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清了清嗓子,嘴角微不可查的輕蔑一撇嘴,淡淡的說道:“那個A級被打死了!”
劉默被震驚得外焦里嫩,頭冒青煙,顫聲道:“真的假的,不是吧?!”
疤臉的嘴張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他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發(fā)干似的,含含糊糊的驚道:“這這這,怎么可能!打死我我也不信!”。
猴子壞笑的看著疤臉,指了指疤臉的褲襠,伸出手掌握了幾下。其實猴子也不知道陳皮有沒有把張明杰給打死,為了拉滿效果,故意將事情夸大。
疤臉褲襠一緊,下意識的將兩條腿夾緊。
劉默原地驚呆了一會,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又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半信半疑的說:“這是真的?難道是真的是虎父無犬子?”,倒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
猴子將整件事情,按照心中所打的腹稿全部說完。對于自己編造的這個理由,猴子自己也承認根本做不到天衣無縫,如果仔仔細細推敲或者是實際走訪去一一驗證的話,總會露出蛛絲馬跡的破綻。
“不過沒有關系,這些話配合自己的演技應該可以糊弄過去?!焙镒釉谛睦镒约喊参孔约?,說服自己,總之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幸好遇到的這個隊長是鳳城本地天地會最蠢的一個,沒有之一,據(jù)說戰(zhàn)斗力也排名倒數(shù)第一。
“悲催!要是自己能夠去一個實力更加強勁的小隊,說不定能夠接觸到更多有價值的東西”猴子一面低頭捶腿,一面心中隨意的想著。
“蘇梅一天內(nèi)轉(zhuǎn)移!”啃完煎餅果子,劉默將白色塑料袋捋的平平整整,四方四角的放了起來,揪出一張白紙擦去手上醬紅色的甜面醬汁,淡淡的說道,“差不多了,別錘腿了”。
“轉(zhuǎn)移,只有一天?”猴子瞳孔猛然一縮,兩個捶腿的手凝固著懸在半空中,將這句話猛地從嘴里禿嚕出來。不知道怎么的心臟一直在跳動在不停,就像著節(jié)奏越來越快的鼓點,時而大聲,時而小聲,節(jié)奏不一。
“太倉促吧“猴子本來以為蘇梅估計至少在三天之內(nèi)轉(zhuǎn)移,三天的話這樣自己還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留意周圍的一草一動,將更多的信息傳遞給無面者組織,如果組織決定營救的話將會有更大的勝算。
“如果真的在一天內(nèi)轉(zhuǎn)移的話,現(xiàn)在給自己留下不到半天的時間了!”猴子嘴巴不停的亂顫,心砰砰的亂跳,“壞了!本想時間足夠,徐徐圖之,結果一天內(nèi)的時間轉(zhuǎn)移,來了個措手不及,直接打亂了計劃!”
“轉(zhuǎn)移到絕命塔?”猴子試探的問道。
“不是那個鬼地方還能是哪里?”劉默臉上帶著疑問的看著猴子,心說:“這小子是不是傻了,這么簡單的問題還問。”
猴子額頭的上細密的汗珠,越結越大,手腳鉆心的冷,兩條彎著的腿有點哆嗦,像弱不禁風的干樹枝一樣脆弱。
絕命塔號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活著走出過,雖說有點吹牛的味道,但是其內(nèi)部道路曲折復雜程度令人嘆為觀止,據(jù)說里面還有1400個遙控5米厚的鋼門和外圍有50米高的剃須刀堅固的圍欄;為提高安全級別,監(jiān)獄外圍還布置有激光束、壓力墊、和攻擊犬等輔助和示警的措施,這使得想在這里越獄幾乎是不可能的;常駐的守衛(wèi)部隊傳聞有5000人,清一色修行者部隊,尤其是E級破地境監(jiān)獄長坐鎮(zhèn),其余幾個副監(jiān)獄長實力也不在監(jiān)獄長之下。
最這世上有人在能走出絕命塔?一是嵬國國主魏忌F級破天境,二是南楚霸王張羽E級破地境,兩人借助本身自己強大的實力加上自己國家的傾盡一切資源去營救,才救了出來。就算是這樣的實力,兩人走出來的時候受了致命的重傷,可謂是九死一生。
門主被秘密關押在某個地方不得而知,甚至是已經(jīng)被奪天所害,三大長老犧牲兩個,四大護法三死一傷,一旦被關押在絕命塔,現(xiàn)在的無面門根本沒有能力去營救蘇梅,只能是等死!
“不行,不行這么等死,不能坐以待斃!”猴子心中細細的盤算著,想要營救蘇梅的話,決不能等到被轉(zhuǎn)移到絕命塔!
思考到這個地方,猴子突然覺得后背一陣的發(fā)涼像一根冰刺深深戳進脊椎,臉如窗戶紙一樣的煞白,耳朵里發(fā)著尖細的幽靈之音,面前就像站著一個如塵煙一般的朦朧鬼影,青面獠牙,發(fā)出陣陣獰笑,張著血盆大口等在人跳進去!
隱隱約約中猴子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具體是哪個地方、什么事情不對勁,猴子一陣的心神不寧。
“不管怎樣,先將情報傳遞出去,讓組織自己去決定是否營救,迄今為止現(xiàn)我接觸到的只有這點消息!”猴子用力咬著下嘴唇,思考著用什么方式、在什么時間傳遞情報,無論怎樣必須將情報在今天傍晚之前傳遞出去,否則營救蘇梅將這個計劃徹底失敗,成敗可以說再次一舉了!
猴子的三千根頭發(fā)絲根根豎起來,額頭冰涼,心被無名的恐懼死死地揪住。
灰色水泥窗戶臺上,一團紅色的胭脂漸漸消失。最后一點藍色終于被黑暗包圍,屋子里的一切好象一下子全都掉進了神秘的沉寂。
猴子被恐懼圍困了!恐懼使他的兩肘縮緊在腰旁,一會單手托腮,一會雙手抱著膀子,想著什么。鞋跟縮緊在褲腿里,來來回回摩擦著地面,寫出了一個“一”字,連呼吸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疤臉,出去出去弄點的東西吃!”劉默起身,張開大嘴,伸了伸懶腰,斜眼看到外面街上的路燈在傍晚的夜色里亮起了昏黃。
“哦!“疤臉極不情愿的慢慢挪動了下身子,嘴巴微微一撇,一臉的不情愿。
誰愿意在深秋的冷夜里去外面吹冷啊!
聽到劉默的吩咐,眼睛頓時閃了一聲?!拔胰?!”猴子冷不丁的,一聲干嚎,嚇得劉默一哆嗦,這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