戳丝醋谝慌砸恢遍]眼的阮元清,不禁好奇小國師能算出些什么來。
景瑞見阮元清這般也習慣了,不打擾的看向聞素衣問道“聞八以為如何?”
聞素衣見皇帝cue自己了,思索半天后回道“葉家已經很肯定就是俞慳的爪牙了,且還是十分的俞慳信任之人。不然搶奪鐵礦,開采礦資源的事不會交給葉家來做?,F(xiàn)在應該打入葉家內部獲取葉家家主與俞慳所來往書信,證據確鑿之下不容俞慳辯駁,拿下速速問斬!剩余爪牙慢慢清理!”
聞素衣沒有提阿嬌與喬厭,帝王之心深似海。喬厭此次任務在現(xiàn)在看來辦的不算漂亮,若是此時求情,惹了皇帝生厭反而不好。
“朕也是這么想得!但談何容易,現(xiàn)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先緩解了喬厭孫炎等人的危機才是,那蘇修己不可信,我想著派了長治知州晉斯詠秘密支援一番!”景瑞斂眉,心中頗有些心疼自己收集起來的那些精銳隊伍,對俞慳的恨又百倍增長著。
聞素衣心中頗有些詫異,這皇帝是非但是分的清楚,不錯不錯~
御書房內景瑞與聞素衣相顧無言,皆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做。
“皇上無需插手!”阮元清睜開幽深的眼眸,清冷聲音淡淡的。
景瑞與聞素衣皆是一愣“為何?”
“可派人與晉斯詠通傳一聲,派人在邯鄲周邊形成包圍圈,若是喬厭等人需要援助時再行動!但此時,無需···”阮元清看著景瑞認真說道。
見阮元清這般模樣,景瑞便知喬厭那邊還不算十面埋伏危急至極,心中大喜的大叫聲好后便抽出皇家御用信紙出來提筆寫著什么。
聞素衣心中如螞蟻般刺撓的好奇,不動聲色的用胳膊肘撞了下阮元清,惹得阮元清清冷眸子側目,那通體謫仙般的清冷無欲另聞素衣在心中撇嘴,好你個阮元清,在我面前耍什么國師派頭!
待到景瑞將那信寫完之后又用火漆封存嚴實,便喚了景八出來。對于景八的出現(xiàn),阮元清與聞素衣都沒有太過驚奇,皇帝身邊沒暗衛(wèi)保護倒是稀奇了。
“速速將此信送往長治知州晉斯詠手中!”
景八結果此信后便退下了。景瑞有些頭疼的看了看阮元清與聞素衣的小動作,干咳一聲后聞素衣收斂了些的乖乖坐定,惹得阮元清在心中發(fā)笑。
看著琴瑟和諧的二人,景瑞一想到自己后宮那一堆子亂七八糟讓人頭疼的事就不禁扶額,揮揮手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先回吧,有事及時通知我!”
聞素衣與阮元清退下后,景瑞便喚來了身邊的內侍斂眉肅目問道“她身體可好些?”
那內侍愣了半晌后回道“好些了,太醫(yī)說惡露除盡便好了?!?p> 景瑞聞言心中有些愧疚,畢竟打掉自己的親生骨肉任是誰都會心中難受不舍的。
可這孩子,偏生有著那樣一個外家···所以,留不得!
罷了,以后多給些恩寵便是了!
景瑞如是想著,心中難受便散了些。低頭開始批閱起案桌上如山般的奏折,一旁的內侍歪腰在一旁伺候著···
而此時的景陽宮內,俞雯燦死死捏著手中的信紙,蒼白的臉上滿是冷冽,咬牙死死的忍著腹中刺骨的疼痛。
艱難的側身下床將手中的信紙撕碎后放入水中,只見那清亮的水瞬間變得渾濁,再細看時,那紙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