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楊青語聽他自語,好奇問道:“我聽你提過幾次你師姐,能跟我說說她的事情嗎?”劉壞回頭看向她,腦中浮現(xiàn)那個清新脫俗傾世絕容的師姐,泛起淚花說道:“她叫梁素,是我被嚴家二少爺打斷腿后認識的朋友,那時候整個蕭山城被嚴家一手遮天,我爬在街道上行人避我如瘟神……”
劉壞一一講起與梁素的經(jīng)過,不僅劉壞眼泛淚花,連傾聽者楊青語也眼睛濕潤狂吸鼻涕,劉壞講完之后楊青語還在愣愣傾聽,許久過后才發(fā)現(xiàn)劉壞早已停止講訴,楊青語尷尬擦掉淚水,安慰道:“你的梁素師姐真好,她還要等你去娶她,你一定會找到他的!”
講臺上的謝安時不時看向角落!兩個人交頭接耳仿佛把他當(dāng)空氣,要是別的學(xué)生他早就扔粉筆頭了,無奈搖搖頭繼續(xù)講他的課,下面有學(xué)生看不慣劉壞和丑八怪,站起來報告:“老師,角落那兩個同學(xué)不認真聽課,他們一直在聊天!”
謝安說道:“知道了,坐下吧!咳~咳。”兩聲,角落的兩人置若罔聞,謝安大聲喊道:“劉壞,楊青語,后天就考試了,你們兩個要認真聽課!”楊青語回過神來看向講臺,謝安正睜大眼睛注視他們!劉壞還在呆呆的想著他的師姐,楊青語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謝安老師在叫我們!”劉壞轉(zhuǎn)頭看向講臺,隨口道:“安哥,你找我有事?我正在想辦法沖出地球去娶我?guī)熃隳?!?p> 頓時教室里同學(xué)哄然大笑,劉壞被笑聲驚醒回來神來。有個同學(xué)嘲諷道:“這傻子在做白日夢吧,還沖出地球去娶師姐!”其他人再起大笑,講臺上的謝安大聲喊道:“還上不上課了,你們期末考試穩(wěn)拿一百是吧?”教室安靜下來!謝安走下講臺來到角落處,對劉壞說道:“劉壞同學(xué),你要認真聽老師講課!”
劉壞站起點點頭說道:“老師對不起,我剛才想事情走神了!”謝安再指向后座的楊青語說道:“還有你,成績稍微好點就開始松懈了!期末考試考不進前十我就……”有個同學(xué)起哄道:“就趕出我們?nèi)?!”其他同學(xué)紛紛起哄:“把她趕出我們?nèi)?!”楊青語聽到這些話直戳心臟眼淚嘩嘩直流……
謝安看到如此情景,憤怒道:“剛才起哄的,全部到操場跑十圈,少跑一圈明天再罰十圈,不懂團結(jié)友愛尊重人!”教室里同學(xué)被謝安這句話給鎮(zhèn)住了,謝安說道:“現(xiàn)在下去跑吧,這半節(jié)課我不上了,跑不完下節(jié)課我?guī)湍銈冋埣倮^續(xù)跑!”
劉壞笑看這群起哄的學(xué)生走出教室,還有幾個想蒙混過關(guān)的,劉壞說道:“老師,還有幾個想逃避的!”指去點名道:“白海峰,曾靜靜,王雪純……”謝安看去,幾個乖乖跑出教室,就剩十多個人在班上。謝安說道:“剩下的同學(xué)自習(xí)!”說完走出教室……
劉壞回頭安慰道:“哭什么,何必在乎他們說什么,你不是要向我?guī)熃銓W(xué)習(xí)么,她可比你堅強多了?!睏钋嗾Z止住哭聲,楊青語好似做了某種決定,劉壞裝模作樣拿起桌面的書看起來,其實他早就把課本的知識吃透透了……
下課鈴聲響起,好多班級的同學(xué)站在走廊上看著下面操場三班的幾十個人跑步,幸災(zāi)樂禍道:“剛才他們教室還在笑聲刺耳呢,我們還以為發(fā)生什么值得慶祝的事,沒想到是被罰跑步?。 辈賵錾弦粋€個累的滿頭是汗,謝安老師就在升旗臺上盯著每個人,連偷懶的機會都沒有。
劉壞可沒那心思去圍觀別人跑步,這群人在他眼里只是些孩子,這些人可能人生理想就是考個好大學(xué)當(dāng)個大老板,他的理想可是要沖出地球,去找他的所有仇人算賬。只是理想太遙不可及了,地球沒有靈氣不能修煉,他跟梁素背誦的基礎(chǔ)法決在這里完全用不上……
期末考試已經(jīng)考完,劉壞還是保持在以往的二十多名,這成績從進學(xué)校就沒變過。今天他就要去所謂的十萬大山,他準(zhǔn)備的東西非常少,那里的危險是對普通人的,而他是個煉體圓滿人類,在地球這種地方能傷及他的動物很少,就算打不過他還可以逃跑……
劉壞天蒙蒙亮就起床去客車站坐車,也沒有跟家里人說,就在茶幾上留下一張字條說自己有事出去。劉壞上車就閉眼靠在座位上睡覺,他來地球快一年了,對地球的新鮮事物基本上有所認知,不像剛開始那樣對車窗外的景物感興趣。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出現(xiàn)在車站那一刻起,就有個全身包裹只露出雙眼的小女孩跟在他后面……
離外省的十萬大山并不遠,三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劉壞下車拿出手機查看地圖,這里離十萬大山還有不短距離,劉壞走出車站攔住一輛出租車,右腳剛邁進車門,背后有個小女孩聲音叫道:“劉壞,我陪你去十萬大山!”劉壞認出聲音回頭注視著背后的楊青語,說道:“我不是叫你別來嗎?你來能幫上我什么忙?”
