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誰做的?
夜郁離頭上布著薄汗,有些氣急的喘著氣就去推門,臉上還帶著些笑意??稍谕崎T的那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周身氣息瞬間變化,側(cè)身一躲便避開了那致命一擊。
夜郁離斂眉滿是防備的看向那屋子里邊,只那一瞧便渾身發(fā)抖,轉(zhuǎn)向那劈刀而來的男人的眼中滿是殺氣···
之前那小屋中滿是血跡,幾個時辰前還那樣鮮活的人門卻是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身上滿是被砍刀砍過的痕跡···
只剩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趴在一具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如幼貓般的小聲抽泣著。
夜郁離眼中滿是血絲的看著眼前慘烈的一幕幕,最后將視線定格在那個穿著厚實渾身橫肉滿面猙獰手持兩把砍刀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見夜郁離滿眼通紅的望過來,握緊砍刀便沖了過去。夜郁離依舊是只側(cè)身一躲,然后抬腳便是用力一踹,那蘊含著暗力的一腳正中男人腹中,只見那男人向后飛去,重重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砍刀也落在一旁,此刻正蜷縮成一團滿是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腹部。
夜郁離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向下低睨著冷聲厲喝“為何殺他們!”
那男人見狀抬起頭就大喊“你他娘的胡說什么,老子什么時候殺人了?”
夜郁離見這男子死不悔改還在狡辯的樣子,從腰間摸出一條軟刀出來,手上運氣一抖,那如絲帶般的軟劍便氣勢渾厚直指那滿是驚恐看向夜郁離的男人。
那男人哆嗦著撐起身子來,也不在豪橫,幾近懇求的說道“我是真的沒有啊,我進來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有人靠近,我以為是那些人,才埋伏好你就進來了!”
那男人一邊說一邊向后退去,見夜郁離絲毫不信的向他靠近,不由的指著那依舊趴在女尸身上哭泣的小女孩,高聲說道“你要是不行我,你就問問那小丫頭!真的,我真的是無辜的!你別看我長得兇,我就是個殺豬的!雪災來了后我便靠著自家的腌肉活到現(xiàn)在,你這邊老有炊煙,我老早就想要看看了,誰知道一來就見到這樣的場景!”
夜郁離見那男子面上出了驚恐便是毫不作假的辯解,頓住腳步,扭頭看向那女孩。
上前一步在男子一點,那男子便驚恐的動彈不得,嘴上還在解釋道“真的,你問問她,我砍三刀要是騙你,以后養(yǎng)豬必得豬瘟!”
夜郁離聽著這話,慢慢靠近那撲在尸體身上不住哭泣的女孩。解開身上的外袍蓋在那尸體裸露的下身,然后蹲下身來摸了摸女孩的頭,柔聲問道“小花,是那個男人嗎?”
小花抬起頭來,臉上沾著不知是誰的血,滿是淚痕的看著夜郁離,再看看那個后面進來的男人,小腦袋緩緩的搖頭嗚咽道“不是他,是一群人,進來就殺了好多人,我阿娘求他們才沒殺我。”
“你看你看,我就說我是無辜的,誒誒大俠,你快把我解開!”男人在一旁大喊著。
夜郁離看著那死不瞑目的女尸,悠悠嘆氣后上前將那不閉的眼睛輕撫一下···
夜郁離站起身來,走到男人身旁解開穴道后陪了不是后將懷中的裝滿糧食的布袋交給了那男子,囑咐他生活煮些飯食。然后將那些倒在四處的尸體整理好,又出外邊挖了坑一一放了進去。
直至那炊煙裊裊飯香溢出,才堪堪將那些尸體安置好。用雪水化的水洗過手后,夜郁離只覺得腹中絞痛,但無暇顧及這,拿了破衣沾了些熱水將小花臉上的血漬擦洗干凈后抱起放在膝上摸了摸那稀疏的頭發(fā)柔聲問道“小花,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說說!”
不大的孩子聽見這話,眼中瞬間被驚恐占據(jù),不住的將顫抖的身子鉆向夜郁離的懷中,好似能尋求到些許安全感。
夜郁離并不逼問,讓那男人尋了個裂口不大的碗,裝了噴香的米飯過來“小花!不是餓了嗎?吃點飯吧!”
畢竟是小孩子,本就許久沒有吃飽,現(xiàn)如今看到那近在眼前的米飯,不禁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的瞟了夜郁離后才小口張著一點一點吃著那米飯。
直至將一碗米飯吃完,滿是渴望的說道“我還想吃!”
夜郁離將碗遞給一直在旁邊守著的男人受傷。那男人忙不迭的打了碗米飯送到夜郁離手上。
夜郁離看了那男人一眼,緩了口氣說道“這位大哥,你也吃些吧!”
那男人卻是毫不在意的揮揮手“不用了,我哪里吃的著這么好的細糧??!我家里還有些干餅子藏著的,等會回去墊吧墊吧就行!哦對,你吃些吧!”
說完便又拱著屁股彎腰在地上尋著沒被打碎的碗,撿起一個便舀了大碗的飯端到夜郁離的面前。
夜郁離看了看那飯,又看了看懷中被自己喂著的小花,剛欲說‘等等吃吧’,便見到小花伸出干枯瘦黃的將夜郁離手中的碗與樹枝接了過來,一口一口自己吃著。
夜郁離見小花這般懂事的樣子,便沖著那男人一笑后接過了那破碗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問道“大哥你是定官村的村民嗎?”
“是??!從我爺爺那輩就遷過來了,我老父老母前些年走我姐家的時候過橋掉下河沒了,我就一個人靠著養(yǎng)豬殺豬賣豬的手藝過著!”那男人滿臉橫肉,那瞇著的眼睛中竟還帶著些憨厚,與剛剛拿著砍刀時模樣截然不同。
“大哥你可曾看到是哪些人?”夜郁離吃的極快,吃完后摸了摸還在小口吃食的小花,肅目問道。
那男人聞言也是斂眉帶著些氣憤的說道“我家有個地窖,平日里吃不完的肉食啥的我都喜歡放里面,后來暴雪不停,路也被封住了,人們沒了吃的走的走逃的逃,后來許多人都被死了,剩下的那些也不知道都去哪里了,偶爾出來看看,好像就我一個人了,后來就總能看到你這兒像是有人的樣子,便尋思著出來看看,誰知道···我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