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放干凈?”那女子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可笑的話,目光打量著江宛,道,“你是他的誰?你憑什么教訓(xùn)我?!?p> “告訴你,我嫁過來可是裴大少奶奶,不管你是誰,我勸你當(dāng)心一點,別惹我?!?p> “現(xiàn)在還是白天。”江宛頗為體貼地說,“別做白日夢了?!?p> 她怎么可能嫁過來,且不說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裴岱清的,裴岱清前世連他親妹妹都不認(rèn),怎么可能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江宛扭頭跟旁邊的安保道:“麻煩你去把大哥喊過來。”
旁邊的安保連忙應(yīng)道。
聽到江宛叫裴岱清大哥,那女子不屑地哼了哼,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裴家的私.生女?!?p> ......
“一個連傭人都不如的東西,現(xiàn)在還學(xué)會指手畫腳了?!?p> ......
梁鴆過來聽到的就是這么一句話。
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血色,唇角微微勾起,走到了江宛身邊。
原本江宛以為來的人會是裴岱清,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裴遇。
“三哥?”江宛詫異為什么來的人是裴遇。
“我過來看看。”裴遇波瀾不驚的眸子看向那吵吵鬧鬧的女子,也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也不怎么相信裴岱清的品味如此低下。
放著名媛不娶,跟一個見不得臺面的女子廝混。
看到裴遇,那女子忍不住大罵道:“你tm又是誰?裴岱清呢?!”
“趕出去吧?!迸嵊銎届o地對旁邊的安保道。
末了,又道:“順便讓她把孩子打掉?!?p> 無論孩子是不是裴岱清的,他寧可錯殺也不能埋下隱患。
或許江宛不知道,但是他明白,裴岱清一直都有一個未婚妻,那家財力不輸裴家,自然是不可能“喜當(dāng)媽”的。
旁邊的安保得到指示,瞬間準(zhǔn)備動手趕人。
遠(yuǎn)處似乎傳來汽車馳騁的聲音。
江宛的心咯噔一跳。
只見黑色的轎車開到杉域,停在安保處。
正在趕人的安保看到來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裴老?!?p> 車?yán)锩娈a(chǎn)來渾厚的老年人的聲音。
“怎么回事?”
余光瞟了一眼車窗外糾纏不休的女子。
裴遇自然是不可能開口。
因為他只要開口喊一聲爺爺,那么這女子絕對會賴著不走,萬一把裴老氣到了就不好了。
但是裴遇不說,旁邊的安保自然是不可能不說的,“這是個瘋子,說是肚子里懷了裴大少爺?shù)暮⒆印!?p> “岱清的?”裴老問道。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不說話的裴遇。
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裴遇只好開口道:“大哥還在書房開會,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他不敢撒謊,若是那女子肚子里面真的是裴岱清的孩子,裴老知道他在騙他,他定吃不了兜著走。
車?yán)锩娴乃緳C打開門,然后裴老慢慢地走了下來,這才注意到旁邊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江宛和梁鴆。
“小丫頭許久未見,倒是長得更漂亮了?!迸崂峡粗穑?。
“只不過這是?”指向著梁鴆。
旁邊的裴遇道:“大哥的同學(xué)?!?p> “行了。”裴老看了一眼周圍,對梁鴆道,“讓你看了笑話?!?p> “哪里?!绷壶c笑道。
裴老不緊不慢地朝里面走去,然后看到江宛和裴遇還待在那,道:“小丫頭和裴三跟上吧。”
不知道像是更誰說的,“你也一便過來?!?p> 那安保哪還敢攔。
那女子得了進(jìn)入杉域的權(quán)利,嘚瑟地瞪了一眼剛剛攔著她死活不讓進(jìn)去的安保。
那女子許是想要討好裴老,連跑了好幾步走到了裴老的身邊。
“爺爺,慢點走?!蹦桥幽樕隙哑鹩懞玫男θ?,道。
裴老斜眼瞟了一眼那女子,語氣淡淡地說:“我只有阿宛一個孫女?!?p> 那女子絲毫不介意道:“爺爺,以后我進(jìn)了裴家,就是你孫媳婦了?!?p> 走在后面的江宛耳朵靈敏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唇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回到裴家,裴岱清還在二樓開視頻會議。
傭人看到裴老,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裴老?!?p> “嗯,裴大呢?”裴老問道。
裴大就是裴老對裴岱清的稱呼。
裴而卿就是裴二,裴遇自然就是裴三了。
“大少爺還在樓上開會?!?p> “開什么會,趕快把他喊下來?!迸崂习l(fā)話道。
傭人上樓,沒過一會兒裴岱清就下來了。
“爺爺?!迸後非搴暗馈?p>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迸崂洗岛拥裳鄣?,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女子,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p> “什么?”裴岱清感覺一頭霧水。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還忘記了?”裴老道,“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來了,說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聞此,裴岱清不可避免地皺了皺眉,道:“爺爺,這是個誤會?!?p> 這話旁邊的那個女子可不愛聽了,立馬站起來,指著裴岱清道:“誤會?你睡完了就翻臉不認(rèn)人!當(dāng)初是誰一口一個小寶貝,現(xiàn)在給老娘裝陌生人!”
裴老第一次聽到女子粗俗的自稱,呵斥道:“有話好好說?!?p> 這話非但沒有抑制住那女子的話語,反而更像是被激怒了一樣,道:“我現(xiàn)在算是看清楚了,你們裴家就是一伙的!怎么?喊我進(jìn)來是想要封我口嗎?”
裴岱清被一口大鍋猛地砸下,愣了愣,目光遲疑地看向裴遇。
裴遇被裴岱清的目光給嚇了一跳,連忙道:“大哥你看我干什么?我還小?!?p> ......
“我告訴你,我肚子里面絕對是懷著裴家的種!你們就這樣看著辦吧?!蹦桥铀o賴,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賴著不走了。
裴岱清喉嚨沙啞,道:“我真不認(rèn)識她。”
江宛突然開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佩蒔珠。”
“裴是豬?”
江宛沒有聽錯,這個女人是叫“裴是豬”吧......
那女子也沒有聽出來江宛的讀音,潑辣地道:“對,就是這個名字?!?p> 然后江宛默默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無所事事的梁鴆。
能起這種名字,除了梁鴆她實在是想不出來第二個人。
那女子許是與人糾纏了許久,頭發(fā)些許凌亂,倒是與江宛記憶中的一個人似曾相識。