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靠近東城門的方向。
一輛平平無奇的普通馬車正不急不緩的向著城門而去。
馬車中。
“三公子,如今錦衣??峙潞芸炀蜁滥南⒘?,為何我們還要這般不慌不忙的離開,而不是盡快離開京城?”
馬車內,一個書童打扮的半大小子不解的看著坐在最中間的自家公子疑惑問道。
而坐在最中間的這位公子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錦衣,頭頂玉冠,腰配環(huán)玉,一副白面書生的俊俏小白臉模樣,端的是好一個大戶人家的謙謙公子樣子。
此刻這三公子正輕搖著手中哪把繡著山川日月圖的折扇,一邊不慌不忙的緩緩扇動著手中扇子,一邊神情自若的解釋道:“小安,你要學會淡定,穩(wěn)?。〔灰?!
我們現(xiàn)在就是普通的來京城探親的旅人而已,為何要急匆匆的趕路,這樣不是平白被人懷疑有問題嗎?
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哪就是淡定自若的跟其他人一樣順利出城,盡量不表現(xiàn)出異樣來,這樣才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你懂了嗎?”
書童范安聞言后頓時一臉的恍然大悟,忙舉起大拇哥沖著自家公子道:“三公子,高!還是三公子你高??!
這樣一來,任誰都不會注意到我們,我們就可以順利出城了,而且還不會被人懷疑,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燈下黑?”
范三拔面帶微笑的緩緩點了點頭。
書童也就立即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家公子,車廂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這輛平平無奇的馬車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城門口,經(jīng)過一段時間排隊,很快就輪到他們進行出城檢查了。
坐在車廂中,范三拔聽到了車廂外傳來了城門守衛(wèi)的問詢聲。
“站住!出城檢查!爾等是何人,可有路引等憑證?來京城所謂何事,又為何在這時出城?”
很常規(guī)的檢查與詢問,坐在車中的范三拔聽后內心毫無波動,他相信這種小事,在車廂外駕馭馬車的范管家能夠輕易應付過去。
果不其然,在守衛(wèi)話音落下后,一道蒼老的老者聲音在車廂外響起:“這位軍爺,路引等憑證我們自然是有的。
我們都是從山西來尋親戚投奔的,沒想到到了京城后才知道親戚家出了事,如今已經(jīng)搬出了京城,沒辦法我們也只能離開了。”
“諾,這是我們的路引,軍爺您看看!”
話音到此暫時停止,接著車廂外就傳來一陣紙張翻動的聲音,想來應該是哪守衛(wèi)正在查看范管家給他的路引。
路引這東西,對于平民百姓來說自然不容易弄到,但對于他們范家來說卻是輕而易舉,這次出來畢竟是到京城,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范家特意給范三拔他們準備了各種各樣身份的路引,以便隨機應變使用。
而此刻,毫無疑問,這些準備就派上了用場,范管家給哪守衛(wèi)的肯定不會是他們的真實身份路引,但這確實是當?shù)毓俑_局的真實路引,所以這些守衛(wèi)絕對看不出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后,紙張翻動的聲音停止,車廂外再次響起了哪守衛(wèi)的聲音。
“嗯,不錯,你們的路引都沒問題,手續(xù)也都齊全,打開車簾吧,只要確定你這車里沒有藏人,你們就可以出城了!”
“哎!好!軍爺稍等!”
范管家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原本垂下的車簾便被從外面緩緩卷了起來,坐在車廂中的范三拔和書童范安便出現(xiàn)在了車外哪城門守衛(wèi)的眼中。
隨著車簾打開,守衛(wèi)看到了車廂里的場景。
“嗯,一個很明顯是富家公子哥模樣的俊俏青年,旁邊那個看著自己一臉緊張的應該是他的書童了。”
看完二人,又掃視了整個車廂一圈確認再沒有藏人后,這守衛(wèi)不由撇了撇嘴。
“切!看著公子哥的模樣還有乘坐的轎子這般破落,估摸著是家道中落了,怪不得要來京城投奔親戚。
看這小子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也就長了一張比老子帥點的小白臉,估摸著以后要入贅哪家大戶人家當贅婿過活了,嘖嘖!真是悲(xian)哀(mu)??!”
在心底暗暗用陰暗的心理編排了一番范三拔后,這守衛(wèi)原本還有些警惕的神色也徹底放松了下來,懶洋洋的沖身后揮了揮手道:“行了!沒問題,來京城投奔親戚的破落戶而已,讓他們出城!”
說完,也不理車廂中原本還笑吟吟,但聽了他這番話后卻猛然沉下臉來,手中折扇也直接頓住不動的范三拔,放下了簾子后就晃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確認了沒有問題,原本攔在城門口的守衛(wèi)也緩緩開始挪開阻擋物,準備讓范三拔一行人出城。
而這時車廂中的范三拔雖然臉色陰沉,但見到最終還是要順利出城了,臉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暗自安慰起自己來。
“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的城門守衛(wèi)罷了,自己沒必要跟他置氣,只要能順利出城就好了!”
