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校草又偏執(zhí)了(12)
?!
林棲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慫。
想當(dāng)初他吊打幼兒園,一腳踢翻小學(xué),哪件事他慫過?!
“小叔,激將法對我沒用?!绷謼珨[了擺手,道。
“嗯。”林灣歸看到林棲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贊同地點了點頭,道,“只可惜你院子里養(yǎng)的野貓了,估計馬上就要顛沛流離了?!?p> “什么意思?”
“大嫂不允許你養(yǎng)貓,更何況還是野貓?!绷譃硽w給了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林棲暗罵一聲,怎么今天那么多人知道他院子養(yǎng)貓了。
班主任陳老師暫且不提,跟自家母上大人算是個遠房親戚。
問題是小叔不才回林家,怎么也知道了?
“我答應(yīng)你,行了吧。”林棲受制于人,咬牙道。
“這就對了?!绷譃硽w將軍訓(xùn)服裝交給林棲,順便讓一個教官找了一雙軍訓(xùn)鞋子,道,“將就下。”
軍訓(xùn)鞋子沒有林棲的尺碼,迫于無奈只好拿大了一碼。
江宛跟著林棲和林灣歸坐車回到了林家。
老遠就看到一個傭人拿著一個紙箱子準(zhǔn)備往外面扔。
紙箱子是密封著的,除了偶爾從里面?zhèn)鱽淼膸茁曍埥校偃テ渌?p> 見此,林棲看向了林灣歸,道:“小叔,你答應(yīng)我的?!?p> 林灣歸下了車,看著那準(zhǔn)備那種紙箱子扔出去的傭人,道:“這里面是什么?”
林灣歸哪怕有幾年未曾回林家,依舊有傭人識得他,連忙道:“夫人交代拿去扔掉的野貓?!?p> 林夫人討厭貓可謂是到了極致,路上看見貓都不爽,更別提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背著自己養(yǎng)了那么多野貓。
林灣歸吩咐傭人將那個箱子打開,就看到幾只剛剛出生的小貓軟軟地趴在紙箱里面,蜷縮在一只橘貓的懷里面。
“我挺喜歡這幾只貓的,與其扔了,不如你把它們交給我吧?!绷譃硽w這樣道。
傭人哪里還能拒絕。
反正只要不是自家少爺,一切好說。
林棲看見林灣歸接過來了貓,松了一口氣,就跟江宛走下了車。
看著那幾只小貓,林灣歸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你倒是挺能踩你母親的雷點?!?p> 打架斗毆還算是小事,林夫人最見不得的就是林棲為了一個女生打架。
偏偏林棲還犯了。
于是那一次,年齡尚小的林棲獨自一人被帶到了警察局,無論林棲的班主任如何給林夫人打電話,想要喊林夫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林夫人一律不接。
后面還是他親自去警察局將林棲保釋出來。
也幸好年紀(jì)尚小,警察局里面的人也怕把林棲嚇著了,沒多過為難他,甚至還給他買了棒棒糖想要安撫一下他。
這次養(yǎng)貓,不得不說,的確是犯了林夫人的大忌。
沒辦法,林棲父親就是為了幫他的白月光找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養(yǎng)的小貓,出的事故。
原本林父是不會死的,可偏偏他念著跟白月光的情誼,不顧林夫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去了鄉(xiāng)村,四處在替他那個白月光找貓。
聽起來很可笑,可偏偏林父就是這么個癡人。
明明可以再買一只貓,可那白月光偏偏要林父過去,從城市跑到鄉(xiāng)村,只不過是為了區(qū)區(qū)一只貓。
林夫人鬧過,哭過,也哀求過林父不要走,可他還是走了。
就像林夫人發(fā)瘋似地對他說:“你走了這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沒想到,一語成讖。
那一天,小路泥濘,雨也下得很大,白月光嘴里嘟嚷怕自家的小貓淋雨受病,讓林父在電閃雷鳴的時候,出去尋貓。
一腳踩滑,從池塘邊的溝壑上掉了下去,水很深,且涼。
當(dāng)林夫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想質(zhì)問林父,在他臨死的時候可曾有一點后悔。
可曾想過她和他們不足一歲的林棲?!
更為可笑的是,那貓丟了不過是那白月光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
無非就是想要給林夫人證明,哪怕你跟林父同床共枕,但是只要她一個電話過去,林父就會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自此,林夫人討厭貓,就像討厭林父的那個白月光一模一樣。
聞言,林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反正她又舍不得打我?!?p> 最多就是體罰。
但也不至于傷筋動骨。
林灣歸啞然,看向旁邊不怎么說話存在感極低的江宛,道:“怕了?”
怕林夫人知道昨天晚上他們一起找貓的事情?
江宛沒理他,而是徑直走了進去。
正午的陽光灑落在穿著迷彩服的江宛身上,染著一層光暈。
“你這個......玩伴挺有意思的?!绷譃硽w唇邊的“陪玩”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硬生生轉(zhuǎn)口改了一下。
林棲見江宛走了,小貓也安然無恙,也懶得理林灣歸了。
林灣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紙箱子,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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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沒有回小院,而是去了林夫人居住的地方。
大廳里面零零散散地有傭人擺放著中午的飯菜。
傭人見到林棲,喊了一聲:“小少爺?!?p> 至于江宛,林夫人并沒有明確江宛是什么個地位,于是傭人也不好貿(mào)然開口,轉(zhuǎn)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林夫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公司的報告,聽著傭人的聲音,道:“回來了?”
“嗯。”林棲道。
江宛道:“林阿姨好?!?p> 正巧林夫人也看完了報告,抬眸一看,然后優(yōu)雅地起身朝飯廳走去。
“你小叔呢?”林夫人邊走邊問。
“不知道。”林棲睜著眼睛說瞎話道,“剛剛小叔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p> 他賭林灣歸不敢拿著貓再進來林家。
林夫人點了點頭,表明自己知道了。
“對了。”林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道,“你在院子里的養(yǎng)了幾只貓,對不對?!?p>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什么貓?”林棲裝糊涂道。
“你自己心里明白。”
“哦,你說那幾只啊。”林棲仿佛才想起一樣,道,“我哪有耐心養(yǎng)貓,討厭還來不及,估計是附近的野貓竄進來的吧。”
“那就好。”林夫人頓了頓,才道,“我吩咐傭人拿去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