楊青語說道:“我知道那里有危險,你說梁素姐姐就一直陪伴在你身邊保護你,我也可以做到?!眲谋粭钋嗾Z的話感動了,嘴上卻強硬道:“你能保護我什么?快點回去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楊青語說道:“有山豬大蛇我能擋在你前面??!”司機催促道:“你們?nèi)ツ目禳c上車,我趕時間?!眲目粗髲姷臈钋嗾Z無奈道:“上來吧,有危險我就丟你去喂山豬大蛇!”
兩人坐進車內(nèi),劉壞對司機說道:“司機先生,帶我們?nèi)プ罱氖f大山入口!”司機回頭看著兩個人說道:“那里很危險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兩小孩進十萬大山干什么?”劉壞知道司機也是好心勸阻,劉壞說道:“我們?nèi)フ乙环N藥草,在大山外圍找找沒有就算了,我們不會進入深林!”司機不再多問,開車前往十萬大山方向……
十萬大山并沒有十萬座山,更多的象征著一個地域,原始深林覆蓋面積廣很少人踏足深處。半個小時后,司機停在一個小鎮(zhèn)上,指向遠處的一座座高山說道:“那里就是十萬大山,你們千萬別深入容易迷失方向,野生動物很多會傷人!”兩人給完錢說謝謝。
下車走向最近小賣鋪,楊青語跟來必須多準(zhǔn)備一些食物飲水,片刻之后兩人背包塞滿走出小賣鋪。劉壞看著楊青語抗背包腳步踉蹌,劉壞說道:“背包給我,你跟著我走!”楊青語倔強道:“不用你幫忙,我背的動。”劉壞說道:“等你背到山腳下早累趴下了,還怎么跟我進山!”
楊青語說道:“你背兩個會累的?”劉壞沒跟她廢話,搶過背包扛在肩膀上走向大山入口,楊青語只好乖乖尾隨在后面。兩人走在山路中,遇到不少進出山的驢友,看到兩個孩子扛著背包進山,好心提醒道:“小朋友,再深入一些就沒有山路了,你們不要闖太深!”劉壞兩人向提醒的驢友點頭致謝。
兩個小時候后,后面的楊青語腳步有點虛浮,劉壞知道她走累了,一個小女孩沒經(jīng)過訓(xùn)練沒干過重活,連續(xù)走三小時已經(jīng)是極限,劉壞放下背包拿出食物水,兩人坐在地上休息,劉壞沒說打擊她的話,竟然已經(jīng)帶她進來說再多喪氣話也無用功!劉壞掏出手機看時間已是中午兩點,兩人大概走了十公里路。
吃飽喝足劉壞攙扶她起來,問道:“還能走嗎,前面沒有山路更難走了!”楊青語點點頭,劉壞拿出刀在前面砍藤蔓根枝開路楊青語在后面隨行,前進的腳步慢下來劉壞說道:“以前我在臨安星球的時候,我爺爺剛?cè)ナ?,我被村里的王福欺負不敢回村,每天就睡在我爺爺墳?zāi)骨懊?,后來我為了湊學(xué)費,進深山采蘑菇……”
后面的楊青語默不作聲,就這樣聽著劉壞講訴他的過去,身體上的疲憊感減輕了許多,劉壞邊趕路邊尋找有用的藥材,自從上次中藥店翻箱倒柜才找到幾種自己需要的藥草,他就準(zhǔn)備自己去采摘藥草,反正寒假嫌著也是閑著,順便幫楊青語收集恢復(fù)她容貌的藥草……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進深山二十公里,這里已經(jīng)很少有人踏足,周圍植被茂盛根藤莖蔓粗如手臂,陽光越來越昏暗,劉壞掏出手機看時間,說道:“楊青語你怕嗎?今晚我們要在這里過夜了,明天繼續(xù)深入些再開始尋找草藥!”楊青語看向周圍的環(huán)境,想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寒毛粟起,想到那個梁素倔強道:“有你在我不怕!”
劉壞砍來粗枝插在地上圍成圓圈,兩人坐在里面劉壞拿出食物水說道:“吃點東西吧,你把腿伸出來,我?guī)湍闳嗳嗝魈爝€要趕路!”楊青語看向劉壞猶豫遲遲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