重重的深呼吸幾次后,范三拔重新將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手中原本已經(jīng)停止搖動的折扇再次開始緩緩扇動著,自己也緩緩閉上了雙目開始養(yǎng)神,等待著守衛(wèi)們挪開障礙后出城。
就在一切都相安無事的順利進行,守衛(wèi)挪開障礙,范三拔一行準備出城之時,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忽然響起,并隨著來人的接近越來越響,越來越大聲。
范三拔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雙目在聽到這陣急促的馬蹄聲后眉頭瞬間微微皺起,閉合的雙目也猛的睜開,一股不祥的預感忽然涌上心頭。
而下一刻,他心中的哪股不詳似乎化成了現(xiàn)實!
只聽身后的街道處忽然遠遠的傳來一陣急促的怒喝。
“錦衣衛(wèi)辦事!閑人閃開!
奉指揮使之命,從現(xiàn)在起封鎖所有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嚴查所有山西籍之人,一個都不許放出城門,違抗命令者殺無赦!”
這聲大喝一出,原本還一副淡定模樣的范三拔眼中立刻浮現(xiàn)出了一抹慌亂之色。
因為他知道,這錦衣衛(wèi)定是沖著他們三人而來,否則為何別的戶籍不查,就專門嚴查他們山西籍之人,這要不是為了他而來,還能是為了什么!
猛的掀開車簾,看了看城門方向,障礙物大部分都已經(jīng)挪開了,剩下的小部分以自己這馬車的沖擊力應該可以沖過去,只要能出城,城外有接應他們的人,到時候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以他們范家的關系哪些錦衣衛(wèi)決計就抓不住他們了!
如今,身后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快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看來自己必須要拼一把了!
當即,范三拔眼中厲色一閃,一咬牙立刻吩咐車轅上的老者道:“云叔,強行沖出去吧,來不及了!”
老者云叔自也不是蠢人,知道如果再不由就走不了了,也沒有多做猶豫立即點了點頭,沖著范三拔囑咐了一聲:“好!公子且回去坐好,老仆這就沖擊城門!”
范三拔點了點頭立刻將身子縮回了車廂,雙手也牢牢的抓緊了屁股下的車座,防止等下會出現(xiàn)的沖擊力。
見自家公子回去坐好,云叔當即再不猶豫,一揮馬鞭只聽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聲響起:“駕!”
緊接著便是一陣鞭鳴,拉著馬車的馬匹吃痛一下便猛然向著城門的方向開始狂奔了起來!
而此時的城門守衛(wèi)們本來正打算將挪開的障礙物挪回來,突然發(fā)現(xiàn)剛才還好好的馬車突然就仿佛失控一樣向著他們沖來過來,也來不及多想什么,大家誰都不想被這失控的馬車給撞到,于是等等慌亂的向著兩旁躲了開去!
就在他們躲開的下一刻,馬車已來到城門口,吃痛的馬匹也顧不得還沒挪開的些許小障礙一頭就沖了前來,只聽砰的一聲在巨大的沖擊力撞擊下,這剩下的些許障礙物便輕而易舉的就被撞開,馬車則繼續(xù)毫不停留的向著城外沖去!
看到順利突破了障礙,駕馭著馬車的云叔臉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成功沖出來了!
然而人啊,往往是不能得意忘形的。
正當云叔以為自己一行人已經(jīng)即將安全沖出城門口之時,他卻只覺眼前一花。
緊接著一個身穿飛魚服,手持三尺長劍的青年錦衣衛(wèi)卻竟然從上方哪雄偉的京城城墻上一躍而下,徑直落在了馬車前方,單人一劍擋在了馬車之前!
只見他面對著向自己沖了過來的馬車渾然不懼,并緩緩抬起了手中的長劍,長劍劍尖直指向他沖了過來的馬車!
此刻,他哪并不顯得高大的身影,竟不知為何突然給了云叔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渾氣勢!
讓他的內心深處突然有了一種自己都感覺荒繆的想法!
哪就是,這一人一劍,能擋下他!
但,這怎么可能?!
這可是一輛近乎于失控的馬車,豈是什么人都能擋下的!
云叔自嘲一笑,看著前方的青年錦衣衛(wèi),臉色猙獰一笑,天堂有路你不由,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想死?
老夫成全你!
“駕!”
噼啪!
云叔再次一聲大喝,手中馬鞭狠狠抽了下去!
希律律?。?!
馬匹一陣凄慘嘶鳴,原本就極快的沖擊速度猛的再度提升一大截,狠狠地向前沖了上去!
下一刻,人馬相接!
凌冽的劍光在陽光下閃耀著!
一聲劍鳴響起,劍光刺目!
霎那間,
劍嘯馬嘶,
狂風涌動。
風沙遮人眼,
劍光耀人目。
馬嘶破長空!
希律律?。。?p> ps.感謝大家的推薦票和月票,謝謝!
今天三千字大章奉上,至于明天中午看看有沒有時間,有的話就再更一章一千的,實在沒辦法也就只能這樣了,總之現(xiàn)在每天至少三千字是少不了的,大家放心!
至于更多飄雪也無能為力了,今年換了新工作,還在適應中,所以太忙了也沒有更多的時間碼字,還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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